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樣到了後,便看見公主一身嫁衣伏在太後腿上,布滿淚痕。

太後端坐著,看不清表情。

“蘇樣,今天的事情你怎麽說?”太後先開的口?

蘇樣作出疑惑狀:“臣女不知太後說的是何事。”

“公主的婢女說你與駙馬私相授受,中途出了差錯讓一奴婢替罪。”太後緩緩的開口,一點看不出生氣 。

“那蘇姑娘好忙啊,今日全程跟我聊著天,一會兒不見就在公主府瞞著公主的耳目做下這麽大的事。”荊芷蘭還是不放心蘇樣,“參見太後。”

“荊家丫頭,你也說了有一會兒不見了。”太後不為所動。

“可是那麽一會兒時間能做什麽?公主府的侍衛就這麽的沒用?不如交給我哥哥管一段時間,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好好當值。”

荊芷蘭說的一本正經。

“哀家隻是叫蘇樣來問問,你怎地如此著急?”太後盯著下麵的蘇樣,“蘇丫頭,你怎麽說?”

“太後,是不是不被公主喜歡的女子都要去死,才能如她的願?”蘇樣聽到太後重新問向自己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見此情景,荊芷蘭微微驚訝,隨後站到了一邊。

“這話說的。”太後皺著眉打算反駁。

“那為何要如此汙蔑臣女?什麽叫做臣女與駙馬私相授受,今日正當被抓包的是公主府的家生子與公主府的男主人,與蘇樣有何關係。

今日的宴席我爹爹是推了的,說平白汙了眼睛,不適參加。”

“蘇樣,你好大的膽子。”縮在一旁的元檀沉不住氣罵道。

太後按住元檀的肩膀讓她閉嘴。

“今天,縱使是臣女死在這,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蘇樣堅持道。

“誰說會讓你死啊。”元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身後跟著的是蘇樣與荊芷蘭兩人的父親。

“參見陛下。”

屋內的人全都跪了下去,太後也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平身吧。”元熠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絲毫沒有看一眼太後跟元檀。

“蘇姑娘,你說說,怎滴好好參加個婚宴就要把命搭上了?”元熠問道。

“是,陛下。”蘇樣看了眼正在向自己安慰的蘇丞相,吸了口氣。

“陛下,你要為臣女做主啊。臣女一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平白被汙蔑與人私相授受,這不就逼著臣女自盡以示清白嗎?

雖說狀元與我丞相府是有些淵源,但那時候臣女還未在京內,都是爹爹一手安排的。

臣女是萬萬不認得狀元的。良人家的子女,自是不會不顧臉麵讓丞相府難做的。

如今狀元在大婚之日被撞見如此不堪之事,被臣女知道了,臣女都恨不得沐浴齋戒,洗清自己身上的汙穢。

怎的一個留神的功夫,與狀元廝混的這等子汙名就到臣女頭上了?”

蘇樣泣聲道。

“你胡說,我婢女親口承認是你將她打暈扔進的屋子。”

元檀否認汙蔑一事,開始咬死蘇樣設計駙馬與人私通。

太後阻擋不及,暗暗的握拳。

成事不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