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疲憊的停下身子,因為鞋跟著力不當踝部輕微的扭了一下,她扶著街道旁的大樹,皺著眉忍痛。

急促的喘息在平複,低著頭,散下來的發垂至身前,擋住她難受的神情。

快速靠近的腳步聲傳來,溫辭早就追了上來,一直墜在她身後默默的跟著,現在看到她出了情況,也顧不上她想要避著自己的心情了。

溫辭上前扶住她,看到她站立時不自覺往一條腿上偏移的重心,知道她可能是腿傷了,阮軟卻還不配合,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尷尬,想要避開他的觸碰,“你怎麽來了呀?”

隻有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才願意表現出的情緒,有些被他知道了自己的情'事的心虛,畢竟是她主動吻了他,她自覺理虛。

語氣也不自覺的好了些。

她已經打算對剛才自己對他做的事道歉,張了張口,身體突然失重,化作一聲驚呼。

很快就被放下,溫辭抱著她走到街道邊的長椅上,俯身將她輕輕放下,“難受還繼續拒絕我的話,我隻能擅自行動了。”

他在她麵前蹲下,小心褪下她腳上的高跟鞋,腳跟處被磨的紅了一塊,有些輕微的破皮,倒是沒有出血。

踝部的扭傷也被手指小心的摸過,手掌托著她的足底,“還能動嗎?”

阮軟試著輕輕動了動,痛感比之當時算是十分微弱,“好像好了點。”

“應該沒什麽大礙。”

溫辭沒有把高跟鞋重新給她套上,附近有一家超市,他望過去一眼,“等我一下。”

“等——”

不等她叫住他,溫辭已經向那邊小跑了過去。

剛才完全被他帶著走了。

但她不得不承認,他過來幫她她還是高興的,渾身隻帶走了一張卡,想要打車回去也很麻煩,而且她根本不認識這裏。

眼神不自覺往他離開的方向開始瞥,進入超市的身影很快又出現,手上拎著一個塑料袋,小跑著回來。

“隻能先簡單處理一下了,回去還要再消過毒。”

溫辭從塑料袋中拿出一瓶水擰開,衝澆著她腳跟皮膚破損的位置,用濕巾擦幹後拆開創口貼小心貼上。

又從裏麵拿出冰袋,貼在踝部耐心的冰敷了一段時間。

“好了。”

阮軟把腳收回去,冰敷的位置被凍紅了一塊,看上去並沒有很腫。

想要道謝,又想到他說過的話,隻是輕‘嗯’了一聲。

他收拾好剛剛製造出的垃圾,把她的高跟鞋拿在手上,另一隻手去拎方才放在地上的包包,掛在了脖子上,後背朝向她,“上來吧,我背你。”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聲音很小,自己也知道這話可信度不高。

“是我想要背你。”他笑的溫柔,“阮阮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知道她還在別扭,又遞了台階過去。

阮軟躲開他回頭看她時含笑的眸子,對他直白的話有些不自在的,“哦。”環著他的脖頸小心的趴了上去,身下背肌結實有力,背起她時也是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