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詭異的注視下,阮軟後背冷汗直冒,急中生智般想出了補救辦法。

她下意識在他麵前蹲下,以一個平等對話的姿態,直視著他,臉上卻已經轉變成冰冷的諷笑,“對了,不求饒嗎?”看一眼丟在旁邊的保溫杯,是女款,“還有那個,我不想要了。”

將她失手摔下的行為誤導成不想留下和他有關的東西。

說完正準備起來,身後幽幽來了一句,“阮阮,怎麽又跟他說話了?是忘了他聽不見嗎?”聲音貼近了些,彎著腰俯身幾乎貼在她耳邊。

阮軟心跳亂了一瞬,慌張的手腳都有些發軟,臉上的表情卻穩住了,站起身瞥了他一眼,“誰讓我做什麽他都沒有反應,這還有什麽意思。”

想到係統說的為所欲為,冷著臉看向她,“或者你很想代替他?”

短茶發女孩上前挽著她的手,嘟著嘴討饒,“怎麽會,你才舍不得,我們是好朋友嘛。是我錯了,不該和你亂說的,阮阮不要生我的氣啊。”明目張膽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約好的中午一起吃飯,我們現在就去吧。”

阮軟不讓人注意的掃過她胸口別著的名牌,楊林娜。

態度鬆了鬆,“那就走吧。”

又有幾個女孩圍靠過來,親近的表示要同她一起去,她可有可無的往外走,圍著他們的人群在她們要走過的地方自覺讓出來一條路,講台上老師已經恢複了講課,他們暫時也沒有了繼續的意思,大多也無趣的離開了教室,最後裏麵隻剩下沒幾個人。

他撿完了書又搬到座位上坐著自學,並沒有動那個保溫杯。

阮軟和她們到了食堂。

三樓食堂是點餐現做的,點完餐她們坐在一起,打發時間說起了閑話。

阮軟聽著她們說,沒怎麽開口,偷偷注意著她們話中的信息,偶爾應和幾聲。

根據她們透露的信息,阮軟知道了剛才那個男孩是叫許稚,原來他之前是能聽得見的。

因為成績過於優秀而被特招進來,帶著助聽器,家境貧寒,她之前以欺負他為樂。

阮軟捕捉到這些關鍵詞,又聽她們說到……

(不能寫,大概就是她們害他失聰了,然後還要商量接下去怎麽整他。)

阮軟低著頭吃飯,拿著筷子的手指骨都有些泛白,在楊林娜湊過來問她怎麽不說話時推開她的頭,塞著米飯的腮幫子鼓鼓的,咽下去了才說話,突然站起來,“我吃飽了。”

打斷她們的發功,“你很在意他,吃個飯也在提,真是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