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
時唯一眾星捧月的坐在中間,四周的保姆事無巨細的照料,看著剛回來的時蕪,端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架子,“妹妹,怎麽回來這麽晚,你知道的,爸媽最討厭在外麵廝混的女孩,時家的麵子,不是你丟的起的。”
時蕪如同沒聽見一般,徑直往樓梯走,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時唯一追了上去,抓住時蕪的手腕,神情都有些扭曲,“我說話你聽沒聽見,與其被毫無顏麵的趕出這個家,不如你自己主動離開,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嗎?不然,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顏麵盡失。”
時蕪反手捏住了時唯一的手腕,看似輕輕的握住,時唯一卻感覺骨頭都要被粉碎,疼的叫出了聲,無人可見的角落裏,一陣紅光悄無聲息的匿入時唯一的手腕,時蕪滿意的勾起唇角,眼裏卻是不加掩飾的蔑視,“姐姐,我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呢,這是第一種。”
“什麽第一種,神經病,賤種。”看著時蕪消失的背影,破口大罵。
躺在舒適柔軟的大**,時蕪饜足的眯起了眼睛,雖然時家夫婦不喜這個親生女兒,但給的東西卻一樣沒少,時蕪還算滿意。
一夜好夢。
第二天,看見眼底烏青的時唯一,時蕪裝作關心的詢問,“姐姐,是昨晚沒有睡好嗎?怎麽看起來如此疲憊。”
看著時蕪精致的小臉,沒有一絲瑕疵,如同造物主精雕細刻的洋娃娃,時唯一嫉妒到爆炸,“我昨晚一直夢見被人虐待,是不是你搞的鬼?”
時蕪餘光注視到樓梯上下來的人影,慢慢垂下頭,“姐姐,我還沒有厲害到能控製你的夢境吧。”
“唯一。”時鬆厲聲嗬斥,“你最近太過嬌縱了,哪裏有時家大小姐的樣子,這個星期零花錢扣掉。”
時唯一低下頭,對於這個父親,自己從來不敢忤逆,因為他永遠把利益淩駕於一切之上,自己這個女兒也是一個具有價值的物品罷了,隨時都可以犧牲。
隨後時鬆目光掃向時蕪,“對了,這周末家裏會舉辦宴會,並且宣布你的身份,你準備準備,別忘記答應我們的。”
時家司機送兩人上學,後座,時唯一怒氣衝衝的看著時蕪,時蕪寵辱不驚,隻是嫌棄的往旁邊坐了坐,“姐姐,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好醜,扭曲到極致。”
時唯一眼神如同淬了毒,恨不得讓時蕪碎屍萬段,“你別得意,你的保送名額也即將是我的囊中之物,你馬上就一無所有了。”
“姐姐,拭目以待,你最厲害的手段呢。”時蕪眼神變得興奮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開始慢慢哼起歌謠。
一直到學校,時唯一逃似的跑下車,這個賤人絕對精神有問題,自己必須盡快動手,永絕後患,否則自己每天心神難寧。
想起周末的聚會,時唯一才如釋重負的笑了,熬過這個星期,自己就能讓時蕪完完全全的滾出時家,到時候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同那張漂亮的臉蛋。
午飯時間,時蕪端著飯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掃視一圈,也沒看見那個身影,興致缺缺的戳著碗裏的米飯。
四周看著時蕪的身影,皆是驚呼起來,紛紛感歎是不是仙女下凡,甚至頭發絲都冒著光。
一個男孩被好友推搡著上前,羞澀地撓了撓頭,“你好,同學,可以認識一下嗎?”
時蕪不懂人類的搭訕,又沒感受到眼前人的惡意,甜甜一笑,“當然可以啦,我叫時蕪。”
“臥槽,時蕪。“
“是那個時蕪嗎,年紀第一那個,怎麽看都不像啊。“”
大家沒認出來很正常,從前的時蕪自卑羞澀,到哪裏都是低頭含胸,頭發長到遮住眼睛,沒有人在意她長什麽樣,隻知道她是那個次次考試的年紀第一。
之後時蕪被接回時家之後,第一時間被拉去做了形象管理,加上本主死去,身體被接管之後,時蕪更是讓這顆蒙塵的珍珠璀璨至極。
男孩臉色微紅,結結巴巴說道,“你好,我叫陸祁雲。”
時蕪點點頭,精致的小臉上都是赤忱之色,輕而易舉讓眾人產生好感,就像一個乖巧的漂亮妹妹,絲毫看不出殺人時的瘋狂之色。
001在空間滿是星星眼,為時蕪框框舉大旗。
時蕪沒看見小貓,連胃口都變的不好,歎了口氣,就離開了食堂。
一下午,時蕪都心不在焉,終於在放學的時候,看見了顧辭淵的身影,他沒穿校服外套,而是穿了一身皮衣,桀驁不馴的眉眼,有一股頹廢的美色,身姿修長,如同高高在上的撒旦,讓人忍不住心生欲念。
時蕪眼神亮了亮,萎靡的精神一掃而空,立馬撒腿跟了上去。
看著顧辭淵從小巷子裏騎出一輛重機車,時蕪裙擺翩躚,如同瑰麗的蝴蝶,落入男人的眼中,以愛為牢,至死方休。
“哥哥,你要去哪,帶上我吧,可以嗎?”時蕪眼神亮亮,期待的看著顧辭淵。
顧辭淵看著一塵不染的時蕪,突然心生惡念,那種念頭一旦出現,如同荊棘叢生,紮根發芽,如此尊貴的大小姐,如果見到那樣血腥的場麵,一定會害怕到說不出話吧,含淚的脆弱眼睛,一定和寶石一樣耀眼美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蕪和顧辭淵僵持不下,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顧辭淵鬼使神差的說不出拒絕的話,妥協的遞給了時蕪一個頭盔。
“上車,你自己要來的,別後悔。”
戴好,上車,緊抱,動作一氣嗬成。
顧辭淵感受著腰腹上的小手,身子僵硬了一瞬間,眼裏覆上惡劣的笑意,不知道時家尊貴的公主,看見那樣的場麵,野獸般的煉獄,暗無天日的血腥,是否會被嚇破了喉嚨,昏過去呢。
想到這樣的場麵,顧辭淵興奮的猛踩油門,在寂靜無人的車道上,車子都快要騰飛起來。
透過後視鏡,顧辭淵沒有看到想象中驚慌失措的目光,那雙迷人的眼睛裏,閃著比自己還要濃墨的瘋狂。
瘋子。
都是互相吸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