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婢女將新娘們一個個按照順序扶了出去,送入早就準備好的房間。
她們被送到了不同院子,阮軟被攙扶著送入房間,院子中也滿院喜色,幾乎掛滿了紅綢和紅燈籠。
婢女推開貼著囍字的門,扶她邁過門檻在**坐下。
在床沿坐下時她聽到被子下幹果被壓碎的聲音,微硌。她偷偷往外挪了一些距離,保持著端坐的姿勢。
“夫人,公子今夜應該不會過來,奴婢現在就替您卸妝梳洗。”
說著就撩開了她的紅蓋頭,放在了一旁的黑色空木盤上,動作麻利中還不忘恭敬。
穿著粉衣的婢女站在她麵前,拿下她的蓋頭後又替她脫下嫁衣外袍,華麗的嫁衣外袍很重,脫下外袍後身上減輕了不少重量,然後將她扶到了梳妝台前。
滿頭珠釵被一點點卸下,被壓僵硬了的脖子也放鬆下來,酸痛感持續著。
端著溫水的婢女侍立在一旁,打濕又擰幹的帕子朝著她的臉而來,她擋了擋,不習慣別人幫她擦臉。
接過帕子略顯粗魯的在臉上摩擦,粉紅妝粉都被蹭在上麵,白皙的肌膚泛著自然的紅。
床榻上鋪著的白色絲綢和紅棗等各種幹果都被她們用手掃到地上然後清理的幹淨,連交杯酒都沒有喝,她們就說她可以休息了。
手腳麻利地熄了龍鳳喜燭,然後退了出去,還不忘將門關上了。
她聽見似乎是門被拴上的聲音,但也不能確定。
屋內隻有從窗戶透進來的月色清輝,淺淺照亮了一小片地,她獨自躺在**,喜帳都沒有放下,紅色的床單和錦被裹住她的身體,她覺得這場婚禮說不出的奇怪。
睜著眼胡亂想了些什麽,最後還是閉上眼睡覺,沒有去查探什麽。
身體的負麵效果已經被係統完全消除,精神上卻像是還殘留著什麽,很快就困倦的沉沉睡去。
睡夢中卻並不安穩,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完全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渾身大汗淋漓,身體不自覺的**,蹙眉含淚,肢體小幅度的像是在反抗什麽。
死寂漆黑的眼神,‘我會找到你。’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鬢角都被淚水浸濕,眼眶中大顆水珠順著重力墜下來,仔細去想卻半點想不起方才夢到了什麽,隻心髒驚懼的狂跳,隱隱有些痛意。
暖色陽光透過窗子鑽進來,屏風擺設被勾勒出一層金邊,她擦幹淨眼淚,吸了吸鼻子平緩呼吸,穿鞋下床。又揉了揉心口。
緊閉著的門外站立著兩道陰影,阮軟走過去,試著拉開門。
婢女看見她就行禮,昨日說公子今夜不會過來的那個婢女說道,“夫人,如果有什麽吩咐,您喚奴婢們一聲便可。”
說完就同時進了門伺候阮軟去洗漱,她接過阮軟手上用過的帕子,另一人從箱籠中取出一件疊好的衣裙,等阮軟換完後又盤發,“還請夫人去膳廳和老爺夫人們一同用膳。”
阮軟點了點頭,她們領著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