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月不善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穿著很好,長的細皮嫩.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師父。”
她視線轉向旁邊的音離,眼神立即變得委屈:“他是誰?為什麽要跟著我們出任務?”
“我一個聽眾,對靈異很感興趣,過來幫忙打雜,你要是覺得不錯,可以收他為徒,帶帶他。”
李瑾澤立即對方子月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方小姐,你好,我是李瑾澤。”
“打雜是嗎?那就少說話,多做事。”
看著方子月的笑容,李瑾澤莫名想起了昨天的那些鬼,都給他一種陰側側的感覺。
晚飯時,李瑾澤大獻殷勤,可惜方子月不為所動。
哼,不過是一個想搶她師父的人,她憑什麽要給他好臉色?
吃完飯,天色已經全黑,跟方子月約好的人,也親自來到酒店接她。
“李先生,這位是我師父謝音離。”
李先生名李大海,是房地產開發商,身價百億,在全國各地都有他的樓盤,而他最新開發的一個樓盤,卻弄出了鬧鬼事件,每次隻要一施工,就有工人出事。
從施工到現在不過兩個月,已經死了四個人,李大海中途也請了不少大師來做法,卻都沒有用,工程隻能一拖再拖,他最近急的口腔都起泡了。
找到方子月,也是朋友的朋友介紹的,人打包票說,這位大師雖然年輕,但有真本事,若是李大海不信,就不給聯係方式,免得李大海得罪了大師,還要怪到他頭上。
這不,李大海找到方子月,雖然驚訝於她的年輕,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一直十分恭敬。中午接到電話說,她師父也過來,李大海是開心的,誰知一見麵,好家夥,這踏馬的一個一個比年輕。
雖不信任,但李大海麵上卻沒表現出來,對音離十分恭敬:“原來是謝大師,快請上車,吃晚飯了嗎?”
“吃了,直接去施工地吧。”
李大海求之不得,忙點頭:“好的。”
因為多了一個李瑾澤,於是李大海將司機趕了下去,自己親自開車。
施工地離音離所住的酒店有一個小時的距離,下車的時候,她都快睡著了。
“師父,到了。”
音離睜開眼睛,一下車,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陰氣:“好濃的陰氣和煞氣。”
“嗯。”方子月點點頭,問旁邊的李大海:“李先生之前買這塊地的時候,沒找風水大師嗎?”
“找了,明明說這塊地是絕佳的,哪裏想到會出這種事。”這個工程要是耽誤下來,起碼得虧上百億,李大海十分崩潰。
方子月點點頭,掏出一張符遞給李大海:“這符你帶著,不然這麽濃的陰氣,回去肯定要生病。”
李大海忙接過:“謝謝方大師。”
“離離,我不用嗎?”
“你身上有我給你的護身符,不用。”
方子月震驚:“師父,你給他護身符了?”
“嗯,怎麽了?”
“沒什麽。”方子月心裏將李瑾澤拉黑再拉黑。
四人一踏進施工地,便感覺涼風席席,沒一會兒,又恢複如常。
走到挖掘機處,音離抬頭看著上麵,招了招手:“你們下來。”
“???”李大海懵逼地跟著抬頭,什麽也沒看到。
方子月好心的替他抹了牛眼淚,下一秒,李大海就看見了那四隻鬼,驚道:“這、這、這是我工地死去的那四個人。”
未等他們發問,就見那四隻鬼手變長,立即對李大海出手。
方子月連忙扔符,掏出了桃木劍,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四鬼打的差點魂飛魄散。
四隻鬼的容貌恢複了生前的模樣,此刻可憐巴巴地正在向方子月求饒。
“為什麽不去投胎?”方子月皺眉問道。
“大師,我們也不想的啊,可李大海不是人,我們死了,他連屁都不放一個,拿十萬塊就把我家人打發了。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望著我吃飯,現在我死了,他就賠十萬,心肝也太黑了啊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四隻鬼哭了起來。
李大海此刻也從驚嚇中回過神,聞言忙解釋:“怎麽可能?我明明每人賠了一百萬,怎麽可能才十萬,是你們的家人貪心不足蛇吞象,給了一百萬不知足,還跟我要四百萬!”
“黑心商人不要臉!當著大師的麵也撒謊。”
四鬼一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吵鬧的猶如菜市場大媽砍價還價。
音離聽的皺眉:“別吵了。”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李大海,我問你,你說你給了一百萬,是你親手給的嗎?”
“額。”李大海羞赧道:“不是,我交給手下的人去辦的。”
“它們沒必要說謊,所以要麽是你說謊,要麽是你手底下的人說謊,這個你自己去調查。”
李大海臉色一僵,沒有說話。
其實剛剛他已經有所猜測,隻是不願相信,畢竟那個人是他的得力助手,是他信任了很多年的人。
音離看向方子月:“徒兒,你去觀察一下。”
“好的師父。”
方子月連忙到建築周圍四處查看,大概看了十幾分鍾才回來:“師父,這裏被人做了四煞陣。”
“什麽是四煞陣?”一直沒開口的李瑾澤問道。
“一般來說,室外旺財,無非是看玉帶環腰、零堂得水、向之字路、坐實朝空,這樣的房子無疑是旺財的,住在這裏的人也會身體健康,但李先生的這棟大廈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是全部都占了的,但這些現在都被人為毀了。”
李大海心哆嗦了下:“人為?”
“嗯,若是李先生沒破這個陣,這樓是建不了的,即便建好,也會出各種問題。”
李大海聞言心下戚戚,不用想也知道是競爭對手在搞他。
音離看了看他的麵相,再紮一刀:“我看李先生最近犯小人,若是不解決這個小人會破大財,嗯,大財是指破產。”
“……”
方子月補充道:“這個小人是李先生身邊親近之人,話就提醒到這裏了。”
“那這個陣能破嗎?”
“應該能行,不行的話還有我師父。”
學了半桶水的音離生怕要自己出手,連忙鼓勵道:“你要相信自己,這種簡單的陣法,你是可以破的,為師就不出手了。”
“是,師父,我一定會努力破陣的。”
“嗯,去吧。”
為維持師父的尊嚴,音離又甩了一大堆符篆給方子月,得到後者驚訝歡喜的眼神後,音離頗有成就感。
師徒本無緣,全靠我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