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by 幽茗殘
12.這絕對就是在給自己添堵！
……咩？
他剛剛聽到了啥？
蘇牧脖子僵硬，一幀一幀地向陸愁殤抬頭看去：“所以說，你是有辦法恢複武功的？”
聞言，陸愁殤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最自傲的笑容。他的語氣狷狂至極：“陸陸是劍神，你不知道麽？”
蘇牧的眼睛一瞬間亮了。
ovo好膩害！給大爺跪了！
陸愁殤看著蘇牧難得的星星眼，笑得更得意了。
笑鬧了一會兒之後，陸愁殤拉著蘇牧坐下來，細細地把前因後果一一道來：“陸長空所授予我的青煙九劍與相應的心法內功，乃是世上頭一號的武功。你可知為何嗎？”
蘇牧還在沉浸在任務有希望的喜悅之中，反應力有所下降，隻是愣愣地回答：“不知。”
“一方麵是因為它強大的實力，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麵，就是它強大的再生能力。可以說，如果練好了之後，那麽功力與內力會是越用越多的。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學的武功……不是都少了一式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蘇牧嘴裏的話就“刺溜”一下蹦了出來。隻是話甫一出口，蘇牧就後悔了。
叫你嘴賤！叫你話多！
這不又暴露了你知情人士身份了麽！
陸愁殤卻隻是一笑，似乎並不在意。他裝作沒有聽到，而是繼續順著方才的話頭說道：“是啊。少了一式之後，青煙九劍的再生能力便不再存在，但增長功力的作用卻仍然在發揮著作用，最終使得心法隻能從人體裏奪取營養，致使人逐漸走火入魔。陸長空以為這樣就可以控製我了……不過他的算盤倒還算不壞，我有一段時間的確是被他害慘了。如果不是他，估計我也不至於最後失去了理智，被鎖在這裏。”
此時的陸愁殤撕下了天真的偽裝，眼神裏開始閃射出陰梟與殘忍的光芒，任憑怨恨肆無忌憚地表露出來。
蘇牧看著陸愁殤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愣愣地捏捏陸愁殤的手掌：“……別想了，都過去了。”
“我知道。”陸愁殤笑了一下。這一笑，倒是讓方才可怕的形象瞬間逆轉，變得有些溫潤如玉了起來，“我被廢了武功，鎖在這裏，又全無理智地與謝瑕鬥了有幾年的時間，雖然艱苦，但倒也不是全無所得。”
“青煙九劍雖好，但循環再生終有盡頭。所謂的生生不息，不過是世人妄想罷了。這一點，其實陸長空是知道的。”陸愁殤話語一頓，換了一個話題。
蘇牧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陸愁殤的思路了。這些秘辛和前因後果，在原本的資料中是完全沒有的——比如陸長空的這個驚天八卦：“啥啥？他知道這個，可是他……”
陸愁殤用手掌揉了揉蘇牧的頭，作勢安撫著語無倫次的蘇牧，繼續微笑道：“正是知道，所以他才故意少教我一式啊。既可以控製，又可以用來驗證自己的設想，何樂而不為呢？
“你是說……”
“對啊，我是他的試驗品，大哥哥真聰明。”陸愁殤笑眯眯，隻是那個笑容怎麽看怎麽有些滲人與可怕，“這一點，我也是在入主醒劍樓之後，偶然翻到陸長空一本遺留的手劄之後才知道的。”
“陸陸……”
“我沒事，”陸愁殤看上去倒是一臉無所謂，“隻是他寫的隱晦，我那時還沒來得及想通就遭遇了大變。被關起來的時候我還在想，他的實驗似乎失敗了。”
蘇牧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似乎？”
“對。尹南風似乎也知道這個實驗，所以為了永絕後患，他廢掉了我的武功，還派阿柔在每五日送來的飯菜裏下了摧殘*與經脈的藥。不過呢，他又不想放棄折磨我的機會，所以又給我下了保命的靈藥。也多虧了他做的如此之絕啊……”
“局死之時，恰恰也是生機最旺盛的時候。青煙九劍是不可能完全廢掉的，所以它在我失去一切之後仍然在繼續運轉，蠶食著我剩下的所以。這些一切都把我的身體折磨到不能再糟的地步，卻恰巧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有了能東山再起的機會。”
“誒？”蘇牧在陸愁殤的話的帶領下，想象力開始狂飆，他搬著手指頭，開始推理，“理論上來說，青煙九劍吞噬完人體所有養分的時候，就是人死燈滅的時候。而陸長空還讓你少學了一式，就更讓青煙九劍的吞噬速度加快，以至於最後徹底榨幹了人體的所有潛力。但是尹南風一直用藥吊著你的命，又使得你不死，所以青煙九劍本能地開始……向別的地方索取養分！”
陸愁殤看著蘇牧，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過他，狠狠地揉了揉蘇牧的頭發：“你怎麽突然這麽聰明了？“
蘇牧炸毛：“我本來就聰明！”
“嗯嗯，可聰明了，”陸愁殤很敷衍地應了，表情上滿滿的都是懷疑，不過他聰明地在蘇牧徹底炸毛之前換了話題，“青煙九劍在這種極端情形之下徹底突破了人體的限製，開始向世間萬物索取養分。本來我經脈堵塞，即使有此際遇也是無法，但在這個時候，我又疏通了經脈，所以嘛……”陸愁殤拖長了聲音，賣了一個大大的關子。
“所以你很快就可以吸吸吸，成為這個世界上武功最高的人~(≧▽≦)/~！”蘇牧被這個大胡蘿卜砸的一下子就星星眼了，他催促著陸愁殤，“快！快！哇哢哢真的是太棒了蛤蛤蛤蛤！”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沒想到這陸愁殤還真的山人自有妙計！
錦囊誠不欺我！
陸愁殤被蘇牧推推搡搡也不著怒，而是狂霸拽至極地邪魅一笑：“這個目標，我大概隻需要兩天半就可以完成，不過呢……”
“不過啥？快說快說！”蘇牧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癲狂狀態。
陸愁殤突然換了個表情。他又擺出一副正太的模樣，雙手捧臉眨著眼：“大哥哥，陸陸隻有心情舒暢才能夠有好的發揮。所以大哥哥可千萬要時時刻刻哄著寵著陸陸哦~”
！！！
泥煤！
蘇牧掀桌，一巴掌就糊上陸愁殤的大頭：“滾去恢複你的武功去，小崽子！”
陸愁殤嘿嘿的笑，也順勢轉身：“陸陸剛才發現了一塊風水寶地，現在陸陸要去恢複武功了，大哥哥要好好護法啊~”
“我知道啦！保證後勤搞好，把你伺候得白白胖胖的，行了吧？”
陸愁殤立正站好，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哼著歌就走了。
蘇牧搖頭笑了笑，也真的轉身收拾溶洞弄好掩飾去了。雖然說這個溶洞相當於一個隱藏小副本，敵人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不過就尹南風那種凶殘程度，小心一點總是沒事的。
蘇牧走後，陸愁殤突然停下腳步。他回頭看了看蘇牧的背影，笑笑，又繼續向前走去。
這世上的事，有得就有失，哪有那麽好的事？
吸收天地精華以助長自身功力，本身就屬逆天之舉。以凡人之軀行此之事，怎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隻是如果是這個人希望的，那他會拚盡全力。
因為這大概是最後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了。
也許是山洞真心給力的緣故，蘇牧這一整天完全沒有聽到多少敵人的聲音，除了零星的腳步聲外倒是安靜的不得了。
現在蘇牧摩拳擦掌，就等著陸愁殤神功大成殺出山洞，完成任務了~(≧▽≦)/~！
“凡人，本座看你現在心情不錯嘛。”
“那是……”蘇牧正得意著，突然發現了不對。
……誒？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別想了，就你那睡神一樣的體質，幹著活都能站著睡著，本座真懷疑你是怎麽走到現在的，”傅青鸞嫌棄地看著蘇牧，不耐煩地開口道，“事情辦得怎麽樣？”
“大大的有戲啊！”蘇牧一聽到這個就激動了，也不管方才還對傅青鸞毒蛇的怨念，滔滔不絕地就炫耀了起來，“你是不知道，陸愁殤可厲害啦，兩天半分分鍾就可以恢複武功，分分鍾刷爆尹南風那貨蛤蛤！腹黑星人真好啊嘿嘿嘿嘿，我越來越崇拜他了怎麽辦嘿嘿嘿嘿！”
傅青鸞聽著蘇牧嘰嘰喳喳地誇獎著陸愁殤，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到很是煩躁。有了煩心事不發泄出來不是世界之主的習慣，於是蘇牧就聽到傅青鸞涼涼地說：“他要真這麽厲害當初怎麽還會被尹南風虐哭？”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單蠢過。不管啦不管啦，我馬上就可以完成任務了，這次我強烈要求漲獎金！”
“你先把任務徹底搞定再來說這些吧，”傅青鸞撇撇嘴，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我總覺得那小子不靠譜，搞不好最後會壞事。”
蘇牧瞪大眼睛抗議：“哪有你這種說別人的？我看他可靠譜了呢，比你這個坑貨靠譜一百倍。”蘇牧看著大混沌臉色越來越黑，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完全都沒聲音了。
“你說什麽？”大混沌怒極反笑，語氣陰森。
“沒！沒！”蘇牧擺擺手，“我說即使有問題我還有最後一個錦囊呢。行啦我先走了，就不在這給您添堵了，回見啊！”
“喂！喂！”大混沌追了一會兒，沒追上，氣得臉更黑了。
傅青鸞強製自己坐下打坐穩定心神，卻在過程中不斷想起蘇牧提起陸愁殤時信任崇拜的表情，心裏越來越鬱卒了。
他發誓，下一次他絕對絕對不選人文類了！
這絕對就是在給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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