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過了幾個小時,審訊室的再次打開。
蘇樣的眼睛應聲睜開,她可不願被威廉這個男用莫名的手段喊醒。
威廉一開門就大步走上來捏住蘇樣的脖子,語氣帶上狠厲:“你摯愛的國派人來救你了,你猜他們弄傷了我們帝國多少人?”
“這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蘇樣聲音帶著獨特行韻味,勾的威廉耳朵微微發癢。
“啪!”威廉一巴掌甩開卿雲,語氣帶著惡心人的曖昧,“寶貝,我本來想讓你展現不一樣的美的,可惜,催發劑送過來還需要一天時間。那麽今天,我們來玩玩別的。”
威廉揚手示意身後的士兵將需要的東西拿了進來。
“我就說一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是你這樣柔弱的小可愛能承受的住的。你隻要告訴我聯邦在帝國的其他據點,我就放了你怎麽樣?或者,你可以告訴我聯邦偷渡入帝國領域的航行線。”
威廉輕撫著蘇樣光滑依舊的臉龐,“你看你那麽迷人,本不應該遭受這些,權利,不應該由一群懦夫把持,你的堅持毫無意義。”
這話好像踐踏了少女心裏的信念,蘇樣的聲音一瞬間冷了下來:“聯邦才不像帝國那樣,做權力與欲望的走狗,將自己的靈魂以自尊賤賣給了戰爭。”
威廉聳了聳肩,絲毫沒有因為蘇樣的話而感到侮辱,反而還十分好心的拿起一旁士兵已經擺放整齊的工具,煞有其事的跟蘇樣解釋道:“接下來你要麵臨的是黥麵,古時華夏人的一種懲罰奴隸的手段,就是說我要在你臉上刺字。可是你這張臉太完美了,我不忍心動手,你說怎麽辦?”
蘇樣沒有說話,已經在心裏默默開始為威廉的生命倒計時了。
威廉像是十分苦惱,看著手中的針陷入了沉思,沒一會兒,威廉十分好心的說道:“不然就在精神力接口上吧。”
蘇樣默默安撫下炸毛的小可,接口嗎?
部分向導可以用精神力安撫哨兵的精神力,精神力具象化便是從後脖子的接口出一點點探出,是向導體內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威廉原本可以用光刀勾勒形狀,可是他更傾向於自己親手用針一點一點的刺出那完美的花紋。
不得不說,接口的敏感度要比普通肌膚的敏感度要強數萬倍,蘇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頭發垂落,遮擋她的眉眼。
“你還好嗎?或許有什麽想說的話了?”威廉輕靠在蘇樣耳邊,好心問道。
“你就隻有這點手段嗎?還是說你們帝國也就隻能做到這樣嗎?”
“牙尖嘴利的小可愛。”威廉接下來的動作一點也沒有停頓。
蘇樣的汗水很快濕透全身,些許汗水從後脖子浸入傷口,更是疼痛難當。
蘇樣中途幾次暈過去,又被疼痛刺激醒來。
不知道威廉在刺著什麽,花了異常的久的時間。
這一場酷刑直到黃昏才停止。
針離開接口的那一瞬,蘇樣跟威廉同時鬆了一口氣。
威廉小心雕琢的珍寶,在眼前綻放,讓他忍不住的將它拍了下來,放在蘇樣麵前與她分享:“看,多麽美麗的符號啊,這代表著我們帝國軍隊。你看看,還滿意嗎?”
帝國軍隊的符號?蘇樣默默的將手握緊,很好,威廉的死亡倒計時可以加快了。
“你慢慢欣賞一下,時間不早了,明天新的藥劑到了,我們再聊。”威廉朝著蘇樣做了個紳士禮,“祝你今晚依舊睡的安穩。”
審訊室的門再一次的在蘇樣麵前緩緩關上。
【他怎麽突然走了?】
【不是說要等明天新的藥劑到了再繼續嗎?】
【拜托,審訊呢,嚴刑拷打耶,還要等明天?不對勁,特別不對勁。】
【對哦,我去查查。】
說完,小可就不見了。
等到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焙爾醫生。
“威廉將軍讓我過來確認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焙爾平淡的解釋了一句之後就開始替蘇樣檢查了起來。
如今檢查起來十分方便,拿特定的儀器掃描一下,身體大概的情況,就能夠一覽無餘。
特別細小,難辨的病理,才需要繁瑣複雜的檢查。
沒一會兒,焙爾手裏的儀器就給了他反饋。
焙爾看到結果,難得說出了一句十分驚訝的話:“您的體質果然特別好,不虧是聯邦上將後代裏最出眾的向導。”
“你是在替那個威廉以前給我做身體疾病排查嗎?”
焙爾麵露驚訝:“你知道你明天要麵臨的是什麽?”
蘇樣點了點頭:“當你們高傲,自負的哨兵發現通過一些外在刑罰無法讓人鬆口的時候,總會想著一用一些這種下流的手段,來迫使向導遵從你們的意願。”
“你居然是反哨兵言論者。”
蘇樣搖了搖頭:“我不是反某類人的組織中一員,我隻是看不上所有高傲,自負的人,又膽小如鼠的人。隻是哨兵很容易成為這一類人。”
“威廉可是帝國最厲害出色的將軍。”
“你口中最厲害出色的帝國將軍,花了兩天多的時間,也沒有從我口中撬出他想要知道的任何事情。走投無路的他,即將利用自己的種族天賦來逼迫我這樣一個嬌弱的向導。”蘇樣渾身是傷,後脖子上的接口更是疼痛異常。
可此時的她高高揚起了自己高貴的頭顱,睥睨的看著身旁站著的人。
“你是來殺死我的嗎?”蘇樣冷冷說道。
焙爾的身體一僵。
蘇樣繼續說道:“不管你是否將審訊室內的攝像頭給幹擾徹底了,但是我建議你不要做這麽愚蠢的事情。畢竟聯邦埋下你這根線,浪費在我這裏,很不值得。”
“若你明天堅持不住,鬆口說出來那些秘密。我這根線埋得再深,又有什麽用。”焙爾看出自己的身份早已被蘇樣識破,也沒再反駁。
“你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小看你,是所有向導都有一種對她的哨兵無條件服從的天性。這個事情你已經嫁給了衛微了,不應該深有體會嗎?”焙爾不理解到這種情況下了,蘇樣為什麽嘴巴還是這麽的硬?
“是啊,我就是太深有體會了,所以剛懷孕的我對於他讓我先行一步去他祖地祈福的意願,沒有半點的反抗。你是覺得如今的我,還和當初的我一樣嗎?”蘇樣瞳孔變得幽深,“或者說,我建議你親自試一下精神藥劑的威力。再來評論一下我與你的區別。你能完整撐兩支精神藥劑嗎?或者,你能撐半支嗎?”
焙爾被蘇樣挑釁的話給噎住了,僵持了半天,才幹巴巴的說道:“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衛微可能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