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阮軟又仔細聞了聞,腦袋逐漸往他的方向湊過去,“像是什麽東西燒焦的味道,好像就是從這邊……”

靠近的身體被擋住,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道有些重,不讓她再向前,他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廚房還有雞湯在燉!”

疑惑的表情還維持在阮軟臉上,他說著就站起身衝了出去,阮軟叫住他都來不及。

房門已經關上了,她頓了幾秒,收回向他伸出的手,轉而去拿他留下的毛巾,趁他不在剛好擦一擦其他地方和換衣服。

另一邊段津嶼站在門後,臉色十分難看,筋骨分明的漂亮大手此刻血肉殘缺,灼燒的痕跡明顯,血肉焦黑了大片,指尖位置暴露在外的白骨也被灼黑,有黑色的粉末掉落,他看上去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

段津嶼看著自己堪稱淒慘的手,他不是不能把那該死的東西毀掉,但她也得付出一點代價……

作用在靈魂上,不能暴力撕扯嗎。他冷笑一聲,要是它的主人死了,那也沒有什麽用了吧。

段津嶼有一段時間才回來,阮軟早就已經換好衣服在等他了。

進來時他手上端著一碗麵,湯裏的雞蛋有些碎,解釋起沒有見影的雞湯,他的聲音有些躁,“火開大了,水都燒幹了不能吃了!還有鍋底太焦,我連砂鍋一起扔了。重新煮了碗麵,味道應該還行。”

原來關著門也能聞到糊味嗎?

她還想再說些什麽,段津嶼已經把麵拿到她麵前,筷子塞到她手裏,催促道,“快嚐嚐怎麽樣。”

被打斷後她沒有再多想,扶住他拿碗的手,夾起一筷子麵,在他的視線下送入口中,咀嚼了幾秒後咽下去,沒有再夾

“很難吃?”

“也不是,就是有一點點…淡。”

“我記得加鹽了。”他從阮軟手上拿過筷子,“我也嚐嚐!”

他看上去被打擊到了,臉色不太好看,“明明是跟著視頻按步驟做的!雖然最後的成品是有點不一樣……不然還是繼續喝粥好了,或者我叫人送餐上來。”

她噗嗤笑出了聲,很快壓住笑意,眼睛卻還彎著,沒什麽意義的嗯嗯兩聲。

最後還是讓人送餐過來了,但還是好清淡,被管著吃了兩天,她實在是不行了。

從某些方麵來說,新的人設她還是本色出演,修養了兩天後才完全恢複了精神,麵對新的劇本,和之前相比可謂是進展飛快,兩個多月就拍完了剩下的劇情。

不過她還要等段津嶼拍完其他人的戲份,暫時沒有離開劇組。

“和你一起住嗎?”

阮軟還在收拾行李,段津嶼已經收拾好了,黑色的行李箱推在一旁,“最近不都是一起住的嗎?”

“但是我還想先回家住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

“我搬過去不也是一樣,等會我陪你去。”

“欸,陪我去倒是可以,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想起來地址——你有聽我說過嗎?”

“那時候我們又沒關係,你怎麽可能隨便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