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晴嵐和晏清將二樓再次掃**了一遍,確定沒有別的信息了,這才上了三樓。

二樓和三樓的間距似乎比一樓和二樓要小一些,所以兩人很快就爬了上去。

三樓比二樓小了一圈,一樓還很寬大的構造,在三樓看起來就沒有那麽寬敞了。

與二樓不同,三樓的構造轉變為幾間隔斷的小房間。

小房間都沒有門,大剌剌敞開著,裏麵露出小床。

每一個房間都是這樣,除了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一共有八個房間,八張床,沒有其他。

隻是晏清在每一張**都伸手摸了一下,摸到最後一張床時,他的手定了定:

“有餘溫。”

有餘溫就說明有人住在這兒,使用過這張床,並且離開的時間並不算長。

“他會在祠堂裏嗎?”杜晴嵐有些恐慌,畢竟還有兩層沒去看過。

他們並不知道所謂的智慧型喪屍是什麽樣的,是書中晏清那樣有自己的思想,還是像小男孩喪屍、士兵喪屍一樣,所謂的智慧隻是生前的印記。

如果是後者,他們還有一戰之力,如果是前者……杜晴嵐又想起原文中自己的死狀,打了一個寒噤。

“不知道。”晏清知道她害怕,但也隻能實話實說,“要不你先回車上去?”

“不行!”杜晴嵐連忙搖頭,“你沒看那些恐怖片嗎?作死都是怎麽作的?這種情況下分頭行動,那隻能換來一個分頭的結局!”

“你放心,我不害怕,我一點兒都不害怕!”

說著,她捏拳捶了捶自己的心口:“好兄弟,一起走!”

晏清有被無語到,卻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

“你居然嘲笑我!”杜晴嵐推了一把他的肩頭,“出去再找你算賬!”

兩個人繼續往四樓出發。

可是四樓什麽也沒有,空****一片,就連壁畫也沒有。整個房間靜得嚇人,稍微發出點兒動靜,都會有回音。

“這裏的東西被搬空了。”杜晴嵐蹲下身子,摸了一把地板上的灰,“這裏的灰比那裏的薄很多。”

晏清點了點頭,看印記,這裏應該擺放過一些長方體狀的東西。

兩個人心裏都浮現出了一個詞,但默契地沒有說出來。

棺材。

這裏擺放過的東西,大概率是棺材。

他們默不作聲地往樓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五樓的樓梯口竟然鎖著門,而且是從裏麵反鎖的。

杜晴嵐推門未果,就蹲下身來,從鎖眼處往裏看。

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哪怕她透過鎖眼看到了一隻眼睛,也不會太過驚訝。

然而裏麵黑洞洞一片,連每層都有的蠟燭也不見,以至於杜晴嵐什麽也看不見。

“直覺告訴我,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杜晴嵐掂了掂水果刀,“怎麽樣,要不要進去?”

話音剛落,支線任務就有了更新:

支線任務【我要從南走到北】:觸發臨時任務,五分鍾內破門而入,可以獲得五百萬積分,倒計時開始!

杜晴嵐的眼前果然懸浮了一個倒計時的窗口,冰藍色的數字冰冷地倒數著。

五百萬!她眼睛直了,二話不說就踹了門。

然而這扇門異常結實,她的腿都踹麻了,也紋絲不動。

晏清見她打定主意要破門了,沒再多問,也是一腳踹上去。

可是門結實得令人咋舌,任憑他們兩個怎麽踹,就是沒有鬆動的跡象。

杜晴嵐看著時間一點點溜走,心裏也焦急起來。

直覺告訴她,這扇門裏應該就有一切的源頭,喪屍的秘密,如果不能進入的話,另外兩個支線任務也無法完成。

她不能等了。

“晏清,我要向你坦白一個事情。”杜晴嵐將西瓜刀放在地上,手按在儲物戒上,“這個世界吧……它……光怪陸離,多姿多彩。”

“當你接受了這個世界有喪屍……”

“應該也能接受這個世界有……儲物戒吧?”

話音未落,她手中便多出了***拉電鋸。

晏清麵色如常,隻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就算知道她可能有一些難以理解的秘密,此刻也少不了被驚到。

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是這麽來的?

也就是說……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昧了我的金條?”晏清挑眉,“你恐怕一根都沒給我剩吧?”

杜晴嵐訕笑著拉動電鋸,轉頭去切割這扇無比厚實的門。

卡在倒計時最後的三秒鍾,門終於被瓦解,他們踩著碎塊進去,杜晴嵐拿出一個手電筒,遞給晏清。

手電筒照亮了這個小房間,他們這才知道為什麽門那麽難被打開。

因為這不是一扇門,這是一麵牆。

這座祠堂修建的時候,就沒打算打開這扇門。

狹小的空間被手電筒的光亮照亮,這裏的擁擠和一層的寬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從外麵看,祠堂並不是塔狀啊。”杜晴嵐皺起眉頭來,“為什麽會一層比一層小呢?”

晏清的聲音帶了些涼意:“也許是因為,他們要用多餘的空間來裝這些。”

杜晴嵐的目光隨著晏清的指尖看去,那裏是一麵鏡子,映出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可是仔細看去,鏡子裏不隻有他們。

還有人。

不,不能說是人,隻能說是屍體。

杜晴嵐大著膽子走過去,這才驚恐地發現,這不是什麽鏡子,而是一麵不大透光的玻璃,所以才能映出他們的影子。

而玻璃後麵,就是這棟建築的夾層,裏麵全是屍體。

“這、這些是……”杜晴嵐吞口唾沫,後退了幾步,“這是實驗用的人?這**是什麽?福爾馬林嗎?”

晏清深吸一口氣,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傅升乾未必是在開采石油?”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我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在大學期間,我開始創業,他則準備繼承家產,學習相關的知識。但是有一年,他不知道怎麽,突然向我借錢,說是要研究新能源。”

“他消失了一段時間,連他家裏人都找不到他,後來再出現的時候,他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大批量購置企業、設備,參與他家族企業根本不曾涉足的領域,把他父親氣病,卻對他這個獨子無可奈何。”

“他讓我和他一起幹,我拒絕了,從那以後,他就和我決裂,再沒有往來。”

晏清的神色有些複雜:“他說過,他給新能源起名叫做‘媋’,意味容貌美好的女子。我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現在看來,這種所謂的能源的作用,不是用在工業上,而是用在人身上。”

“它不是讓機器保持活力,而是讓人……停止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