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步子有些淩亂起來,她幾乎是被他拉著走。

盛景知身上的體溫向來偏低,握著她腕骨的手掌冰冷,並沒有被她的體溫熨熱半分。冷意一點點沿著相貼處浸染過來,她卻不覺難受。

以往覺得有些不適的溫度此刻卻莫名叫她十分留戀,恨不得他再握緊些,接觸更多的皮膚。

視線仍舊模糊,卻不是因為淚意。那是一種目眩神迷般的感覺,她飄忽的眼神落在他脖頸跳動的青筋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阮軟身上的體溫迅速升高,灼的他掌心發燙。他察覺到異常,轉身去探她的額頭,觸手滾燙。

麵色卻反而蒼白著,幾乎不見任何血色,他對上她恍惚的眼神,按著她肩膀的手用力,“阮阮……”

餘光中他唇瓣不斷張合,聲音卻半點也未入耳,喉間越發幹渴,凝在他脖頸上的目光想移開卻怎麽也做不到——

她終於忍不住朝他撲過去,帶來的力道將他撞的晃了晃身子,他悶哼一聲,雙臂第一時間抱住她,後背抵在白牆上。

齒尖狠'狠陷入頸側血肉,甘甜的血液滑入食道,她不知饜'足的口允吸著,手腳並用的纏上他,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頸窩,他偏了偏頭方便她索取,咬的更深。

聞到那股味道的喪屍也躁動起來,大麵積生出的藤蔓隔著很遠就將零星出現的喪屍解決,沒有任何一隻接近打擾他們,“再咬深一點。”

盛景知緊緊抱著她,麵上出現癡迷,眸子享受的眯在一起,指尖在她後頸摩'挲,明明被咬的是自己,卻沒有半分的不情願,反而興奮的想讓她再咬深一些。

此刻她當然聽不進他說話,卻本能的咬的更重,更多香甜血液溢出,她仿佛不知饜'足。

阮軟清醒後驚慌失措的推開他,後退幾步,口中還含著新鮮的血液,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盛景知脖頸上的咬痕齒印重疊著在一塊地方反複印上,傷口已經有些發白,還有血液滲出。她隱隱記住些牙齒刺破血肉時的感覺。

鐵腥的血液此刻嚐起來竟是這般清甜,她忍不住**,口中含著的血液終究是咽了下去。

津液不斷溢出,連那點殘留的餘味都被仔細品味。方才避讓開的目光又移到齒印上,看著那處的紅,她又咽了咽口水,“知知,我想……再舔一舔。”

不等他回應,她又撲了上去,冒出的血珠被她卷入口中,舌尖掃過沾著血液的每一寸皮膚,細細的舔。

盛景知縱容著她,麵上帶著明顯笑意,也不怕她再咬上來,把他吸幹。

阮軟已經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隻是控製不住對血的渴求,細細舔了一會後就強迫自己退開,眼神躲避。

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住,鼻腔酸澀,恐懼如跗骨之蛆,說話哽咽,“怎麽辦?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好渴,我想咬人……以後我會不會變成吸血的怪物?還是說我被感染了……我是不是就要變成喪屍了?”

盛景知抱住她,阻止她繼續胡思亂想,“不會的,喪屍不會中途清醒過來,所以隻要把那朵花取出來就好。”

即便取不出來,他也願意一直用血供養她。

盛景知鬆開她,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我們回去。”

……

阮軟眼淚無聲的落下來,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臉頰通紅一片,體溫卻變得冰冷起來。

盛景知帶著她往回趕,她腳下越來越綿軟無力,腳趾難忍的蜷了蜷,渾身都酥軟難受,她羞恥的一言不發,隻強撐著勉強跟上他,安靜的一點聲音也不出。

唇間忍不住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壓抑已久的哭腔泄出,他側頭正對上她通紅的朦朧雙眼,像是蒙了一層霧,又帶著些說不出的媚。

她鼻音很重,“我難受……”

盛景知腳下的步子不停,繼續帶著她走,“哪裏不舒服?”

她抽噎著含糊道,“哪裏…都不舒服。”另一隻手抓上他牽著自己的手,羞恥道,“我走不動了。”

兩腿並攏在一起,紅彤彤的眼帶著些祈求的看著他,“要不,你把他找過來好不好?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盛景知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清瘦頎長的身軀傾下,輕鬆將她抱起。

她今日穿著裙子,隨著公主抱的動作,裙擺上移,冰涼的掌心直接觸到她腿部肌膚,她的身子抖了抖,一聲輕'喘溢出,呼吸變重,“你放我下來!”

“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荷爾蒙的氣息近距離散過來,她控製著貼上去的衝動,渾身都有些發軟,“我還是自己走吧。”

他並未回應。

“你讓我自己走。”

她掙紮起來,“盛景知,你快放我下去!你聽見了嗎?”

“你放開我!”

……

“我要忍不住了!”她被迫說出實話,望向他的眼神委屈又羞恥,姿態說不出的可憐,“我好想**”

聽著她帶著黏膩甜意的話,他怔愣住了,抱著她的手卻收得更緊,還要繼續勾她,“那,要我幫你嗎?”

他從未想過這方麵的事,但也不想放棄和她親近的機會。

阮軟一口拒絕,羞惱道,“我不要!我告訴你,你休想!還不快放我下來!”

他把人放下來,一踩到地麵腿就軟的要倒下去,他扶住她,看她並攏的腿,抿了抿唇,“你要先自己解決一下嗎?”

他隨機打開一扇門,“我在外麵等你。”

時間好似漫長起來,隔著一扇門,細碎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出來,夾雜著她偶爾的嬌'吟聲。

強化後的五感將動靜清晰捕捉,在腦中自發勾勒出畫麵,他站在門外,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裏麵的動靜停下,她卻遲遲沒有出來。盛景知敲了敲門,“阮阮,還沒好嗎?”

門打開一道小縫,她眼裏包著淚,紅的像是兔子眼,哭腔帶著濃重的鼻音,“你催什麽?我都丟臉死了……”

他笨拙的道歉,“對不起。”

“等我把那鬼東西取出來,我一定要把它大卸八塊!”她咬牙切齒的說,“別讓我知道這是誰的東西,我會忍不住讓他也嚐嚐這個滋味!”

“真是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