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稚的目光對視上了,他烏黑的瞳仁黑洞洞的似是要將人吞噬,答應時反而垂下眸,“如果這是你拒絕的手段,好,我答應了。”他說的認真,平淡的聲線卻仍舊沒什麽起伏,有些死氣沉沉的。

蒼白皮膚和清雋五官更加對比出他的狀態,像是脆弱的死寂。

好!?什麽好!?他答應了!

抱臂的姿態維持不下去了,她有些慌張地鬆開手正要說些什麽——

宋時上前一步,擋住她看著許稚的視線,身上危險的氣息已經收斂,重新掛上笑,含混道,“都想要,這麽貪心嗎?”

好像是在指責她。

阮軟是想要解釋的,但還未開口就被騰空抱起,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有些驚慌。他笑了笑,“覺得我不會答應?那麽戀愛第一天,情人節快樂!”他把人往上掂了掂,顯出些盡在掌握的鬆弛,“現在我們就回屋拆禮物吧”

他笑眯眯的。

抱著她原路返回。

許稚看著他把人抱走,控製輪椅跟上去,並沒有說什麽。

……

“等等,你為什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宋時抱著人也輕鬆把房門打開,擰動鑰匙推進去,笑了笑並不說話。

一隻手抵住要自然關上的房門,許稚推開門,輪椅滾動的聲音向她接近,緊接著是大門重新關上的聲音。

他應該算是第一次進來。

阮軟哭唧唧的捏著被角,宋時專門回房間去拿的玫瑰花花瓣已經碾碎了,淡粉色的花汁蹭開來,香味濃鬱到糜爛。

隻有地上的花瓣還沒有清理幹淨,被鞋底碾碎了黏在地板上,有些難清理。

她眼裏含著一包淚,抽噎著,“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有我家的鑰匙。”

偷偷配的話她一定要報警!

這兩個變態!

許稚還說沒有做那種事,要是沒有做怎麽可能對她房間裏擺放的東西了解的那麽清楚。連她放……的地方都一下子找到了,明明是藏在衣服裏麵的。

宋時正在掃地,聞言抬頭,“鑰匙嗎?我把你的房子買下來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你的房東哦。”他眨了眨眼,毫不掩飾現在的愉悅。

阮軟看向另一個人,“那你有沒有偷偷進過我的房間?”

看著他打著石膏的腿,氣悶的想,剛才怎麽不又斷了。

許稚又坐到了輪椅上,麵不改色,“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

他蒼白著臉,截斷她的話,“不難找到。還有運氣成分。”

阮軟看看許稚又看看宋時,眼神在他們之間移動,看不出破綻。

“總之以後不許再有這種事,讓我發現你們就完蛋了!”

最後隻能口頭警告,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一個個嘴上倒是答應的好。

房子也‘被迫’分享出去了,盡管一開始不答應還是被磨的鬆口了,在耳邊煩的不停。

她堵住耳朵大聲,“想要住進來也可以,你們得睡一個房間!你們也知道我這裏房間少吧?”

客廳的沙發被占據了。

宋時長手長腳的擠在上麵還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但她才不管,每天晚上都把門鎖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