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夠了嗎!”男人不厭其煩,一揮手直接將纏繞在他身上光裸的女人,推倒在地,“把衣服穿上!”

音落的瞬間,一件外套直接扔在了她身上。

瞧著呆坐不動的女人,殷君宴滿眼厭惡,心生不耐,全然不知地上的女人此刻眼神發生了變化。

黎笑笑抬頭,打量著跟前的男人。

寬肩窄腰,尤其是那某個醒目的部位,讓她一直都沒能將視線轉投到他臉上。

似是察覺到空氣中泛冷的氣壓,黎笑笑才終於回過神,低頭瞧了自己身體一眼,披衣站起身。

她無視男人的存在,但在路過他之時又停下腳步,低眸,輕瞥其某處,低聲自語,“原來是中看不中用啊。”

原主都脫成這樣了,竟然還能自持不動。

如果不是心理問題,那就是生理上藏有缺陷了。

倒真是可惜。

白費了他這身材跟臉。

黎笑笑聲音雖輕,但男人也不是聽不見,反而聽得一清二楚,咬緊後槽牙,眼神陰霾,“你在說什麽?!”

“看來你不僅不行,而且還耳聾啊。”黎笑笑想著對方怎麽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索性好心建議開口,“你去掛個耳科,順便也去男科看看,畢竟這玩意的功能還挺重要的。”

“黎笑笑!”殷君宴氣得額上青筋直冒,眼神充滿了慍怒之色。

但黎笑笑可不慣著他,衝其揚嘴一笑,“本小姐大名也是你能叫的?”

瞧著她那一改往常的神態,殷君宴蹙眉。

這女人好像有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但一想到她之前種種惡行,男人就不想與其廢話,正打算將拿著‘離婚協議書’的手抬起,就聽女人接著道:“本小姐夜觀天象,今天是個良辰吉日,宜離婚,我們...走一趟?”

殷君宴攥緊拿著協議的手,“你確定?”

她今日竟然主動提出要離婚,倒真是稀奇。

莫不是這...又是她耍的把戲?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探究、狐疑等複雜之色。

黎笑笑蹙眉深思,漫不經心地改了口,“算了吧,這樣好像有點兒隨意。”

果然。

殷君宴心生了然,對她的反悔沒有感到絲毫意外,抬起拿著文件的手遞去,語氣無情且強硬,“簽了。”

黎笑笑摟了摟身上外衣,慵懶接過協議,仔細翻看,“寫得不錯,但這會讓我在太太圈名譽掃地。”

“你說你都是總裁了,就這點水準?”黎笑笑看向男人的眼神中滿夾著嫌棄,將協議拍丟在他胸膛,“拿下去重寫,得虧這協議就你我看過,不然說出去都怕人笑話,改明離了,你可千萬別說你是我前夫啊,本小姐丟不起這人。”

殷君宴聽了她的話,嘲諷輕哼,“你還嫌丟人?”

他還沒嫌棄她呢!

她竟敢反嫌棄起他來?!

“反正你這協議我是不會簽的。”黎笑笑態度堅決。

那離婚原因寫的都是些什麽!

那一行雖隻寫了一句話,但卻深深侮辱了她的心,上麵寫著:因女方饑渴難耐,脫衣成性,無法進行正常的夫妻生活,終導致夫妻感情破裂。

“簽了。”殷君宴見其要走,快速伸手攥住其手腕,麵色難看,絲毫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黎笑笑抿唇,抬眸戲謔,“你確定?我若是簽了,你可別後悔啊。”

“後悔?絕無可能!”男人麵帶嘲諷,眼含堅定。

“行!”既然如此,這臉要丟,那就大家一起丟,黎笑笑沒在怕的。

她找來筆,快速在協議底下簽上自己大名,扔還給男人的動作中一整個霸氣側漏,“通知你的那些親戚朋友,明晚七點來瑰麗酒店,參加我們的...離婚宴。”

說完,黎笑笑沒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邁步走了。

徒留下男人一人幹站在原地,直至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嘲諷一哼。

他本想給她保留一點顏麵。

但她既然不要,那就隨她去。

聽著外邊離去的車聲,待在自己房間中的黎笑笑動作微頓,隨即繼續打量起自己這身皮囊。

不錯。

前凸後翹,有肉。

手感也挺好,光滑細膩,叫人愛不釋手。

就這火辣身材,那男人都能按兵不動,果然生理有缺陷,且病得不輕。

黎笑笑是一名快穿執行者,且工作能力高效,別人一個星期的任務,她兩天就搞定了,乃是工作楷模,卷中王者。

但同事們因她痛苦不堪,被迫加班。

為了維護職場秩序,她被強製升職,不僅漲了薪資,任務也變得更加具有挑戰性。

但她這人還就喜歡挑戰。

現在執行的乃是自己升職的第一份任務,難度係數三顆星。

方才那男人名叫殷君宴,是原主即將離婚的丈夫,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他擁有至高至上的財富與權力,但這有什麽用呢,畢竟他不行。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心中卻有著一個白月光,乃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名喚褚語夢。

沒錯,你沒聽錯。

她黎笑笑不是女主。

不僅不是,而且還是一個惡毒女配,是男女主感情路上的催化劑,因原主不停捉妖,各種欺負女主,男主終看不下去,出手打壓。

乃至最後黎家發現原主不是他們的孩子後,將其無情趕走,最後被凍死在了外邊。

而她的任務便是改變原主悲慘的命運。

改變第一步,離婚,遠離男女主,獨美。

下一步,認祖歸宗!

原主雖不是黎家的女兒,但她真正的家世可是能與男主相媲美的喻家。

黎笑笑瞧著鏡子裏畫著精致妝、身著正裝的自己,淺拋了個媚眼,開工大吉。

她在走出臥室的那一刻,心裏還是忍不住吐槽。

結婚三年,竟然還分房睡,難怪原主會如此饑渴,這簡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進入書房,打開電腦,在裏麵忙活了一下午,才終覺疲憊,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地關上了電腦。

走出書房,腳踩十二公分恨天高,氣勢顯著,從樓梯口緩走而下。

聽到動靜,原本還在忙碌的傭人們紛紛停下動作,看向來人,眼裏閃爍著些許驚愕。

“太太?”變化如此之大,倒是讓陳管家忽然有些不太確定此人。

黎笑笑低眸輕睨,“你就是那個說‘少爺很久都沒笑過’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