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收購楚氏集團那一天,別忘了給我點好處就行。”

看著男人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林落煙就知道他上鉤了,唇角彎出一抹壞笑,轉身走出書房。

係統在暗中看了林落煙的一係列騷操作,震驚得無言以對,它家宿宿才是真正的大忽悠。

沒啥本事,行走江湖全靠一張嘴。

林落煙走出書房,就在客廳被男人猛地從背後摟住。

“想我沒?”顧彥平摟著她的腰,下巴墊在她肩膀上,嘴角掛著油膩的笑。

林落煙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是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臉,否則她真能惡心的吐出來。

她忍著想一腳踹死他的衝動,磨了磨後槽牙,冷聲道:“我上次不是說了,咱倆斷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今非昔比,上次是顧時宴瘋了,現在又沒事。”男人語調輕浮,還故意朝林落煙耳畔吹了口氣,把她惡心的雞皮疙瘩都掉了好幾層。

林落煙一根根扒開他放在腰上的手指,轉過身看著他,語氣諷刺:“你還真是樂觀。”

“他這兩天沒找上你,隻是因為前麵有我給你擋著,他得先殺了我,再解決你。”

見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林落煙冷笑一聲,勸他:“多雇幾個保鏢吧,還有…以後離我遠點,我沒跟你開玩笑。”

她眼神冰冷,警告性地拍了拍對方的臉,轉身離開。

林落煙在外麵搞事情,殊不知顧時宴在家裏內耗了一整天。

顧時宴惶惶不安在家中等了一天,一整天都沒見到林落煙,他沒有她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他平時看林落煙也沒什麽事,大部分時間都是悠閑地待在家裏,怎麽偏偏今天不見了人影。

她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還是故意躲他…

為什麽要躲著他,難道他昨晚…很過分…

顧時宴腦子裏亂糟糟的,煩躁得很,頭一次有些束手無策。

他記得林落煙從前總是調戲他,動不動就把那種事掛在嘴邊,跟個地痞流氓一樣。

怎麽如今真到了這一步了,她反而又成了逃避的那個人。

可想而知,他昨晚上究竟多過分,才會讓林落煙那麽厚臉皮的一個人都想逃跑。

顧時宴抱著腦袋,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整整一天的自我腦補,他都快要自閉了,就連下午去醫院,葉美蘭都發現了他不對勁。

她打量著自己兒子,看著他神情沮喪,明顯就是心裏藏著事兒,趕緊問:“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顧時宴回過神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神色自然,搖了搖頭說:“沒事。”

葉美蘭又打量他兩眼,顯然不太相信。

她清楚自家兒子的性格,說好聽的叫沉穩冷靜,不好聽的就是木訥,什麽事都藏著掖著,從來不敞開心扉跟別人交流。

也怪不得他在感情上不開竅,要不是有林落煙,恐怕他得打一輩子光棍。

想到這兒,葉美蘭這才發現林落煙今天沒跟他一起來,於是問:“煙煙怎麽沒來?”

一聽到林落煙,顧時宴神色一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又反撲上來,聲音有些局促:

“她…她有點事要忙。”

葉美蘭微微眯眼,沒有漏掉對方臉上一晃而過的慌張,一看就不對勁。

畢竟是親生兒子,葉美蘭還是很了解他的,試探性地問:“你惹她生氣了?”

“我…”顧時宴喉頭一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他不習慣說謊,但要讓他承認,他又開不了口,最後梗著脖子,幹巴巴擠出一句:“我不知道。”

見狀,葉美蘭怎麽可能還不明白,這兩人肯定是鬧別扭了。

把人氣跑了也不知道哄,她看著自家兒子這幅窩囊樣就來氣,也不給他好臉色,說:

“把人家惹生氣了就去哄啊,去道歉啊,來我這兒就什麽用!”

顧時宴低著頭,一聲不吭,他也想去問清楚,這不是找不到人…

葉美蘭沒好氣的擺擺手,不耐煩的趕人:“行了,趕緊回家吧,別在這兒礙眼了,也別整天拉著張驢臉,看著就讓人煩。”

親媽吐槽總是無比精準,顧時宴抿了抿唇,也不反駁,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轉身離開了。

顧時宴到家的時候,林落煙還沒回去,偌大的屋子空無一人,黑漆漆地透不進一點光亮。

他輕輕歎了口氣,打開燈,莫名覺得有些太安靜,安靜得讓他不太習慣。

他坐在沙發上,向後仰靠著,腦海裏忽然又浮現出昨晚的畫麵。

他喝醉後也是這麽坐著,而林落煙坐在他腿上…

顧時宴猛地睜開眼,晃了晃腦袋,不敢放任自己繼續回憶下去。

牆上的鍾表指向十一點整,外麵的路燈都快暗了,林落煙卻還是沒有回來。

不回來,她能去哪?

突然,門外傳來熟悉的動靜,緊接著,門被打開,林落煙從外麵走進來。

顧時宴幾乎是瞬間轉過頭,正好對上林落煙的視線。

“哎呀,親愛的醒了?”林落煙勾唇一笑,意味深長地打量著他。

顧時宴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被她用眼神扒光了一樣,他臉色漲紅。

明明心裏有很多話想問,可如今真見了她,他又有些難以啟齒。

轉過頭不去看林落煙的眼睛,別別扭扭地問:“我昨晚為什麽會睡在你屋?”

林落煙眼珠一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答非所問道:“昨晚可把我老公累壞了,腰還酸不酸,我給你揉揉?”

“啊?”顧時宴愣在原地,張著嘴都忘了合上,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

“我…我們真…做…”

看著他這表情,林落煙也沒心思再逗他了,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說:

“你腦子進水了?褲子都沒扒你能做啥?”

顧時宴眨了眨眼,悶悶道:“可我褲子扒了。”,他記得很清楚,他今早上醒來確實身上沒穿衣服。

“那我不知道,我可懶得伺候你,應該是你自己脫的吧。”

顧時宴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了什麽,眸光顫顫,說:“我記得我還親了你,是我做的夢還是....”

林落煙看著他這副樣子,莫名很想欺負他。

她上前一步,跨坐在他腿上,圈住他的脖子,以和昨晚一樣的姿勢自上而下對上他的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是這樣親的?”

她說著緩緩低下頭,兩人鼻尖相抵,顧時宴呼吸一滯,腦中一片空白,隻能聽到胸腔內過於急促的心跳聲。

目光無意識落在少女唇上,他甚至能回憶起昨晚貼上去的觸感,一瞬間,他仿佛受了蠱惑,垂眸緩緩湊上去。

就在即將親上去的時候,他突然聞到少女身上明顯的古龍水香味。

是一種男香。

顧時宴眼神一暗,頓時回過神來,推開林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