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時空管理局,得知時明月已經接收到了自己的消息,時傲鬆了口氣,計劃穩步發展,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高層們懸著的心也紛紛落下。

“主上,時蕪身上可是有我們全部的心血,萬不可讓明月任性啊。”

時傲擺了擺手,“放心,她有分寸,最多打打罵罵,不會讓時蕪有性命之憂的。”

“如此便是最好,希望這次一切順利,明月小姐殺死時空之主,我們時空管理局就可以統治天下。”

時傲認為有時蕪在,自然沒有什麽意外。

時蕪是他們用時空管理局收集的所有時空之力塑造出來的,能力,才貌都是頂尖的存在,是他們的王牌武器。

收集了這麽多年的時空之力啊,都傾注在時蕪身上。

如果不是突然冒出的什麽時空之主辭淵,他們時空管理局早就稱霸三千世界,犯不著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去親手打造一個武器。

如果時蕪殺不死辭淵,那時空管理局就會不複存在。

時空管理局僅存的時空之力,也被他拿來,把辭淵,時蕪,和明月三人送去了星際,隻要明月利用時蕪殺死辭淵,那明月就會是新的時空之主。

時蕪,辭淵,都會死。

而這天下注定是他的。

時蕪是他親自取的名字,蕪,本就是野草之意,雖然她是整個時空管理局最為精粹的薈聚,但她在他的心中就是野草一般的存在。

他的明月,才是真正的公主。

時蕪跟著時明月回了冥星,雖然少不了打打罵罵,但總歸她不再那麽迷茫。

時蕪的學習能力很強,不過短短幾日,就掌握了這個世界所有的知識,自然也知道時明月打她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嫉妒。

而她的存在肯定有所意義,時明月一時半會不敢殺了自己。

她自然也不必受這個委屈。

她體內那股磅礴的能量還未被激發出來,她需要等它完全蘇醒,那樣她的實力就會更進一步。

不必再受那顆珠子的牽製。

“賤蹄子,你從明天開始去冥星的軍營,別在我麵前礙眼。”

時明月一臉慍怒地看著時蕪,這些天來,時蕪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可她也不能真的殺了她,畢竟還需要她的能量。

所幸,眼不見為淨。

“知道了,少主。”

時蕪低眉順眼地應道,眼底閃過一絲詭異。

第二天一早,時蕪就去了軍營,一路上都是鄙視的眼神。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少主帶回了一個女子,但少主極為不喜,把人扔進軍營,讓其自生自滅。

軍隊裏的男兒,哪個不愛美人。

所以軍隊裏的男兒對時蕪都有非分之想。

當然這種事情,也隻是在暗地裏流傳,表麵上,誰都不敢亂來,但是,這天下膽子大的多了去了,自然有出頭鳥。

時蕪站在軍營中央。

周圍都是一群糙漢子,一個個虎背熊腰的,長得醜陋不堪。

時蕪冷漠地掃了他們一圈。

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既然他們喜歡找死,那她便成全他們好了。

“哪裏來的小美人?”

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走向時蕪,他穿著鎧甲,滿身的煞氣,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時蕪。

他身邊還跟著許多男子,他們都沒有說話,但眼光灼熱,像是要將時蕪吞噬一般。

他們看著時蕪,都忍不住咽口水。

太漂亮了!

這個女人比他們見過的任何姑娘都好看,這個女人,他們今晚一定要睡了她!

“滾遠點,你們這些醜八怪,別嚇壞了小美人,她怕黑,我先幫你們教訓教訓她。”一個尖嘴猴腮的猥瑣青年笑眯眯地擋在了時蕪麵前。

其他人不甘心地退後,“誰讓這個人家命好,在冥星有個當高層的爸,於是在軍營中為所欲為。”

聽著他們的議論聲,時蕪的眼神變得陰沉了下來,臉上無悲無喜,卻讓人無端身體發寒,這些人,該死!

時蕪抬眸,目光冰冷,“你們,都要死。”

時蕪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充滿危險,讓人毛骨悚然。

時蕪的眼神很快又轉移到那些猥瑣青年身上,“你,罪該萬死。”

她的話語輕緩柔軟,像是情侶間的耳鬢廝磨,可落在眾人耳朵裏,卻像是催命符。

這一瞬間,他們甚至忘記了害怕,隻覺得身體一顫,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湧動。

他們的血液仿佛沸騰了起來,渾身燥熱難耐,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

隨即,那些人紛紛捂著身體的某處跪倒在地上,不斷地翻滾哀嚎,痛苦萬分。

“啊……”

一個人突然仰天長嘯,隨即化作一團血霧,消失不見。

其他人見狀,頓時驚恐萬分,連忙往四處逃竄。

甚至連機甲都召喚不出來,隻能憑借心理本能逃命。

而此刻的時蕪卻依舊淡然地立在原地,如同一個旁觀者,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你是魔鬼嗎?”

一個瘦弱的男子驚恐地跑向她,原本他的身後跟著數百名士兵,但是現在,他們都已經逃走了,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

時蕪淡然的望著他,“你說呢?”

瘦弱的男子猛地跪倒在地上,“求你放過我吧。”

時蕪慢慢地向著他走近,每靠近他一分,他就離死亡近了一分。

“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瘦弱的男子哭喊著,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女子長得美若天仙,能量也如此厲害。

怪不得少主不敢殺了她,隻能把她丟在軍營。

瘦弱的男子嚇得不行,“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時蕪停在了瘦弱男子的麵前,她俯瞰著跪倒在地上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現在才知道錯了?你剛才幹嘛去了?嗯?”

時蕪伸出右手,纖細白皙的指甲微微彎曲,泛著冷冽的鋒芒,她用力地按壓在男子肩膀上,瘦弱的男子肩膀哢嚓一聲,肩胛骨被她捏碎了。

“啊……”瘦弱男子慘叫一聲,疼得暈厥過去,鮮血從傷口滲出,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

女子的眼底慢慢浮現出紅芒。

就像地獄裏索命的美豔女鬼,瑰麗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