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過擁擠的人群,顯出些不自知的匆忙,大門旁的侍者剛拉開門她就穿了出去,出了酒吧大門後失去方向的四處掃視,入目一片繁華。

車水馬龍和紙醉金迷間,她注意到那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色風衣。

他站在陰影下,高大的身形帶出的輪廓存在感明顯,口中叼著一根煙,猩紅的光亮起又暗淡,煙氣嫋嫋,危險又漠然。

阮軟莫名緊張起來,平複了下追出來時急促激動的呼吸,後知後覺的感知到後腳處高跟鞋磨出的疼痛。

懷著某種不可說的心思,她朝著他緩慢走過去,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像是響在她心底。

越靠近越緊張,竟還藏著些她也沒有認清的愉悅和刺激。

她的動靜算不上輕,他漠然又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看著她走近,“有事?”口中叼著煙低啞的聲線還有些含糊。

散開的煙氣刺激著她的鼻子,忍不住咳了兩聲,很快就強行忍住,眼睛都有些發紅。

憑借著良好的夜視能力,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表現,連細微的神情也被捕捉到。

沒有出現厭惡的情緒。

黑色皮質手套中的指微微動了動,似是有些難耐,拿下口中的香煙在指尖掐滅。

阮軟掐了掐手心,盡力避免自己露出青澀的樣子,“借一根煙。”

他從兜裏摸出香煙,單手敲了幾下就敲出一根,然後遞到她麵前,她卻沒有去拿,微微低頭從他手中含走,栗發掃過黑色皮質,曖'昧又冰冷。

他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又聽她催促道,“幫我點火。”

Zippo打火機翻蓋被打開,拇指劃過轉輪,紅橘色的火焰升起,鼻間嗅到一股極淡的煤油味道,阮軟將一側發絲料到耳後,露出細膩光潔的側頸,白膩的如同凝脂。

她做出嫵媚勾人的模樣,明媚張揚的容貌令她毫無違和,微潤的杏眼也似是含著情,看了他一眼後主動低頭含著煙去接觸火焰,頃刻間點燃。

“咳咳——咳——”

嫵媚成熟的偽裝轉眼間破功,她被煙氣嗆的咳嗽不止,氣管中都是刺激的灼燒感,卻還咬著煙不放。隻是沒有再吸。

燃燒後的煙灰被抖下,她嗆咳的身體顫動不止,辛辣刺激的她淚花直冒,一副可憐的模樣。

耳邊聽到一聲輕笑,咬在唇間的香煙被抽走,煙蒂被含的濕潤,留下了幾個牙印,扁扁的凹下去,失去了形狀。

她抬頭便看見他將那根煙叼入自己口中,聲線又變得含糊起來,卻越發的沙啞,好似灼著沙礫,“我教你。”

沒有留給她拒絕的機會,那根煙又離開他的唇瓣,後頸接觸到冰冷的皮質,他向著她壓下來,辛辣刺激的煙氣在唇'齒間交換,一點點渡給她。

指尖香煙還在燃燒,漸漸的要燒的沒了,隔著手套並不算灼熱。

她還是難以接受的悶咳起來,他卻不容她退開,任由她紅著眼流淚,漸漸的熟悉起那股味道。

他身上是烈酒和香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