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他們的喪屍都被輕易解決,妖異的藤蔓在喪屍群中如魚得水,瞬間吸幹它們身上的養分。

喪屍往往還沒靠近阮軟就被殺死,因而未有人發現,那些尖利的指甲抓向她的角度隻是擦過她的軀體,就好似她被隊員拋棄後那日巷中,並不真的要傷害她。

源源不斷的喪屍湧過來消耗著他們的體能,他們耗不過無知無覺的喪屍,隻能暫時尋個地方躲起來。

牆上的廣播突然傳出一道年輕的男聲,隱隱壓抑著什麽。

他指出了一條路線,廝殺後已經有些狼狽的異能者們且殺且逃,朝著他指出的方向清出一條路。他們走過後又被喪屍圍起來,烏泱泱的一片,看不出曾開出了一條路的痕跡。

需要驗證身份的門自動朝一側快速打開,他們跑過又快速關上。隔開的這一塊空間中也有喪屍,“往左走。”廣播裏的男聲提醒道。

拐來拐去進了好幾扇門後終於看到了人影,裏麵的人抓準時機打開實驗室的門,撲向裏麵的喪屍被前來的異能者解決。

大門敞的更開,近百名異能者跑入這間實驗室中,黑壓壓的喪屍群被擋在特殊材質的門外。

阮軟喘息的厲害,雖然有盛景知的保護她一點傷也未受,但被包圍在喪屍群中那種渺小而產生的恐懼她依舊避免不了。再加上嬌弱的身子適應不了這樣劇烈的運動,後麵幾乎是盛景知攬著她跑,幾乎半個身子的力道都壓在他身上。

此刻停下來她依舊靠在盛景知身上,連站直身子的力氣都沒有,急促的呼吸著。蔥白的指虛虛拽住他的袖管,幹淨雪白的衣袖被她扯皺。胸'脯上下起伏,紅豔的唇微微張開。

喻淩擰開礦泉水遞給她,“還好嗎?”

她搖了搖頭,連話都不想說。手指無力的搭在礦泉水瓶上,下一秒就脫手而出——

喻淩眼疾手快的抓住快速下墜的礦泉水瓶,筋骨分明的手上青筋凸起,瓶口濺出的水一同灑在她和他手上。

幾顆積在虎口和腕上的手窩,沿著手背滾下,莫名的性'感。

他看著阮軟倚在盛景知懷裏,鬼使神差道,“我喂你。”

話出口,自己先是一怔,卻並未改口。

她自然是答應,喝著他的水還嫌棄他喂人的技術不好。

“咳咳——”

阮軟被嗆到,搭著他的手把水瓶移開,嗓子眼火辣辣的,她紅著眼氣道,“你到底會不會?”

喻淩看著她的視線微微避開,聲線略啞,“抱歉。”

按照以往她自然是不依不饒,但此刻實在是不舒服,這裏麵的人還看著她。

狹小的實驗室裏空間不大,隱蔽的通向培育室的門也被打開,才將這些異能者盡數收容。

受傷的人狠心剜下被喪屍抓傷後泛著黑氣的肉,直到看見

一時間屋內都是散開的濃鬱血腥味,隨著排氣係統的工作漸漸散去。

異能者們打量著環境,這間不大的實驗室中一麵牆上貼著十幾麵監控屏幕,台麵上是繁瑣的操作按鈕,分不清具體作用。靠裏的地方放著一些儀器,叫不出名字。

整間屋子裏沒有生活的痕跡,說明除了裏麵的培育室還能通向別的地方。

他們看向穿著白大褂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