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鬧夠了沒有?”
“沒有!”翁晶晶內心,從來沒有這麽慌過。此時已顧不上要在封嵇麵前留個好印象,要做好封家的女主人。滿心就想著自己的爸爸到底怎麽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封嵇聲音沉重中透著蒼老的無力。
“我要我爹地的消息啊!很難嗎!”翁晶晶大叫道。
“你不是要你爸的消息嗎?好,我告訴你。去找你姑姑。”封茗含著惡意說道。
封茗眼見著封嵇被翁晶晶氣的站不住了,連忙趕了過去將他扶穩。
翁晶晶不理解,這關自己的姑姑,什麽事情。
“怎麽,你不知道嗎?”封茗故作不解的問道。
“知道什麽?”翁晶晶努力克製著自己不發抖。心慌的感覺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你姑姑今早將你父親撞成了重傷,如今正在ICU裏躺著呢。”封茗不解的反問道,“我也是剛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母親會先告訴你呢。”
說著,封茗看向了封嵇解釋道:“爺爺,我剛知道點事情,晚點告訴你。這個婚事成不了了。”
翁晶晶沒注意到封茗後麵的話,整個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能的,爹地怎麽會被姑姑撞成重傷呢?翁文娟那個賤人怎麽敢!”
翁晶晶語氣裏帶著尖銳的陰寒,似乎要將翁文娟撕碎。
封茗跟翁晶晶說道:“你母親估計是不想讓你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裏麵傷心吧,不過今天既然場麵也已經走過了。你母親還不告訴你,就有點過分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二副院,現在應該已經搶救完了。”
翁晶晶來不及分辨這句話的真假,提起裙擺,就往外衝。
封嵇也沒有讓人攔著翁晶晶,而是看著封茗嚴肅的說:“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封茗聳了聳肩:“爺爺,這可不能怪我。是你一言不合就直接通知我,我的未婚妻已經定下來了。昨天你才告訴我,我的未婚妻是翁晶晶。我根本沒有來得及拒絕,你場合已經訂好了,請帖已經發出去了。我總不能讓你在今天丟臉吧。”
“所以你就將一切瞞了下來?連我也不告訴。”
封茗立刻雙手舉起做投降狀,看向了角落裏麵坐著看戲的蘇樣:“我是沒機會跟你說。不是故意瞞著。而且有些事情,我也覺得很詫異。沒有得到具體的證據,我也不敢下定論。”
“翁文娟是怎麽回事?”封嵇問道。
封茗立刻將鍋甩給了於熠,指著於熠就說道:“這個是於叔叔跟我說的。”
“於熠?”
封嵇順著封茗的手指頭,看向了坐在角落裏的於熠。
蘇樣笑容不變的朝封嵇擺了擺手:“嗬,嗬嗬,好巧啊。”
於熠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對著蘇樣悄咪咪的說道:“他們邀請我們來的。”
“哦,這不是客套嘛。”
封嵇就見著這兩個人在自己麵前,開始嘀嘀咕咕了起來。
“於總啊,小茗說的是怎麽一回事?”封嵇直截了當的問道。
一把年紀的人了,真不適合猜來猜去。
於熠看了眼封茗,表情坦然:“我怎麽知道?我沒有說啊。他記錯了吧?還是說不知道怎麽告訴你,隻好找我背鍋。”
封茗眼疾手快的攬住了封嵇的手臂,急促的解釋道:“我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我現在手頭裏的權限都是爺爺給我的,爺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能知道呢?這事兒還真的是於叔叔之前告訴我的。就我上次不是去了b市嗎?就那天晚上,我不小心聽到了於叔叔跟蘇小姐的聊天。他們說翁文娟這麽急著扒著於叔叔不放,是被國外的男朋友給拋棄了,急著給她肚子裏的孩子找個爹呢。”
“這女的,怎麽這麽不知體統?難怪他一直扒著人於總不放手,合著找背鍋俠呢。那他怎麽跟翁帆不對付了起來?”
封茗看了眼於熠,說道:“我那天晚上聽的,也不怎麽詳細,就好像是說拋棄翁文娟的那個男朋友,是翁帆的人。這一切都是翁帆原本想奪了翁文娟手裏最後百分之五的股權。他之前不是拿他們公司裏麵25%的股權跟我們做交換嗎?他手裏事實上好像也沒那麽多股權。”
說到這件事情,封嵇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不可能,他手裏明明有30%的股權。怎麽到現在手裏連25%都沒有?還需要爭奪溫文娟手裏的5%?”
封茗朝著於熠道歉了起來:“對不起,於叔叔,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說話的。那你應該也是發現了,我偷聽你說話,所以才把我趕回去的。”
“我自己都沒發現,我自己說了這些話,我單純的隻是因為你窺覬我的女朋友才把你趕走的。”於熠半點不客氣的反駁道。
一時間接受不了太多消息的封嵇沒有完全理解於熠的話,認為後麵那句話隻是於熠的借口。
“小茗,你胡鬧,大人之間的聊天也是你這種小孩子能夠瞎偷聽的。好在隻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八卦,萬一是什麽公司機密,小心你這皮都會被你於叔叔給扒了。”封嵇不滿的罵著封茗。
這死孩子,還真當自己小呢,什麽話都偷聽。
“那翁帆手裏其他股份呢?”封嵇朝著於熠問道。
於熠:問我幹嘛?我看著像是知道的樣子?
“翁晶晶。”於熠見封嵇一直盯著自己,沒辦法,得讓著老人。
“翁晶晶手裏?不應該啊,雖說翁帆確實對他女兒寵的太過了些,但是……不至於呀。翁晶晶才多大?”封嵇想不明白。自己也就在封茗展現出商業天賦時,才讓他接手一些事情。股份這種東西,不是死了之後寫在遺書裏的嗎?
“爺爺,要去醫院看看嗎?”封茗趁現在封嵇還搞不懂狀態,想讓時態更亂一點。這樣才不容易被封嵇反應過來。
“也好,去看看吧。”封嵇沒想那麽多,隻是單純的覺得跟翁帆商量的事情不能出意外。
“於叔叔一起?”封茗邀請道。
最主要的是封茗想讓蘇樣過去,有些人的結局,他想讓蘇樣親眼看見。
哪怕這個蘇樣,不是原來的那個蘇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