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純吐槽無力地想,她和老板、老板娘三個清醒的人需要多大的信念感,才能支撐著他們將這草率的劇本殺走完啊!
忽然,她就有些羨慕孟闕了,看,沒有現實世界記憶的人,掉落劇本殺世界裏,他可以邏輯自洽,遇到再離譜的情況,也不會想暴走,更不用體驗他們三個一些減功德值的心理活動。
短暫的如死一般的安靜後,池芫信念感很強地接了話茬——
“一碗有毒的燕窩,也不能證明凶手是女的,隻能證明嫂子是被毒殺的。能下毒,說明凶手和她之間有很大的仇。”
白小姐咬著牙槽,似乎在說:你剛說不能證明是女的,這話一出,又覺得你在點我了。
緊接著俞純倒是替池芫解釋了她的意思,“對,付先生,你作為名義上的丈夫,也能送一碗有毒的燕窩給我姐姐。”
付宇和白小姐現在就像是全場的靶子,誰發現點線索、證據,都能往他們身上套。
倆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鐵青,俞純都擔心他們能不能友好地將劇情走完。
她咳了聲,小聲和身旁的孟闕道:“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抱團……痕跡了?”
看,她自己說話都開始心虛了。
【尊貴的A
:別緊張,你們不過是平平無奇的‘渣男渣女喊打正義聯盟’罷了。】
【搬磚B哥:笑死,他們也不團結啊,老沈老孟都對打起來了,就我們芫姐和魚崽一團和氣。】
【呼嘯而過的X:很擔心這倆出去後岌岌可危的塑料兄弟情。】
俞純:你們好會安慰人啊,聽完我就覺得我還是太有道德束縛了。
【導演M:那你也太會順坡下了點吧!】
孟闕聽見這句,眉梢輕動,唇角的笑意加深,“沒有,這不是證據擺在這,他們壞人麵太大了麽?不是你的問題。”
他發現這“便宜妹妹”很有些單純,這遊戲看似隻是坐下盤邏輯、進房間搜證,但這才剛開始,往後麵走沒準凶手要行凶的,她卻還擔心會不會抱團排擠了玩家?
那倆就算不是凶手,也會自行一個戰壕,玩遊戲有時候也要憑借實力與魅力,被排出去的就先出局,玩劇本殺,當然是要做最後贏的那個了。
“哦,那我沒問題了。”
“照你這麽說,這燕窩在場的人都有可能送了!”戰壕不戰壕的現在還沒明確,但俞純清楚付宇現在和她大概成仇家了。
得,他自己先情緒不穩定,上躥下跳朝她扔東西的,
被她反擊了,怎麽還記恨上了呢?是不是玩不起!
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將付宇氣得臉色鐵青才收回。
明明是燒腦玩心計的遊戲環節,孟闕愣是被俞純這簡單直接不來套路的表現逗笑了。
他抿了下唇線,才能全神貫注於遊戲本身。
“行了,現在三間房間的線索都擺在桌上,既然大家爭執不下,那就從最明顯的開始——”
池芫看這渾水越攪越渾,擔心不利於俞純的任務進度,忙出聲製止了繼續指證和對峙的局麵。
俞純立馬乖乖坐著,點頭,聽老板娘的,沒錯。
【呼嘯而過的X:我嗑一口‘魚圓’cp沒問題吧?】
【導演M:問題不大,魚崽秒變老板娘的小狗狗!】
【守護X姐的Y:合著boss和孟總都是意外,她倆才是真愛啊。】
孟闕眼角餘光瞥見“牆頭草”又點頭,單純地跟著走了,不禁扶額,帶不動帶不動啊,這孩子這麽好騙,怎麽想的,來這樣的遊戲世界?
這如果真是他妹妹,他絕對不讓她碰劇本殺遊戲。
“我同意。”
沈昭慕身體微微往後一靠,一副妻管嚴還很自如的模樣,率先支持老婆的發言。
俞純小手一舉,“我也
同意。”
孟闕見狀隻能扯了扯唇角點頭:“我沒異議,那就從戒指開始唄。”
聞言,俞純小手放下,“那我先?”
這積極性,再配合這張社恐的小白花臉,孟闕居然都被激發出了保護欲,伸手將她躍躍欲試的小手摁下去。
“白小姐先吧,你最可疑,你要是想洗清嫌疑,就試戴下。”
孟闕看向斜對麵的白小姐,語氣不含溫度地說道。
俞純便看向池芫,交換了個眼神:不對啊,那這照片上的女孩,還能是這個白小姐嗎?這兩人看著不像是“好過”的樣子。
池芫攤手:那誰知道,萬一是沒入戲呢?
俞純:“……”你是會找切入點的,一句沒入戲,又叫孟闕扮演的顧庭顯得沒那麽清白了。
分闕本尊是沒有問題的,但這扮演的顧庭,可就不好說了。
人和角色,她得分開,分清點,不能被狗東西騙了。
想著,俞純正襟危坐,也看向斜對麵的白小姐,靜待她的反應。
白小姐咬著唇,伸手,“戴就戴,一枚戒指而已,你們再怎麽牽強附會,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凶手——”
說著,她拿過戒指,便要往無名指上戴。
孟闕眯了下眼眸,“戴食指。”
白小
姐聞言,臉色一僵,但還是將戒指往食指上套。
嚴絲合縫上了。
眾人:“……”你說這尷尬不尷尬,不想合起夥來“欺負人”都難了。
唯一會為白小姐出聲的付宇立即嚷嚷——
“開什麽玩笑?小白和顧柔很少見麵,她怎麽會和顧柔關係好又不好,還是你們揣測的那種關係?你們為了投我們出去,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白小姐將戒指摘下,往桌上一扔,臉色難看得很,“這戒指,難道就我戴得上?她們倆呢,萬一都戴得上呢!”
俞純小聲嘀咕道:“那不至於我和親姐姐又是凶殺又是搞姬……這也太雷了點吧。”
她這話一出,入戲的沒入戲的,集體沉默了。
池芫捂著嘴偷笑:不愧是我選中的泥石流主播,多會破壞氣氛!
孟闕咳了聲:“那就都試試,沒有人要冤枉你,別在這扮可憐了。”
別懟了的白小姐,抿著唇,一張臉臭得很,冷靜地坐好了。
戒指轉到了池芫麵前,她懶洋洋地伸出手指——
“boss,你給我戴。”
俞純聽了,立即半眯眼眸:這是我這個新員工能看的名場麵嗎?你倆盛產狗糧的是吧!
(又在改出版了,今天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