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昱半是威脅半是**。

“之前是本王錯了,陛下他對阮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在意。有她在手,明日定會一切順利。”

說著,他看了眼容衍。

“丞相千萬不要怪本王,本王還不是怕丞相知道了下不了手嗎?本王保證,不會動她一根汗毛!”

亓官昱拿下容衍翻看著的書卷,露出他的完整五官。

“丞相也該想想,陛下在意阮姑娘,本王若不這麽做,丞相永遠也沒有機會。你知道的,本王最重承諾,自會將她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容衍垂下眼瞼,眼底情緒被盡數遮擋。

“事已至此,我承認……”他半真半假的說,“王爺每次的提議都讓我十分心動,但我不能答應……可今日已無轉圜餘地,我不得不麵對我的真實心意。”

“我想要她。”

一陣輕微的椅子與地麵摩擦聲。

亓官昱起身,滿意地笑。

“丞相能想通就好。”

……

亓官曜回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白色粉末,一隻破碎的琉璃碗,碗中殘留著大半固體。月禾倒在一旁人事不知。

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那封信,壓在玉佩下,微微翹起一角。

亓官曜大步走到桌前,拿起那塊玉佩和黃色信封,麵上表情沉的可怕。

孫公公並一眾侍從都戰戰兢兢,不敢上前,生怕在這時候觸了他的黴頭。

畢竟這場麵一看就是出事了。

亓官曜握著手中玉佩的力道有些失控,他認出了這是阮軟身上的配飾。

三兩下拆開手中的信紙,上麵隻寫著短短幾句。

“陛下,人我帶走了。明日辰時,望與你崖頂一敘。另,我不介意你多帶些人來見證。”

最下方是他留下的落款。

字裏行間都含著得意,像是確信自己已勝券在握。

亓官曜掃過上麵的字跡,而後指節一收用力揉皺了信紙。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無聲的空間裏十分明顯。

玉佩斷裂處狠狠嵌入掌心,粘稠的血液沿著穗子緩緩流下,而他卻還在用力。

下人們跪了一地,撲通跪下的動作很快卻又放得很輕,連呼吸聲都小心控製著。

皺成一團的信紙落下,一麵染了紅。

亓官曜將碎成小塊的玉佩放在桌上,隨意甩了甩手上的血珠。

“派人把蘇鴻控製起來,死活不論。”聲線是極度控製後的冷靜,像是隨意刺激一下就再也維持不住。

說完就往外走,孫公公也隻得起身跟上,遠遠跟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下令召集人手……”說著視線掃過倒在地上昏迷著的月禾,像是想起了些什麽轉了話頭。

“把人帶下去,找位太醫診治。”他的眼神很冷,“結果不必告知朕。”

孫公公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連忙應了下來,“是。”

他留下點了兩個侍衛把人架走,然後才重新跟了上去。

……

“陛下,太傅與攝政王的人在一起。姑娘還在他們手中,臣不敢貿然出手。”身著常服,一身腱子肉的將軍一板一眼的說道。

亓官曜沒有作聲,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晌才意味不明的吐出一句,“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