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這個男的是什麽絕世保命符。剛剛那道氣流明明是衝著我來的,怎麽臨了臨了就改變方向了呢?真的跟這個閆文寒有關嗎?”

確定自己平安了後,芳華死死握著閆文寒的胳膊,將他擋在自己的麵前,對著蘇樣感慨道。

蘇樣握緊施銘熠的手,看向一旁飄著的聖女:“都說了他身上氣運很足,你小心點,一有不對勁就拿他擋刀準沒錯,要是這些個機關能弄死閆文寒,我就給這個墓地的主人燒根賊粗的香。”

“狠心的女人。”芳華笑罵道。

同時握住閆文寒的手的力道越發大了起來,時刻警戒著周圍的環境。

不知飄了多久,幾人終於雙腳落了地。

蘇樣盯著正中間的石門上的巴掌印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麽呢?”芳華將閆文寒隨手扔到了一旁,跑到了蘇樣的身邊問道。

蘇樣看了眼芳華,語氣無奈:“如果我們想進去,就得將閆文寒的手放上去,但是我怕給他什麽了不得的機遇。本來就已經很難弄死他了,他再多點寶貝,我就更難弄死他了。”

“那就都別進去好了。”芳華說完,抱起身旁的一個半人高的巨石,狠狠的砸向了石門。

“轟!”

整個山洞都在震動。

蘇樣靠著施銘熠努力站穩身子,對著芳華吐槽道:“我的祖宗,你是真不怕有別的機關暗道啊。”

芳華躲避著自上而下掉落的碎石,語氣因為心虛而變得甜膩:“我錯了嘛,這不是想著拿石頭擋住門嘛~一不小心就用大了力氣,誰知道這個破洞府這麽的不經打。”

蘇樣還想說些什麽,瞥見了一旁的聖女有蘇醒的跡象,連忙拉著芳華跟施銘熠隱蔽了起來。

同時不忘給聖女打下一層虛假的記憶烙印。

“唔。”

淩冰芹從來沒有這麽疼過,總感覺頭部,肩膀乃至整個背都特別的疼。

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淩冰芹費力的搖了搖頭,“嘶。”

算了,還是不搖了,太疼了。

模糊間,淩冰芹看見身旁趴著的閆文寒,模糊的記憶瞬間清晰。

“文寒哥哥!文寒哥哥你醒醒!”淩冰芹的語氣越發的驚恐。

閆文寒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了地上,淩冰芹感受著手下越發冰涼的體溫,內心止不住的惶恐。

袖裏乾坤裏的東西不知為何拿不出來了。

淩冰芹呆坐在原地,盯著一個方向發著呆。

為什麽要是冰靈根,在這種情況洗冰靈根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草藥……對了,可以找草藥!

淩冰芹慌不擇路的開始翻找著石縫間隙。

九葉草,喜陰,常長在岩洞石縫深處,複靈丹的主要作用草藥。貌若……

貌若什麽啊!

淩冰芹慌張的翻找著石縫,扒拉開了又一株的雜草。同時費力的回想著曾經學過的知識。

若是早知道會有一天連袖裏乾坤都打不開,淩冰芹絕對不會在學習這種救命知識的時候選擇去挑選漂亮衣服。

蘇樣在旁邊看著歎了口氣,默默將角落裏的草藥給扔到了淩冰芹的腳邊。

淩冰芹跌坐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什麽,茫然間將草藥撿了起來。

是這個嗎?

淩冰芹覺得這玩意兒十分熟悉又不確定,看了眼身後生死不知的閆文寒,淩冰芹咬咬牙將草藥碾碎喂給了閆文寒。

時間過去的十分緩慢,蘇樣等人已經找了快視野良好有十分隱蔽的地方開始了特殊的野餐生活了。

這邊的淩冰芹還在握緊閆文寒的手苦苦祈禱。

“唔~”

“文寒哥哥!你醒啦!怎麽樣了,有沒有舒服一點。”

淩冰芹一直在觀察著閆文寒的一舉一動,當閆文寒的眼皮稍有動靜的時候,便開始驚呼了。

太好了,文寒哥哥醒過來了。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個陌生又陰寒的破地方了,文寒哥哥一定能帶我出去的。

閆文寒感覺到有人在喊自己,伴隨著是一股力量在不停的搖晃著自己。

肩膀處的傷口重新沁出了鮮血,閆文寒想要製止那個人作亂的手,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沒有辦法,閆文寒隻好費力的開口說道:“別動,嘶~”

淩冰芹聽到閆文寒的話猛的將手收了回來,胡亂擦掉臉頰上的淚水:“好好好,我不動,文寒哥哥,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急得下去陪你了。”

這會兒功夫閆文寒終於睜開了眼睛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本來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時,閆文寒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在看到淩冰芹身上的一片狼藉後,閆文寒不知道為何,內心被狠狠的擊中了一下。

“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山洞隱蔽,這一個小姑娘是怎麽把我帶到這來的。多危險,多辛苦啊。

想到她一個聖女為了護著自己把她搞得這麽狼狽不堪,閆文寒內心除了感動還有自責。

想到自己曾經因為護著白柒柒對她惡言相向,這次過來一開始也是做了綁架她去換白柒柒的念頭。

一瞬間,閆文寒覺得自己再不能辜負這麽一個愛自己的女子了。

畢竟白柒柒那麽愛自己,這麽多事情發生,從來沒有一次白柒柒是護在自己前麵的……

淩冰芹見閆文寒低著頭不說話,以為他還是不舒服,慌張的把自己手邊剩餘的草藥放到了閆文寒的眼前:“文寒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疼啊,我的袖裏乾坤打不開了,找了半天隻找到了這些九葉草,你把它們弄在傷口上,有助於恢複的。”

閆文寒接過草藥,看見了淩冰芹手指頭上的劃傷,又看了眼旁邊地上被隨意扔掉的雜草。對淩冰芹的好感越發深重:“你……我……”

閆文寒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沒能好好保護你,還讓你做這些事情。”

“沒關係的文寒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是願意的。”淩冰芹眼含熱淚的看著閆文寒,傳遞著自己內心的情意。

閆文寒溫柔的摸了摸淩冰芹的臉:“想到我們第一次認識的不愉快,我就想回到那時狠狠的砸自己的臉。”

“別這樣,文寒哥哥,那時是我過於驕橫了。”

“別這麽說自己,不如我們把過去給遺忘了吧。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滄海總的少宗主閆文寒。”

淩冰芹欣喜若狂的接著說道:“好,我們忘記曾經的不愉快,重新來過。你好,我是蓬萊宗的聖女淩冰芹。”

二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你說閆文寒哄姑娘是真的有一套吼。”芳華剔著牙漫不經心的說道。

蘇樣表情有些嘲諷:“能把我不記得你的名字圓成這個樣子,也算是個人才了。”

“你是說閆文寒不記得淩冰芹的名字?”芳華一臉詫異。剛剛那兩個小情侶,你濃我濃的互相含情脈脈,還真看不出來呢。

蘇樣切了一聲:“在剛剛那位聖女做自我介紹之前,你能想起來她的名字嗎?”

在蘇樣了然的眼神下,芳華一臉無語:“我不記得她的名字是正常的,好吧?區區一個蓬萊宗的聖女,有什麽值得我需要記住她名字的地方嗎?那個小臉蛋長得還沒你好看呢,也就看起來比白柒柒順眼一點而已。”

“噓,他們要進行下一步了。”見芳華還想說些什麽,蘇樣攔住了芳華,下巴揚了揚,對著那兩人的方向說道。

“什麽下一步?”芳華疑惑的看向閆文寒的方向。

閆文寒正在靠在牆壁上,看著淩冰芹用靈力凝結出冰,隨後化成水,沾濕碎布,幫他擦拭傷口旁的汙垢。

“芹兒,待我恢複了靈力,我便立馬帶你回去,然後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閆文寒感動的說道。

“文寒哥哥,芹兒信你。”淩冰芹同樣表情感動。

“我的媽,他們兩個人怎麽還是互訴衷腸起來?”芳華一臉作嘔的個表情看著兩人。

蘇樣輕輕地將芳華往裏麵拉了拉:“動靜小一點,這會兒淩冰芹在閆文寒的心裏的地位,應該跟白柒柒差不多。”

“這就差不多了?閆文寒不是說他多愛多愛白柒柒嗎。”

蘇樣解釋道:“不管他多麽的愛白柒柒,本質上還是一個男人,並且十分自負且高傲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堅信自己不應該隻擁有一個女人。所以,在淩冰芹長得貌美,地位高,並且為了他能付出所有情況下,他會覺得他將淩冰芹收了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原世界線裏蘇樣不清楚閆文寒是否擁有除了白柒柒以外的其他女人,但是他不相信,一個天道自私作用下的產物,能有多麽高尚的品格。

正如蘇樣所料,此時閆文寒早已沒有當初趕到蓬萊宗就白柒柒的那種焦急心態。甚至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在擁有淩冰芹的情況下,一定可以以一種平等的姿態向張宗主要回白柒柒。

這還一種兩全其美的場景。

至於淩冰芹會不會接受白柒柒的存在?閆文寒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隱藏過白柒柒的存在。在淩冰芹靠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白柒柒的存在。

閆文寒覺得,若是淩冰芹不願意接受白柒柒是不會向自己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