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雲竹看見阮軟和陛下一前一後的走出來,第一時間就撲上去抱住了阮軟,而後又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鬆開跪下。

望著她,眸中淺淺含淚。

“奴婢一時高興有些失態了,還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阮軟方才確實是對她的熱情有些不適應。

雲竹和“她”在宮裏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這些舉動算不上什麽。

可阮軟卻隻和她短短相處了幾天,對她突然撲上來的動作的確有些陌生。

但是阮軟知道,她是個好人。

為了“她”,連自己的生命也不顧了。

阮軟伸手把她扶起來。

“我知道的,你是擔心我。”

“之前……沒有帶你一起走,我很抱歉。現在我回來了,以後我會保護你。”

她說的緩慢,聲音也是一貫的綿軟,一字一句中卻都是認真。

雲竹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下,她重重點頭,喉管酸'澀隻能勉強說出一個字,“嗯!”

她用袖子擦拭臉上的淚水,不經意露出紅腫的手背皮膚。

輕易被阮軟看進眼裏。

阮軟抓起她的手,輕輕控製力道翻轉,手掌內也是紅腫一片,還有幾道細小的裂痕。

“你這是怎麽了?”

雲竹低下頭,也不繼續哭了,狀似平靜的說道。

“沒什麽的。您走之後,奴婢就被管事的分配到了浣衣局做工,所以留下了一些小傷。不過您不是讓陛下派人來找奴婢了嗎?奴婢已經沒事了。”

她這樣說,阮軟反倒是自責起來。

正想再說些什麽,肩上突然搭上一條手臂。

亓官曜攬著她後退幾步,拉開了她和雲竹之間的距離。

也恰好打斷了她。

他的腦袋貼過來,黏黏乎乎的,“人也見了,是不是該陪我了?”

不住的在她頸間蹭。

發絲拂過細嫩的肌膚,微癢。

阮軟稍稍偏頭,一根食指抵住他的額頭,有些無奈。

“難道你就沒有正事要做嗎?”

他伸手包住她抵在額頭的那根食指拿下,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侵略性,“你就是我的正事。”

嗓音低磁微啞。

阮軟試著把話說的更清楚,“我是說你不用處理公務嗎?奏折也不看了?”

亓官曜還是往她身上蹭,也不在意一旁的宮人看見。

他聲音悶悶的,像是在撒嬌,“不想去。”

阮軟廢了很大勁終於把人掰起來,“那怎麽行?”

亓官曜就算被從她身上掰開了,也還是一副站不直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到她的身上,阮軟穩著他身子的手也就不敢放開。

“除非……你哄哄我。你哄哄我我就去……哄我一下好不好?”說到後麵,嗓音刻意帶上了幾分蠱惑。

這副場景實在是沒眼看。

不過也沒人有膽子敢嘲笑陛下就是了。

一個個低眉順目的垂著頭,仿佛全部都聾了瞎了。

阮軟踮起腳,努力在他頭上輕輕拍了拍。

有些別扭的說出口,“乖啦!”

亓官曜順從的彎下腰,任由她摸。

眼尾弧度都開始不自覺的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