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餐的場地安排在了桂林深處,四周繁華盛景,一片祥和。
“老大!這裏!看這裏!我們在這!”
蘇樣不太想搭理自己對麵正在蹦起來朝自己揮手的青青。
太丟臉了!
“那個就是青青,符青,刑部尚書的嫡次女,我的副將之一。”
蘇樣無視了正在蹦躂的符青,對著司熠認真解釋道。
司熠深吸了口氣,母親頂頭上司的女兒。
“那個坐在地上正在烤……魚的,是於衡,我的另一個副將。宣平侯的嫡長女。”
司熠:“……”突然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蘇樣察覺到了司熠的僵硬,好笑道:“你身邊站著的,才是最擁有實權的那個,你在緊張什麽。”
司熠撇了撇嘴:“這不是怕給你丟人嘛。”
“不會,她們敢說什麽,我揍死她們。”
符青見揮了半天手,蘇樣還在不緊不慢地邊走邊聊。
實在是太想見蘇樣未來媳婦的樣子了,符青隻好跑了過來。
誰知道剛到蘇樣身邊,便聽到了蘇樣說要揍死自己。
符青咽了咽口水,隨後開始撒潑:“老大!你怎麽能在司公子麵前說這麽粗魯的話呢?也不怕新找到的媳婦嚇走了。”
司熠連連後退躲到了蘇樣的身後,這個女子……好不正經。
蘇樣以為司熠嚇到司熠了,一腳將符青踹開,對著符青嫌棄道:“去去去,離遠點,別嚇著我家阿熠。”
符青揉著自己的大腿,跟在蘇樣的另一側:“喲喲喲,你家阿……”
忽然,蘇樣一個眼刀打斷了符青的起哄。
符青卑卑微微的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行,隻允許你喊,我閉嘴。”
等三人到達野餐地點的時候,於衡已經將水果小菜擺好了,手裏頭忙活著烤魚。
符青見次,對著司熠吐槽道:“這個於木頭,我都說了在邊關的時候,這魚類都吃的膩歪了。
出來野餐自然是什麽精細吃什麽,結果她倒好,非要在你麵前露一手。
說什麽要討好老大的媳婦。
看吧,又是魚,我都快吃成一條魚了。”
於衡冷笑道:“你可以不吃,旁邊擺著的,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吃食。
況且,這魚本來就是特意為主君準備的。你給我滾一邊去。”
說著,魚烤的差不多了,於衡便把魚遞給了蘇樣。
蘇樣接過烤魚,一邊引著司熠席地而坐:“於衡這烤魚的手藝,比我們那邊廚子小崔的還要好。
可惜了,京城的魚沒有邊關的肥碩,不然能更好吃。”
同時,司熠將魚肉跟魚刺分離了出來,將挑好的肉遞到了司熠嘴邊。
以往都是阿熠這麽對蘇樣,如今蘇樣換了個身份做起這些事來,竟也得心應手的。
此次蘇樣帶司熠出門,就是單純的怕這個時代的規章製度,將司熠壓的喘不過氣來。
同時也讓昨天晚上偷懶,沒有參加宴會的兩個人認認人。
於衡全程烤魚,烤兔什麽的,幹的特別得勁。
若不是玉衡一烤完就遞給蘇樣,讓蘇樣給司熠處理,符青都以為於衡對司熠有什麽想法。
吃飽喝足後,蘇樣帶著司熠去薅桂花去了。
符青跟於衡躺屍一樣的倒在草地上不去做電燈泡。
“老於,你剛剛那麽殷勤幹嘛呢?搞得我都以為你對老大的媳婦有啥不得了的念想。”
於衡無語的看了一眼符青,沒好氣的說道:“我隻是替老大開心,想讓主君別放棄那個沒情趣的女人。”
說到這裏,符青往於衡邊上蹭了蹭:“你說老大是認真的嗎?”
於衡切了一聲,側躺著,拿背對著符青。
一副不大想搭理符青的樣子。
“幹嘛喲,我很認真的在問你哦。”
於衡很無奈:“若是老大不願意,主君,他現在就應該在被送往寺廟的路上。”
至於平白耽擱了一個男子的下半輩子,跟老大什麽關係。
雖說老大在對待男子方麵十分的設身處地,卻也不是什麽情況都會心軟的。
符青讚同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城北的桂花確實一絕,短短時間蘇樣跟司熠就已經薅了一籃子了。
“差不多了,這些應當是夠了。”
蘇樣掂量了一下手中籃子的重量對著仍舊在認真薅桂花的司熠說道。
“行,那我們往回走吧。”
司熠把手裏的桂花往籃子裏放去,拍了拍手後十分自然的跟蘇樣十指緊扣了起來。
“樣姐姐留步。”
正當兩人打算回去找符青等人時,背後出現了個男子淒切的聲音。
蘇樣皺了皺眉頭,往身後一看。
喲嗬,這不老熟人了嘛。
“淩側君怎麽會出現在這?十皇妹被禁足,按照道理身為側君的你應當留在府裏陪同的。”蘇樣毫不客氣的說道。
同時將手裏即將縮走的手掌牢牢握住。
司熠在蘇樣身側看了蘇樣一眼,心虛的抿了抿嘴跟蘇樣一起麵對著淩雲奕。
淩雲奕在蘇樣說完後眼眶一紅,語氣顫抖道:“那日你明明看見我了,卻視若無睹。你還是在怪我是嗎?”
“我與淩側君有什麽牽扯?在我離京時淩側君是個深閨男子,離京後便嫁與我十皇妹。
喜宴我沒在現場,能與側君有什麽牽扯需要我責怪淩側君?”
蘇樣稍稍微將司熠護在了身後,這種男子的怨懟很容易波及到女子身邊的愛人。
這場麵,蘇樣太熟悉了。
“你還是在怪我!”淩雲奕加重語氣道。
淩雲奕不敢相信蘇樣真的能這麽狠心,十幾年的情分說不要就不要了。
蘇樣覺得這個話題沒得聊:“暗一!”
忽的,地上跪著一個黑衣女子。
“屬下知錯。”
神他媽知道這個男的怎麽出現的,這是個靈異事件!
“送淩側君出去!”
蘇樣語氣嚴肅的說道。
“是。”
說完,淩雲奕被暗一一個手刀劈暈送回了十皇女府。
回去的路上,蘇樣異常嚴肅。
她知道世界意識會偏向於男女主,但是淩雲奕就是個炮灰啊,隻不過跟女主睡過了而已,就越過自己布下的重重防線,走到自己的跟前來了?
要是哪天老十睡了個江湖中人,再讓他來刺殺自己活著司熠,那不是很容易得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絕對是有內鬼!
必須徹查!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將這個晦氣玩意兒放進來了!
司熠見蘇樣鐵青著臉,不由的寬慰道:“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蘇樣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司熠:“我……不放心啥?”
“就是那個淩……側君,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可以去看看的。
我知道你們之前的訂……”
“阿熠。”
不待司熠說完,蘇樣連忙打斷道,“我跟他沒啥事情,就是我母皇訂了婚約,當時隻公布了是皇女跟尚書府的淩公子。
具體事情隻是私下裏說了。
既然老十已經娶了淩家男子,那麽不管是誰問,我身為大皇女跟我妹妹的側君都不可能牽扯上關係。”
“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他,以前是出於對未來主君的責任,所以我才對他稍加看重。如今你才是我未來的主君。所以,我現在乃至以後看重的都隻是你。”
司熠驚的張了一下嘴,反應過來這個動嘴不雅後連忙低下了頭:“那你看重我是因為我以後會成為你的主君。”
“不是的。”
不等司熠多想,蘇樣便接著開口:“我是因為看重你,所以才想讓你成為我的主君。”
司熠的步伐慢了下來,蘇樣也跟著跨小了步子跟著。
“可是,你之前拒絕了我。”
蘇樣大霧:“……?!?!”什麽時候的事情。
司熠見蘇樣一臉茫然,悶聲解釋道:“你剛回京的時候,我給你……給你……”
“給我扔了帕子?”蘇樣補充道。
說完蘇樣就賴在原地不走了:“我虧了,早知道帕子是你扔的,我絕對當場藏懷裏,回府把庫房搬空去你府上下聘。
你當時怎麽把簾子拉的這麽嚴實,我看了一圈,愣是隻找到了你的大概位置。”
說著拽著司熠的袖口,不停的擺動:“阿熠,好阿熠,帕子再給我一次唄。我錯了,真的錯了。”
司熠燥的臉都紅了:“你沒錯,當時,我不知怎的就將帕子扔了下去。
回過神來我也後悔了。
你當時雖未答應,回複的話卻半點沒下我顏麵。”
說著說著,司熠從懷裏把原先那個帕子拿怕出來遞給了蘇樣:“我剛剛還想著,是不是因為你看見了淩側君,才不願接受他人的帕子的……”
蘇樣連忙將帕子收好:“不是的,我就是在等你,所以才不能接你的帕子。”
“什……什麽?”司熠一時間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怎麽說呢,我喜歡你,一早就喜歡你,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喜歡你。”蘇樣想了想措辭,“就是冥冥之中我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但是沒見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你是你,所以我因為你拒絕了你。”
“啊呀,我在說些啥。”蘇樣撓了撓自己的頭,正準備再解釋幾句。
司熠拉住了蘇樣的手:“我相信你。”因為我也是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就覺得冥冥之中我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