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安全,他們還是在出口處覆蓋了幾層土牆和電網。

想起方才喪屍離開時的情景,喻淩腦中又閃過那日戴著鳥嘴麵具的神秘人,控製喪屍的能力如出一轍。

實驗室裏很亮,大麵積頂燈白光刺眼,牆麵也反著冰冷的光。裝著福爾馬林的標本瓶大部分都隨著震波在地上摔碎,如今**都已經幹涸,人體標本腐爛。

排氣係統還在工作,這層空間中氣味不算難聞,隻有一股淡淡的腐味。

他們並不確定資料究竟在哪裏,對實驗室裏的布局也不明,手上沒有任何參考資料,隻能大海撈針般搜尋過去。

“放我下來。”

阮軟看著他們在屋中散開查找著,如今也算暫時安全了,還要他背著自己做什麽。

方才那種情況下他也不緊不慢的樣子,喪屍還沒靠近他們就被他用藤蔓殺死,化成一灘灘黑水融入管道汙水中。這般她也生不出什麽害怕的情緒,隻覺它們的模樣實在是惡心。

盛景知聽話的將她放下來,香軟的身子和他分開,麵上有些悵然若失。

阮軟並沒有參與他們的搜尋,一個人站在角落處,盛景知害怕會有什麽危險不敢也不想離開她,把她牢牢的鎖在視線中。

她還有些生氣,視線卻不自覺在人群中尋找靳淮的身影。

卻見他也未參與搜尋,垂著頭懶懶的倚在冰冷的牆麵上,一隻長腿隨意的伸著,另一隻微彎。

感受到她的視線,懶散的眼神望過來,耷拉著的眼皮微微掀起,帶著些說不出的危險。

他朝著這邊走過來,她輕哼一聲,故意移開視線。

“啊——”

身後突然傳出電梯播報聲,無機質的聲音冰冷,在此種環境下說不出的詭異。她冷不防被嚇到,盛景知離她最近也最快衝向她,她八爪魚似的把人抱住,幾乎整個人埋進他懷裏。

手腳用力的把人巴住,緊閉著眼死死纏住。盛景知雖然有些享受,但也舍不得她害怕,安撫道,“沒事的,隻是空電梯。”

她一聲大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的視線都往這邊看來。阮軟聲名在外,許是早就有所了解此時對她一驚一乍的樣子意外的容忍。身後電梯門緩緩打開,播報樓層的聲音停止。

電梯大概能容納二十人左右,一角的監控發著紅光。

一間狹小的房間內,牆麵上是一塊塊小屏幕,監控著實驗室各處。

全封閉式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隻有多處隱藏的排氣口。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穿著白大褂站在監控前,在台麵上操作些什麽。

身後的隱蔽小門打開,同樣一身白大褂的女子走出來,透過正在關合著的門能看到土壤上培育的菜苗長勢喜人。

她看向監控壓抑著激動,“老師,我們能出去了。”

他寡淡的五官算得上清秀,曲指扶了扶鼻骨上的眼鏡,神色有一瞬間的扭曲,古怪道,“那也未必。”

實驗室暴動那日他們躲到這裏,自毀裝置啟動,地下的建築卻可以說得上是完好無損。重要的本就是地下,建造時所用的材質也不一樣。

他們本想在一切結束後從密道出去,不料難以計數的喪屍長年累月的在裏麵遊**,生生將他們困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