他圍著浴巾出來,膚色是正常的白,洗去血痕後身上細碎的裂痕沒有半點存在過的痕跡,赤'裸的上半身腰腹處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可見當時凶險。
因著握刀的原因,他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的繭子,走動間手隨意垂在身側,黑發並未擦幹,額前搭了幾縷,沿著深邃的輪廓滑下,流過上身精壯的肌肉沒入浴巾邊緣。
掩在白T下的是一副這樣的好身材。
“……你當時用藤蔓綁我,我都快要嚇死了。”阮軟嬌聲道,“他們才死在我麵前,我還以為你要把我也給殺了……”
“我沒有!”盛景知想要解釋,她繼續說道,“那你就是欺負我了。”
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截無害的後頸,仿佛身處弱勢,“我哪兒有冤枉你?”
他蔫蔫的不說話了。
喻淩走過來,因著浴巾的緣故不方便坐下,隻站在阮軟坐著的沙發後,冷聲問,“有沒有多餘的衣服?”
阮軟被他的聲音吸引過去,視線落在他沾著水珠的肌肉上,形狀漂亮緊致又富有彈性,一時沒有收回眼。
盛景知猛地站起來,從衣櫃裏拿了一套衣服扔給他,卻是看著阮軟,“我也有肌肉。”
像是要證明給她看般,手指搭在襯衫紐扣上就要解開。
露個上身並不算什麽,她沒有阻止,眼神也順勢看過去,才看到一點精致的鎖骨就被大片的白擋住。喻淩的麵色有些黑,“你回避一下。”
近距離下,連上麵細微的肌理都看的清楚,薄荷味沐浴露裹挾著潮熱氣向她撲來,又帶著點他獨屬的氣息。她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莫名的,喻淩的麵色好看了些。
等再次進來時兩人都是穿戴整齊,各自坐在一邊沙發上,她趿拉著寬大的拖鞋,停住看了看還是沒往任何一個人身邊坐,最後拖了個小椅子過來,一個人坐在他們側麵。
盛景知有些失望,欲言又止。
椅麵太低,她整個人矮下去一截,仰著頭看人,見他們不說話,眼巴巴的看著盛景知,“知知,你答應過陪我回基地,應該不會反悔吧?”
盛景知微微抿著唇,眸中隱隱有些不情願,又看一眼喻淩,“不會,我都聽你的。”
於是她又轉向喻淩,“那喻淩哥哥,你不介意多帶一個人回基地的對不對?一路上你們不是救了不少人嗎?”
喻淩皺了皺眉,銳利的眸子帶出些壓迫感,默了默,“嗯。”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挺拔,幹淨的白襯衫掩住他精壯的身軀,領口處解開一顆扣子,露出喉間凸起骨結,目光落在床邊堆著的包裝袋上,一隻白色短高跟鞋躺倒在地毯上,“去換身衣服,我們馬上就走。”
阮軟看了看身上的同款襯衫,伸出的兩條腿空空****的,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哦。”
盛景知挽留,“現在就要走嗎?不能再等幾天?”
他看了眼喻淩,麵上有些不安,“你是不是……有很多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