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似笑非笑,陰戾的眸光一掃秦時,眉眼氣場凜冽,“秦上將在看什麽?”
秦時神色一凜,唇角輕揚,“沒看什麽,容副將不必著急。”
話裏話外,意味深長。
兩人眸光對視。
哪怕是圍觀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
唐清很擔心,“秦上將。”
秦時回頭一笑,仿若什麽都沒發生。
唐蓁也暗暗地瞪了容陵,得來容陵邪氣的回視。
太後垂了垂眸,這才道:“秦上將,容副將,哀家說這是家宴,你們懂哀家的意思吧?”
秦時笑著點頭,容陵唇角邪邪勾起,墨眸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冰冷陰翳。
太後繼續道:“哀家打算,把清兒配予容副將,把蓁兒配予秦上將,你們意下如何?”
“不行!”
“不可以!”
“不行!”
“不可以!”
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想當然的,那兩個“不行”是秦時和容陵說的,那兩個“不可以”是唐蓁和唐清說的。
“哦?你們四人一起反對?這倒是稀奇的剛好了。”太後饒有興味,“這是怎麽回事?”
“母後,我們不是說好了?您……您不能反悔,不然,我……我不幹。”專業拆太後台的唐清道。
太後臉色一沉。
唐清臉色比她的更差,直接一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我隻求您這事,母後。”
“公主。”秦時臉色一變,“你不能跑在冰冷的地板上,著涼你肚子會疼。”
太後冷眼一瞥唐清,終究,還是舍不得,“清兒,起來。”
“我不……”
“哀家方才是在逗你,哀家會如你願,起身。”太後咬牙,拿唐清沒法,心中暗恨,怎麽自己一手**的女兒一遇到情愛就腦子不清醒了?還讓自己當眾下不來台。
太後心中惱怒,因此,隻簡單地安撫了幾句,讓大家隨意,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一直當背景板不說話的小皇帝也眼著走了。
現場,隻餘下唐蓁等四人。
秦時馬上扶起唐清,一臉深情與專注,“清兒,你沒事吧?”
“沒事……”唐清紅著臉,倒在了秦時懷中。
容陵似笑非笑地掃了眼秦時,眼神很不屑。
他光明正大地抓住唐蓁的手,帶唐蓁走,似乎是怕唐蓁被辣到眼。
唐蓁忍不住好奇地用眼角瞥了眼秦時,就被霸道的容陵捏了捏爪子,“怎麽,你喜歡他?”
唐蓁回神,看著容陵,賊兮兮的笑,“不高興了?
容陵不說話,拉著唐蓁往她的宮殿走去。
“噫?你輕點,疼。”唐蓁疼的嘶了聲,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麽拉我的手都這麽用力?這麽凶,小心注孤身。”
容陵瞥唐蓁一眼,“注孤生?注定孤生?怎麽,你還想嫁給別人?你是我的。”
“這話說的,可霸道了。”唐蓁撇撇嘴,“也忒自信了。”
“不是自信,而是,如果你不是我的,我會毀了你,帶你下地獄。”容陵附身在唐蓁耳廓處,深情呢喃看,低沉的嗓音令人心儀,“我不會讓我喜歡的東西,成為別人的。”
唐蓁生生打了個寒顫。
這這,這語氣,如果忽略容陵說話的內容的話,她想,她一定被這語氣給感動。
“怕了?後悔了?”容陵低笑,“這麽……不經嚇?膽子真小。”
唐蓁:“……”
她磨牙,“你別嚇我。”
“走吧。”容陵拉著她,輕勾唇角,眼角若有若無地掃視著某個地方。
唐蓁一噎,被容陵扯的一個踉蹌,鼓著腮幫,“慢點……扯的我站不穩了。”
容陵頓住。
唐蓁一時刹不住步子,本能地就撞到他的身後背上了,疼的揉了揉額頭,“怎麽又突然停下?”
“你……是真的小個。”容陵認真觀察了唐蓁的身高一番,這才老實道。
唐蓁嘴角抽了抽,就這事?
他憋了半天就是想說這個?
她氣的差點沒想跳腳,“小個怎麽了?你這微妙的眼神是怎麽回事?最萌身高差聽過沒?沒我的矮,怎麽襯托你的高?”
容陵眸中掠過一抹戲謔,捏了捏唐蓁嫩嫩的小臉,“嗯,走吧。”
唐蓁扯唇,這魂淡,給她等著吧……
他們兩人的互動這麽明顯,太後和小皇帝當然是知道了,小皇帝沒什麽表示,太後卻是眯起眸,“這麽說,這個來曆神秘的容副將是真的喜歡唐蓁?”
“稟太後娘娘,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宮人回答道。
“容副將……容副將……”太後座位上站起,四處走動,若有所思,倏地又勾唇,“說來,容這個姓氏……倒是與那個隕落的人一樣呢。”
宮人們低下頭,不敢說什麽。
太後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立刻問,“這個容副將……叫什麽名字?”
“好像是……好像是容陵?”宮人們想了想,回道。
太後臉色頓時難看了,“派人去查,把這個容陵的底細查個底朝天。”
“是。”有宮人們領命而去。
“娘娘,莫非……你懷疑這個容副將不對?”
“哀家的確感覺不對,你們去查查。”太後臉色沉的不行。
這邊,太後正讓人著手查容陵。
那邊,容陵卻是很慵懶,很光明正大地霸占了唐蓁的小軟榻。
“你你……你難道對你自己的身形沒點數?”唐蓁戳著容陵的臉,憤憤然,“快起開。”
容陵勾唇,語氣戲謔,“什麽數?”
“我不管,你起來。”唐蓁繼續戳,卻被容陵抓住了爪子,“小東西,我昨晚沒睡好,很累,借你的軟榻歇歇。”
唐蓁一頓,想抽回手,卻抽不回,幹脆任由容陵了,“你……不準做危險的事。”
“我沒做。”容陵深眸淺淡,如同是蒙了一層霧,讓人捉摸不透,“你乖,別動,陪我呆呆,嗯?”
唐蓁抿了抿唇,看著容陵狀似疲憊的眉宇,心疼,伸出另一隻爪子,替他揉了揉。
容陵微闔的眸子瞬間睜開,迸發出危險的光芒,猶如是蓄勢待發的獵豹,“嗯?”
“我就是替你揉揉眉心,不做什麽,你休息吧。”唐蓁身子僵了僵,有點慫。
容陵深眸輕斂,突然坐起來,逼視著唐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