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昵稱的C:雖然你大力出奇跡的樣子很對我胃口,但是吧,少女,奉勸你一句,這是古代位麵,你要這麽崩人設的話,你娘要擰掉你耳朵了!
精準拿捏了俞純的痛點,於是,俞純在看到這幾個被她訓了,不滿而上前要教訓她的家夥時,硬是含淚收回了她的“大力金剛掌”。
罷了,給孟首輔一個救小美人的機會,她不搶他的高光了。
俞純猶豫了下,便小碎步地往後退了退,一雙眼澄澈明亮,帶著幾分無畏,但嘴上卻說著不合這眼神的話,“你,你們別過來啊。”
直播間眾人:……
你這興奮的眼神是認真的嗎,崽?
他們不禁祈禱孟首輔不要發現,這人設先穩兩天再說。
這幾人本來被人當眾反駁,還有些後怕,以為是哪家達官顯貴撞見他們說人首輔壞話了,結果一看,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隻帶了一名怯懦的丫鬟,立時就膽子大了。
“小姑娘家家的,少管閑事,不然,哥幾個揍你信不信?”
俞純默默和直播間觀眾吐槽:我數三個數,孟首輔要還不出手,我就自己上了哈。
有昵稱的C:孩子,想象下你這身嬌體軟小蘿莉的外形,你拳打腳踢的,合適嗎?
呼嘯而過的X:主要是,你
上了,孟首輔就沒機會出場了。
導演M:有道理,那還是挨打吧,魚,你打壞蛋隻有我們鼓掌,但你挨打,你能換來老男人的憐惜。
俞純:……
剛被說服的她,立馬被導演這話反向助攻了?
就在俞純要出手時,二樓窗內,一隻酒杯擲出,直接將那伸手要摘俞純麵紗的手給撞得折了。
那人看著自己的手,疼得嗷嗷叫了兩聲,下意識驚恐地朝二樓看來,卻沒有看到人影。
俞純卻側過身來,直勾勾地朝著窗戶的方向看去,孟闕後退遮掩身形的舉動慢過了她追過來的視線。
不期然地就和少女明澈的小鹿眼對視上了。
他下意識要關上窗戶,卻聽鈴鐺聲清脆連成串地響了,然後,少女提著裙裾,和她發髻間展翅欲飛的蝴蝶一般,輕盈靈動地朝著他所在的酒館奔來。
不知為何,她這一跑,叫他心口一震,隻覺得這抹身影實在是歡快明媚得惹人注目,很難不叫他記住。
不多時,門便被敲響了。
小姑娘輕軟的聲音帶著上揚的語調,“首輔大人,是我俞——”
不待她將全名報出來,孟闕便立時拉開門,孟首輔雙眉往中間一攏,語氣不自覺低沉帶了些無奈,“這裏是西街,莫要叫人知曉你身份。”
傳揚出去,對她的名節有損。郡王府的小千金,金枝玉葉的,怎麽能來魚龍混雜之地?她可以不在意,但他深知這些閑言碎語如殺人利器,她還小,又如此單純,他作為長輩,須替她謹慎著。
俞純麵紗下的小嘴微微一撇,心想你不也來了?迂腐的老古董。
但露在麵紗外的雙眼卻滿帶笑意,“知道啦,那我,可以進去嗎?”
孟闕很想說“不可以”,他本來心情不佳,就想獨處一會,加上男女大防,共處一室……實在於理不合。
但俞純就像是知道他心底所想似的,“下邊那幾個人……”
小姑娘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撒嬌意味明顯,無聲暗示他“我這般柔弱的小姑娘,可不是底下那些男人的對手”。
孟闕嘴角一扯,心想,她也知道怕?那方才還敢那般直言不諱?
不過到底是側過身,讓開了,俞純見狀,立即雙眼更亮,像是一尾靈活的魚似的,鑽進來了。
“……”
門外小翠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不能動彈一步,她很怵孟首輔,要她和孟首輔待一個屋……
孟闕冷淡地瞥了小翠一眼,“進來。”
語氣帶著命令和冷酷,小翠嚇得一縮肩膀,立即唯唯諾諾
地進來了。
見她這模樣,孟闕不覺眼底露出不滿來,郡王府也真是的,給小姑娘選了這麽個怕事的丫鬟,要是出了事,主子還得護著奴婢,成何體統?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不過是外人,不好置喙。
小姑娘倒是不怕生,直接就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了,還好奇地拎起他喝了一大半的酒壺,搖了搖,似乎好奇味道,小鼻子聳動地嗅了嗅。
然後眼眸瞪圓了,明明不熟,但孟闕就是一眼看出她的下一步舉動,便二話不說上前,從她手中奪走酒壺,擱在她手夠不著的位置。
“這酒烈,小姑娘喝不得。”
他語氣頗有些長輩說教的死板,郡王夫婦一個歡脫一個溫柔,都沒有這樣嚴厲地和她說過話。
但俞純一點都不害怕他,還摘下了麵紗,雙手捧著兩頰,好奇地打量他,“那,及笄了就可以嗎?”
小翠不住地咽口水,心裏打鼓:怎麽覺得小姐在和孟首輔撒嬌……這模樣,隻有央求郡王妃時,才有的。
孟闕收回視線,不看她沒蒙麵的臉,尋了離她遠些的座位重新坐下,倒了一杯酒到自己麵前。
語氣淡淡的,“那你得問你爹娘——對了,偷跑出來的?”
果然,他一問,小姑娘就麵上訕訕的,一副
被抓著小辮子的羞窘模樣,她討好又撒嬌地雙手合十,“噓,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孟闕唇角輕輕一勾,但笑不語。
“爹爹和娘親要是知道我來西街,會揍我的!”
揍?
孟闕心想,小姑娘長得這樣嬌憨討喜,就是他這樣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都回護幾分,永清郡王夫婦看著,更是將她寶貝得不行,怎會舍得動手?
俞純見他不信,便立即指著自己小巧的耳朵,“你看,我娘總擰這邊耳朵,這邊比另一邊都大了不少!”
小翠:“……”總共就擰了不到三回,就郡王妃那手勁,都不會捏疼的,小姐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啊。
小姑娘古靈精怪的,故作可憐,一眼就能拆穿的謊話,但孟闕卻眉眼稍霽,看了眼她小巧的泛著粉色的耳垂,咳了聲,立即挪開視線。
“那定是你不聽話,若是我有女兒,像你這般獨自來西街,也是要罰她的。”
話音落,他卻詭異地沉默了,這話怎麽對著謀麵不過兩回的小丫頭片子說?
但俞純卻笑盈盈地道,“你才比我長十歲,可生不出我這般大的女兒。”
有昵稱的C:不過魚崽下月成年,孟老頭可以吃魚生崽了。
俞純:……
C姐,有什麽路是你不能開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