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宴嗓音低沉,他眼角泛紅,眼底染上欲念,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他扯開領帶,綁住林落煙的手腕,打了個死結,用自己的膝蓋壓住她掙紮的雙腿。
快速扒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一邊,解開襯衫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承認這一幕賞心悅目,但她也是有底線的,這種強迫性的帶著屈辱的行為讓她很不爽。
她臉色冷下去,眯了眯眼,腿上肌肉繃緊,隻要顧時宴敢真對她做點什麽,她發誓一定會踹得他斷子絕孫。
還想要孩子,做夢吧他。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顧時宴動作一頓,本來不想理會,但餘光瞥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蘇澈。
他瞳孔一縮,直起身拿過手機,還故意讓林落煙看了一下,見她開口想說什麽,顧時宴捂住她的嘴,接了電話。
“姐姐!”電話裏傳來少年清澈的嗓音。
顧時宴臉色冷下來,盯著林落煙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怨氣,他開著免提,因此林落煙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撇過頭,避開對方的視線,頗有種被捉奸的慌張感。
“我是他老公,你找我老婆有什麽事?”他語氣不善,帶著一股宣示主權的意味。
要不是從小接受良好的教養,顧時宴都忍不住想衝他破口大罵。
還好意思叫姐姐,裝模作樣!他聽著就惡心。
“哦,原來是前夫哥啊,煙煙姐說今天就跟你離婚,她和我約好了明天一起去慶祝。”蘇澈語氣帶著喜悅。
他越說顧時宴的臉色就越發陰沉,捏著手機的指尖繃得發白,他猛地轉頭看向林落煙,像是在用眼神質問她,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落煙不自然地避開他的視線,默不作聲,而且她嘴巴被男人捂著,也沒法開口。
但這態度無疑是默認了,顧時宴氣得嘴唇都發抖,凶巴巴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一聲‘前夫哥’把他徹底整破防了。
氣勢洶洶衝著電話吼道:“我不是前夫哥!我們倆沒離婚,以後也不會離婚,你死了這條心吧,一個小三不知廉恥,還好意思給我老婆打電話,你以後要是再敢勾引我老婆,別怪我不客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抱歉,你要是介意我以後不跟姐姐來往就是了,是我考慮不周,你千萬別因為我遷怒到姐姐身上。”蘇澈語氣帶著歉意,聽著委屈巴巴的。
他表麵上是在道歉,實際上反倒襯得顧時宴是個刻薄尖酸又小肚雞腸的人。
偏偏對方態度卑微,顧時宴一口氣堵在心頭,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越想越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最後忍無可忍直接把電話掛斷,拉黑刪除。
他鬆開捂著林落煙的手,少女皺著眉,語氣不悅:“他又不知情,你罵他幹什麽?!”
聞言,顧時宴一下子炸了毛,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林落煙卻先一步質問起來。
頓時一臉難以置信,急哄哄道:“你還替他說話,你沒聽他在嘲諷我?!”
“不就是實話實說,他嘲諷你什麽了?他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他那都是裝的!!你沒聽他一直在陰陽怪氣?”顧時宴急忙反駁。
林落煙冷笑一聲,說:“我沒聽到,我隻聽到自始至終都是你在咄咄逼人,顧時宴,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心思齷齪,隻會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強迫別人?!”
“我...我...”顧時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林落煙不站在他這一邊,替一個第三者說話,還反過頭來怨他不講理。
心裏生氣又委屈,氣得眼睛都憋紅了,他一臉幽怨,一聲不吭從**爬起來,背對著林落煙坐在床邊。
林落煙看著他跟個怨夫一樣在床邊生悶氣,簡直氣得想笑。
明明吃虧的是她,被強迫的人也是她,手腕上的領帶現在還沒解開呢,這狗東西還先委屈上了?
他發完瘋又罵了人,到頭來還好意思委屈?!裝模作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她給強了呢。
林落煙暗暗罵了一聲,用牙齒咬著解開綁在手腕上的領帶,甩了甩發疼的手,起身就往門外走。
聽到動靜,顧時宴也坐不住了,跟在她身後,見她走到門口要去換鞋,頓時慌了神,怕她又想逃跑,趕緊衝上去攔住。
“你想去哪?”
“你管得著嗎?”
“你要去找那個蘇澈對不對,他有什麽好的?!你看不出來他對你圖謀不軌?”
“他就算圖謀不軌,也比你這個隨時會強迫我的人強!”
顧時宴嘴唇顫顫,說不出話來,卻依舊強硬地擋在門前,不讓林落煙離開。
經曆了剛才發生的事,林落煙對顧時宴徹底沒有半分好臉色,冷聲道:“閃開。”
她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也可能是手裏錢多了,漸漸養成了囂張強勢的性子,總之,突然被顧時宴壓製著,她的反骨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
攥著拳頭使勁往對方身上砸,拳打腳踢,打算橫衝直撞地闖過去。
顧時宴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說話也不退讓,任由林落煙在他身上發泄。
掙紮中,不知是扯亂了衣服還是動作幅度太大,一個小盒子從顧時宴口袋裏掉出來,落到地上。
盒子被摔開,一枚鑽戒掉了出來,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