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莫急,本王自是有要緊事才來找你,且聽本王慢慢道來。”

亓官昱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折扇在手心敲了兩下。眸子深處含了些篤定,像是確信他一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阮姑娘棄你而去,就這樣投入了陛下的懷抱,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恨嗎?或者說,無力。”

看著容衍不為所動的神色,亓官昱頓了頓,補充道。

“丞相千萬不要誤會本王是在挖苦你,本王實在是替你不值啊!救她的是你,可她卻毫不留情地離開了……亓官曜到底有什麽好?”

說到這裏,倒是真實的染上了一點怒氣。

“王爺究竟想說什麽?”

容衍望著他,淡漠的眼瞳裏卻又像是什麽都沒有。

亓官昱冷冷一笑,“你難道就不想將她奪回來嗎?本王可以幫你,隻要你我二人聯手,此事一定能成!”

“到時候人歸你,本王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豈不是雙贏?”

說完,左手抬起來又要搭到容衍肩上,卻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

亓官昱動作僵了僵,隨後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收回來。

“本王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想好了就差人給我送個信。”

容衍突然開口,拒了他。

“不必考慮了,我不會如此做。”

聽到拒絕的話,亓官昱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對著他意味深長的笑。

“本王的提議永久有效,丞相什麽時候改變主意了也可以繼續來找本王。”

亓官昱沒再多做糾纏,留下這句就轉身離去。

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

容衍現在不為所動不要緊,那是因為還沒有親自感受過。

若是以後親眼看到那兩人在他麵前卿卿我我,他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容衍遲早要改變心意。

他也有的是耐心等。

畢竟,那麽多年都等下來了,還差這一時半刻嗎?

身後,容衍看著他的背影,神情不辨喜怒。

……

……

寢宮裏。

阮軟意識沉浮間感覺自己被水草纏住了身子,越是掙紮就纏得越緊。她想將水草都扯開,手都碰上了卻沒有力氣。

但她當然不想坐以待斃,雖然沒力氣但還是全身都掙紮起來,試圖將自己脫出水草的糾纏。

一道華麗的聲線含著些許隱忍,就這樣闖入她的腦海。

接著,她清醒了。

醒來的瞬間還有點懵,眼前是一截精致鎖骨,衣襟微微敞開。

她抬頭撞入一雙含笑的眸中,亓官曜支著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不加掩飾。

“好點兒了嗎?”大手貼上她的額頭,試溫後也還貼在上麵,不舍得收回,“看起來是退燒了。”

“陛下?”

阮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突然變成這樣子的,旁邊突然就躺了一個人,雖然衣衫還算完好。

但她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他們靠的實在是太近了。周遭都是馡靡的香氣,聞得她又有些迷迷糊糊起來。

她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要清醒清醒腦子。

亓官曜沒再阻攔,阮軟剛退出一點距離就見他掀開被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