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聲的抱怨。

“現在再回去睡也不是不行。”段津嶼摸出房卡,拍在桌麵上滑過去,“挪,房卡。”

阮軟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我當然還要去睡!”

他勾唇笑了笑,拎起黑西裝外套,“走了。”

房門開合的聲音傳過來。

阮軟解決掉手上的三明治,把牛奶一口氣喝光,收起桌上的房卡,又往臥室走去。

幸好身上睡裙還沒有換,她把房卡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直接趴著躺了下去,甩掉腳上的家居鞋,鑽進被窩,裏麵還有一些微暖的餘溫。

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困倦的打了幾個哈欠,整個人埋進被子裏遮住光,沒多久呼吸就平穩了起來。

薄被下的一小團凸起沒有再動。

中途醒來後她還能再睡過去,卻沒有再繼續醞釀睡意,手機還落在她自己的房間裏,他的臥室裏也沒有鍾表,她看不到時間,怕耽擱了什麽。

阮軟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喉嚨間也發出享受的聲音,突然掀開被子坐起來,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下床把行李箱推過來打開,蹲在旁邊挑出兩件方便行動的衣服,去浴室快速換好,微卷的長發也紮起了一個高馬尾,又重新洗了臉。

拿著房卡就出了門。

出門時卻迎麵撞見了走廊上經過的工作人員,他們身上還穿著劇組的統一製服,很容易辨認出來。她的表情僵硬在臉上,要轉身去關門的動作頓住,直直的正對著人。

唇瓣動了動,要擠出些什麽話,他們卻已經從她的麵前經過,並沒有說什麽。

完蛋了,肯定是誤會了!

她僵硬的轉身回去關門,往電梯走時還忍不住在想剛才的畫麵,一次次在腦海中重演但他們的表情卻又不是驚訝,看上去更像是隱隱的畏懼和忌憚。表現的並不明顯。

不,應該就是震驚吧,剛才她的腦子也亂的很,可能隻是看錯了

她並沒有感受到門後盯在她後背的目光。

離開酒店才注意到房卡她還拿在手上,急忙塞到褲兜裏,頗有些欲蓋彌彰。

徑自去了片場,找到正在攝像機後頭工作的段津嶼,向他走過去。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具體的她也描述不了,隻是一種模糊的感覺。

雖然他們並沒有和她說話。

她都疑心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從段津嶼房間裏出來的消息已經被看見的人分享了出去。

阮軟不知道,她的身上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濃的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被輕易感知到,尤其是對它們這種生物來說。

等到拍攝間隙她才過去和段津嶼說話,掏出褲兜裏的房卡偷偷遞還給他,小心的像是在接頭,嘴裏卻是說道,“剛剛我從你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被人看見了,你要不要想辦法解決一下,不然他們說不準會誤會我們是那種關係。”她壓低聲音。

“那種關係?”段津嶼拿過房卡隨手放進西裝口袋,“你很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