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扶著南七躺到**,然後幫南七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體貼周到,無微不至。
他關掉燈躺回自己**,朝南七溫柔道:“睡吧。”
南七默了兩秒,拉高被子蓋住臉。
睡覺。
翌日上午,南七被季青操練到精疲力盡,手腳並用爬到椅子上休息。
拿起身旁的手機,準備發消息調戲一下黎宴。
未料黎宴先發來了消息:
“想你。”
南七:……
南七:!!!
美人真的學壞了。
竟然開始調戲她了!
不行,必須調戲回去。
南七啪啪啪打字:“有多想我?”
黎宴秒回:“想牽你的手。”
南七:!!!!!!
黎宴:“還想抱你。”
南七沉默良久,抬手摁住心口。
冷靜,這隻是黎宴發射的糖衣炮彈,不要中計。
但接下來——
黎宴送紅玫瑰。
送甜點。
送下午茶。
不像之前單刀直入“我要你”,而是采取迂回策略,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南七心冷似鐵,不為所動。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天還好,見不著黎宴,南七的心就是銅牆鐵壁,可到了晚上,跟黎宴獨處一室,就難熬了。
黎宴卑鄙地用美色勾引她,像昨晚,硬拉著她的手摁到他腹肌上。
“摸摸看。”
“手感好嗎?”
“……你輕點。”
鼎皇娛樂舞蹈室裏,南七接過季青遞來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下肚。
歎口氣,扭臉問季青:“你家裏還有空房間嗎?”
季青微怔,八卦:“跟你家美人吵架了?”
南七一哽:“沒吵架,你家如果有空房間,借我住兩天?”
篤篤篤,葉漪敲門進來。
“黎總來了公司,”她朝南七走來,公事公辦,“他要見你。”
南七:“……”
葉漪催促:“快點,黎總見了你,還要見公司其他藝人,不要浪費黎總的時間。”
南七:“…………”
南七莫得感情起身,跟著葉漪去見黎宴。
乘坐電梯去往黎宴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葉漪要表揚:“我剛才演得怎麽樣?”
南七誇讚:“演得很好,以後別再演了。”
禮貌敲響黎宴辦公室的門,聽到裏麵的一聲“進”,南七推門進去。
“黎總你好。”她緊張忐忑,“我是葉漪手下的藝人,叫南七。”
仿佛第一次見黎宴。
黎宴眸光微頓,淺淺彎唇:“坐。”
南七坐進椅子。
忽然聽黎宴道:“你家美人想你了。”
南七心跳漏了一拍,見黎宴眼神幽怨:“你在躲我。”
他反省:“我做錯什麽了嗎。”
南七否認:“你沒有,我……我隻是在想新歌,”苦惱地皺眉,“前天收到了《歌入人心》複活賽的邀請,我這兩天正忙著寫新歌。”
黎宴:“沒靈感?”
南七瞪他:“還不是因為你。”
黎宴眼裏浮出笑意:“不當我是黎總了?”
南七靜了一瞬,憤憤控訴:“陰險狡詐!壞美人!”
“謝謝誇讚。”黎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說,“你等一下。”
起身走向窗邊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台嶄新的唱片放映機。
黎宴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張黑膠唱片,放到放映機上。
唱片轉動,音樂響起。
是爵士樂,野性、奔放,似一簇火焰在南七腦海裏綻放,燃燒。
南七聽入迷。
唱片放完,爵士樂落幕,南七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問:“你從哪兒找來的?還有別的嗎?”
魚兒咬鉤,黎宴不動聲色:“喜歡?”
南七重重點頭。
黎宴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還有很多,我讓人送回了家,等晚上回去,我們一起聽。”
房門忽然從外麵打開,傅夜推開阻攔的人闖進來。
“對不起黎總,”他剜南七一眼刀,隨即眼神恭敬看向黎宴,“原諒我打擾您——”
陸河趕到一把抓住傅夜胳膊:“抱歉黎總,是我失職,我這就帶他出去……”
黎宴揮手。
陸河讀懂手勢,退出去。
“有事?”黎宴注視傅夜,辨不出喜怒。
傅夜快步走到黎宴麵前,抬手指南七,壓抑著憤怒道:“她傍上的金主搞掉了我好幾個代言,公司因此少賺了很多錢——”
黎宴打斷:“你說她傍上了金主,那她的金主是誰?她金主搞掉了你的代言,證據在哪兒?”
傅夜臉色漲紅:“……她跟她金主住在龍樾君庭,跟您同一個小區,因為安保嚴格,我進不去。”
“噗。”南七爆笑。
傅夜橫向南七,目光淬毒。
南七手托著腮,眼睛裏盈滿璀璨笑意,明豔惑人。
傅夜晃了下神,這樣的南七,他以前從未見到過。
“你跟黎總說這些,”南七不解,“是想讓黎總給你做主?”很好奇,“你想讓他怎麽給你做主?”
“……”傅夜眼睛轉回黎宴,“黎總,我與南七,我為公司創造的利潤遠超過她,而我們兩個勢如水火,隻能留一個。”
微頓,篤定:“我相信公司跟黎總您,都會選擇我。”
黎宴不答,似乎在思考選擇誰。
傅夜自信道:“我會為公司,為您,創造幾十億,上百億的利潤。”
黎宴開口:“你在威脅我?”
傅夜一愣,麵色瞬間煞白:“您誤會了,我沒有——”
“你的代言沒了,”黎宴截斷傅夜的話,“原因在你自己,而南七能火,是靠她的歌,至於她是否有金主並不重要,更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傅夜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我有靈感了!”南七忽然拍桌,她興奮地轉向黎宴,“新歌名字《小醜》。”
保證:“黎總您放心,《歌入人心》複活賽上,我絕對用新歌征服觀眾,不給您還有公司丟臉。”
從椅子上跳起:“我回去寫新歌了!”轉身飛跑離去。
留下傅夜獨自麵對黎宴。
“……黎總您忙,”他艱難擠出一抹笑,“我回去——”
黎宴隨口道:“南七曾經是你的助理。”
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傅夜渾身汗毛倒豎,下一秒他對上黎宴幽深的黑眸。
“你的那些歌是自己寫的?還是,她替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