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帶著她回到院落,院落內仍是滿眼的紅,紅燈籠和紅綢還沒有撤下,門窗上的喜字也鮮亮的貼著。

她一個人走進房間,兩個婢女一左一右的守在門邊,嘴巴裏還是鍋包肉的味道,她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

端在手中看了很久都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小心用唇瓣沾了一點兒,舔了舔沒有異味,確定是普通的茶水之後才大口喝完了一杯。

早上吃的未免也太過油膩。

她才坐下休息了沒多久,就有人過來她的院子請她去接受教導,阮軟站起來就跟著她往外走,門外的婢女隻跟了一個去。

在宅邸中七繞八繞的到了一間很大的院落她們就止住了腳步,請她一個人進去。

院落外還有四五個其他的婢女候在外麵。

阮軟獨自往裏走,在湖邊的涼亭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新娘。

她稍稍加快了步子,新娘都站在一邊,另一邊是古板嚴肅的老嬤嬤,臉上的皺紋好似都寫著刻板。沒有人在說話。

已經有四五個新娘站在一起,阮軟過去站在她們身邊,也沒有說話。

說完就往亭子外走,也不回頭,絲毫不擔心她們不跟上來。

拂過的風吹動湖麵水波,波光粼粼。觀賞性的荷隨風而動,葉也在小幅度的抖動,從側麵吹來的涼風撩動她的發絲,撓過鼻尖微癢。

板著臉的老嬤嬤等人全部到齊後才說話,倒是沒有責罵她們到的遲。

她不知道她們回到院落後胃部就翻絞起來,關上門吐出來的東西膿液深綠,被胃酸稀釋,沒有消化的腥腐肉塊堆在一起,有細小的白色蟲子在其間鑽動,仍是活物。

一時間臉色難看至極,還要開窗散去這難聞的氣味。

她發現和方才相比,有兩人麵色蒼白了許多,眼睛也和她一樣有些微的發紅。

她揉了揉鼻子,又等了好一會兒全部新娘才到齊。

來不及坐下休息片刻就被人請到了這裏站著,空**疼痛的胃部越發難受。

房間內她們站成一排,老嬤嬤站在

見後越發惡心,幾乎將胃都吐了出來,最後隻嘔出酸水才作罷。

嚴苛的視線掃視過在場所有的新娘,說話也是強硬,“旁的我也不多說了,跟我來吧。”

接著就到下一位麵前,不斷重複這些動作,粗魯的動作把她們的下巴都給捏紅了,像是完全沒有要收手勁的概念,力道不似普通人。

一段時間後她從最後一個人麵前離開,全部寫好的紙張被收起來,“接下來是身體檢查。”

新娘們都被帶到屏風後更衣,用紅布圍成的區域隔開了她們,屋門緊緊鎖著。

“您這是什麽意思?”

朱砂的味道在屋內散開,“隻有處子之身才能前往侍奉大公子,種下守宮砂後才算獲得了和大公子舉行其他儀式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