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落在**,他沒有想過直接殺了曲忱之,阮軟說她喜歡上他了,他能分辨出她說的不是假話,那他便不能對他做什麽。

他們之間的事他已經知曉了最重要的部分,如今隻能想辦法先占據她心中更多的位置。他雖然沒有嚐試過,對這種事也沒有經驗,還是第一次動心並且和她交往,卻很明確自己想要什麽,應該怎麽做。

他當然嫉妒曲忱之,也並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她。

阮軟發頂碎發微微炸起來,看起來毛茸茸的,發質卻很柔軟,薄唇微不可察的印在她發頂,隔著發絲,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

靠近的氣息和呼吸卻將這動作完全暴露。

喝了一段時間的苦藥,他身上還殘留著苦澀的藥味,鼻息呼吸在她發頂,停留了一會兒,仿佛是在留戀。

方才激動的情緒早就被他的動作和話語壓下,這個極輕的吻卻好似驚醒了她,安靜地呆在他懷中的人突然掙開,並不算輕易。又像是他主動鬆開。

她沒有回頭看他,衝出開著的門,身後發帶鬆鬆束起的發發尾晃動,背影很快消失,連半句話都沒有留下。

葉寒川還保持著環抱她的動作,但並不算標準,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他才將手放下,動作有些緩慢凝滯,自然垂下的手指尖動了動,像是要抓住什麽。

昏迷近一個月的人被那身青衣襯得越發單薄消瘦。

阮軟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好像哪裏都不能去,不想見曲忱之也不想見葉寒川。刻意避開了他們會在的地方。

周圍都是樹木和雜草,但她還記得來時的路,找了塊草葉較少的空地,在原地坐下,揪起草間藍色的小花,花瓣極其的小,比手指還要小上一些。

她捏著花朵根部連著的細小的莖,在手上緩慢旋轉,眼睛卻是出神。無意識碾上整朵,黏潤的花汁沾在指尖,又出神的摘下一朵。

她去找葉寒川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離開時天色還很明亮,可是她在這兒沒坐多久,又或者是她並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

她本來應該回去竹屋,如果他看上去消氣了的話就可以繼續白天的話題,但跟葉寒川分開後她不能這麽做。

她以為葉寒川知道後一定會選擇和她分開,雖然沒有直說,但她已經提前答應了要結束和葉寒川的關係,然後和曲忱之開始。

‘現在還是不能在一起’‘醒了不會隱瞞他’她曾說過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楚,可‘等你好了就娶我吧’也是她說的。

阮軟回到茅草屋,重新選了一間屋子收拾了兩下,離葉寒川的屋子不算遠,全程動作都很輕,沒發出什麽聲音。

同在茅草屋,再怎麽樣也離得遠不了。她注意到他屋內油燈還亮著。

她沒有帶任何東西過來,隨意收拾兩下後掀開被子合衣入睡。

熄燈躺下沒多久後,窗邊傳來不輕不重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