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逆襲計劃

胸口阻塞著一股鬱氣,溫久晝本想親自動手處理這批人,但是眼下他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在蘇語身前蹲下身,溫柔地將人抱了起來,隻是眼角餘光掃過她的胸口與手腕時,臉色驀然陰鷙起來,晦澀的眼神掃過之處,皆被他周身陰測測的壓迫感嚇得說不出話來,一開始對蘇語動手動腳的那個矮個子男人更是在他的目光下瑟瑟發抖,額頭滾落了大顆冷汗。

老大多久沒有發怒過了?溫久晝身後的眾人看向地上的男人,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

溫久晝將女子壓入自己的懷裏,聲音淡淡的,“敲碎四肢,扔到s區,記得找人看住他。”

男子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害怕,他剛想掙紮,就被人狠狠地摁住甚至堵上了嘴,口中隻能發出“嗚嗚嗚”的嗚咽聲,太過用力導致他額頭青筋猙獰,臉色一片灰敗。

…………

溫久晝一路低氣壓地回了家,將懷中的人放在了**。

她還是那副過度驚嚇的樣子,瑟瑟發抖著,眼神空茫地看著天花板,沒有焦距。

他不知如何處理這樣的狀況,一時有些心焦不已。

“……我想洗澡……”良久過後,她的聲音低沉嘶啞,卻終是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溫久晝內心突地緩了口氣,沒有說什麽,徑自轉身去浴室放水,調好溫度後又將人抱進去,擱在浴盆旁的小台上坐下,“你……”

你什麽呢?溫久晝並不知道此時怎樣的措辭是合適的,因此斟酌過後,隻用手將她耳際的發往後撥了撥,在她臉上輕輕觸了下,“我就在外麵。”

他心裏有不知名的酸澀情緒發酵著,她那副魂不守舍的頹然模樣讓他難得地產生了幾分悔意,如果……他沒有說過那麽過分的話,她就不會負氣自己跑了出去,當然也不會遇到這樣可怕的事情,溫久晝側坐在吧台前,開了一支紅酒,發泄般地牛飲著,耳朵卻仔細地聽著浴室裏的動靜。

水流聲已經停止了,但是人還是沒有出來。

溫久晝看了看表,已經過去半小時了,浴室裏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他內心有些煩躁,一口吞下紅酒,在浴室前來回徘徊,最終還是忍不住抬手扣了扣門。

“洗好了嗎?”

……沒有回答。

溫久晝不安地抿抿唇,手指合攏又分開,如此幾下之後還是握上了門把手,緩緩地推開了門。

氤氳的熱氣撲麵而來,他一眼就看見了抱著膝蓋,呆呆地坐在那裏的蘇語,她的動作跟他出去之前相比幾乎沒有變過,隻不過坐的地方換成了浴缸而已,衣服也沒脫掉,整個人直接泡在浴缸裏。

溫久晝心一跳,快步走上前去將手伸進浴缸裏試了試,果然,指尖的水已經失去了溫度。

那一瞬間,看著安靜地坐在浴缸裏,不發一言的蘇語,他莫名的生出幾分怒氣,氣憤於她不顧自己的身體,更多的是氣自己沒有早些注意到她的狀況。

他快速將人拿浴巾裹了起來,抱出來溫柔地放在**,床單立刻被濡濕了一大片,他沒有看蘇語,隻低聲道,“把衣服脫掉吧,我幫你上藥。”

聞言,蘇語睫毛顫了顫,卻還是在他的幫助下褪掉了衣物,隻剩淺色的內/衣內/褲,抱住自己,紅著眼睛看他。

在看到衣服隱蔽處的傷痕時,溫久晝眼神變得極為暴戾,卻在瞬間恢複了平靜,拿起藥膏為她塗抹起來。

雪白肌膚上的紅色痕跡看起來極為顯眼,特別是手腕腳腕上勒入皮肉的傷痕,被水浸泡之後看起來皮肉翻裂,猶為恐怖猙獰,溫久晝幾乎用盡全力才克製住顫抖的手,胸中咆哮的野獸幾乎恨不得將那些人,動過她的人撕成碎片。

掌下的肌膚柔軟細膩,溫如暖玉。卻被那一道道傷口破壞。

——就像是完美的,他都舍不得碰觸的,珍之重之,束之高閣的藝術品,卻被在下水道裏生活的,肮髒的老鼠爬過了。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著,直到溫久晝細致地為蘇語塗抹過藥膏,為她蓋上了被子,囑咐她好好休息,將要離去之際,蘇語才有了反應。

她一把拽住了溫久晝的衣角,手腳並用纏了上去。

猝不及防間,他被拉的倒了下去,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溫久晝雖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卻一時被她纏著爬不起來,怕壓著她,因此胳膊微微用力,撐在她身側,耐心地問道,“怎麽了?”

他知道她受了驚嚇,卻笨拙地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能勸她早些睡覺,他會守在旁邊,不過她現在有了其他的反應,他內心就像是被柔軟的觸角輕輕碰觸到,露出一個帶著了然的包容笑意來。

“乖乖睡覺,我不走……唔……”

被強吻的溫久晝有些驚愕,隻能感受到蘇語的舌頭亂無章法地伸進了他嘴裏,帶著青澀的誘/惑,橫衝直撞地攪動著。到底是男人,除去剛開始怔楞的幾秒,溫久晝很快地找回了主場,用手捏住蘇語的下巴,迫使她昂起頭來,舌尖勾纏,不放過她嘴裏的一絲一毫,接受著他帶著怒意的肆虐。

這個又深又長的吻,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最後溫久晝放開她時,她隻能軟著身體攀著他,被他摁住細腰拉回了懷裏,溫久晝熨燙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被啃食的猩紅的唇瓣,眼底流光閃爍。

聲音有些嘶啞地開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蘇語大口喘著氣,兩頰染上些動人的緋色,眼角的淚水不停地滑落著,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委屈地耍賴,雙手敲打著他,試圖逃離他的禁錮。

“不知道不知道!”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屈至極,紅著眼睛控訴道,“全都是你的錯!都怪你!你個混蛋!最討厭……”

堵住她接下來話語的是他的唇,溫久晝貼著她,輕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好笑地安慰她,“對,全都是我的錯,全都是那個叫溫久晝的家夥的錯,你想要怎麽懲罰他都可以。”

被製住雙手,又被堵住了唇的蘇語狠狠地咬了溫久晝一口,而後忍不住摟住他的脖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溫久晝拍著她的背,沒有阻止。

……將這些情緒宣泄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