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道路上疾馳,音離被麻袋裹住頭,綁著雙手扔在後座上。

她睜開眼睛,陽光從麻袋極小的縫隙漏進來,勉強讓音離見光,她正想動動身子,就聽到車子內響起一道粗礦男聲:“人已經抓到,送去哪裏?可以。”

不過兩句話,男人就掛斷電話,緊接著傳來一道猥瑣男聲:“老大,這妞好像跟沈遲關係不匪,我們綁架她,不會被沈遲報複吧?”

“誰都有可能有關係好的人,沈遲不可能。”粗礦男聲再次響起。

“為什麽?”

“那沈遲可是從小到大把身邊的親人都克死了,連遠房親戚都沒放過,可謂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聽說還克死過兩任未婚妻,不然你以為SC的總裁,會沒有個花邊新聞?”

“這麽邪乎?可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粗礦聲的男人冷哼一聲:“怕什麽,事成之後拿五百萬,我們出國,那沈遲還能找到我們?到時候我們想怎麽浪就怎麽浪。”

“還是老大聰明。”

“別說話了,交貨地點,西郊倉庫,你認真開車。”

“好。”

車內恢複安靜,音離也算是搞清楚狀況。

她今天本來是想最後去見一下原主父母刷一下仇恨值的,結果剛下車就被人用帕子迷暈,音離倒也察覺到有人偷襲她,隻不過她是將計就計。

明麵上的敵人永遠沒有暗地裏的敵人恐怖,她想知道她得罪了誰。

本以為是許紅英做的,可五百萬,許紅英是拿不出的。

想到這裏,音離索性不動,她倒要看看,是誰背後在陰她。

“宿主,你要不要看看商城的道具?”

“看這些做什麽?”

“商城有很多道具可以供宿主自救,解決眼前的局麵。”

音離嗤笑一笑:“我堂堂花神被兩個凡人抓住,還需要在商城買道具自救?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嗎?”即便她現在沒什麽靈力,可她的本命法寶琉璃是神器,就算她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實力,可哪怕是千分之一,對付一些凡人也足夠。

“不是的宿主。”小地蹦被音離如此犀利的話嚇了一跳,“我隻是怕你辛苦,畢竟這兩個凡人太過辣雞,你出手豈不是髒了你的手?這些小事還是買道具解決比較好。”

“我很窮,沒有積分,你要送我嗎?”

“這個……咦,宿主,有人找我,我先下線,一會兒再說。”

然後音離就感覺到小地蹦真的下線了。

“……”切,比她還摳!

話說的這麽好聽,還不是想坑她積分。

這積分可以兌換能量源,從一開始綁定的時候,音離就發現這能量源其實就是魂力,魂力顧名思義,是可以滋養靈魂的。

眼下音離的三魂六魄可謂是支離破碎,就需要魂力這種東西,平時買幸運光環,畢竟是為了任務,她可以買,但買其它道具,那還是算了。

車子行駛一段路以後,開始顛簸起來,音離半躺在後座上,很不舒服,借著顛簸的勁,悄悄挪了一下身子,換個舒服的姿勢。

沒十分鍾,車子停了下來,音離聽到車門拉開的聲音,緊接著,她頭上的麻袋被拿開,她自己則被人扛在肩上,她悄咪咪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扛著她人的腿。

兩人並肩而行,很快進了一間廢棄倉庫,到處都是灰塵,音離被隨意放到地上,隨後就聽到粗礦男人打電話的聲音,讓那邊的人過來交易。

等了沒兩分鍾,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看來是早就在附近等待。

“人呢?”伴隨著幾道腳步聲,有一道男聲響起。

“在這裏。”粗礦男人道:“錢呢?”

音離偷偷睜開眼睛,便見所謂的雇主,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文至極,而站在他身後的,則有四個彪形大漢,不是長的很凶就是長的很醜。

大漢A走了出來,拿出一個很大的手提箱,單手打開,裏麵裝著全是紅色的百元大鈔,那粗礦聲的男人長的也確實粗礦,隻見他眼睛亮了一下,隨即道:“我們要點一下數。”

“可以。”

箱子交給了粗礦男人旁邊的猥瑣男人,西裝男人道:“那我們也要驗下貨可以嗎?”話落,他視線轉向音離,剛好與音離黑黝黝的眼睛對上。

西裝男人嚇了一跳:“她怎麽醒了?”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攏到音離身上。

粗礦男人也有些意外:“藥效過了吧,沒事,人被我綁著,你要是不放心,一會兒我給你打暈。”

“行。”

西裝男人掏出手機看了看,隨後又看看音離,似乎在確認有沒有綁錯人,對完以後,他又拿手機發信息,隨後又看向音離,鏡片下的黑眸露出濃濃的怪異和不安。

任何人得知被綁架也不會有這麽平靜吧?

他微微皺眉,覺得還是快些把事情辦好,他對四個大漢使了個眼色,就見四人朝音離走來,音離倒是鎮定,想看看他們綁她來到底是做什麽。

隻見最後一個大漢掏出一個DV,對著音離的位置拍攝起來,其他幾人則走到音離麵前,一人蹲下伸手想要脫她褲子,另外兩人則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音離:“……”

她現在算是明白這群人要做什麽了。

那大漢A的手還沒碰到音離,就被音離一把抓住,大漢A微微驚訝,倒也不以為意,他反手想要抓住音離,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動不了。

“你……”

話音未落,音離猛地一個起身,將大漢往後一推,也見她怎麽用力,大漢A不受控製的往後倒,直撞後麵兩個剛解開皮帶的兩個大漢。

落地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西裝男人眼神微凝,忙道:“抓住她!”

幾個大漢剛爬起來,就見音離憑空拿出一支白玉笛子放置唇邊,他們還沒來得及驚詫,笛音響起,所有人皆是頓住,維持著原動作,目光漸漸變得呆滯。

音離邊吹笛子邊往西裝男人走去,他的表情很是痛苦,似乎在掙紮,他看著音離走到他身邊,想要掙紮動作,卻是渾身動不了,眼神也開始呆滯。

沒一會兒,精神力弱的人開始流淚,甚至有的人跪下懺悔,就在音離想要有所動作時,外麵忽然傳來警笛聲,音離微愣,曲調瞬間一變,吹了幾下,她便收起笛子,往地上一滾,然後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