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迎雪大概也沒有想到暗衛的存在,就膽大包天地冒充軒轅東辰的心上人,她說怎麽有暗衛存在,怎麽還能讓軒轅東辰誤會了去。

發生這種事情,皇帝勃然大怒,下令要好好診治軒轅東辰,幸好他這次的傷並不嚴重,沒過多久就清醒了。

但他卻對周迎月的出手沒有半分反應,甚至是半分探究,甚至照常和周迎雪一道在周府秀恩愛。

周迎月和知落在花園散步的時候,迎麵就撞上了帶著浩浩****一群人的軒轅東辰和周迎雪,兩人有說有笑,一派親密無間。

周迎月見狀腳步一頓,低頭行禮之後,便讓過身體。

“喲,這不是二妹妹嗎?這可真是巧啊。”周迎雪故作誇張,向周迎月投向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周迎月偏著頭不為所動。

周迎雪見挑釁不成功,暗地裏咬牙,又像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一樣對軒轅東辰道:“王爺送的首飾實在太多了,叫臣女有些擔待不起。”

周迎月經過上次知落的安慰後已經堅強了許多,聞言是一動不動,軒轅東辰倒是擺擺手,沒有說什麽話。

周迎雪見沒趣得很,撇嘴:“妹妹怎麽還將這香囊掛在自己身上,不是說要送人的嗎?”

周迎月抬頭,她知道?她怎麽會知道這香囊原是要送給軒轅東辰的?

知落適時出來:“哦,這是二姐做了一樣的,原先那個送與我了。”

周迎雪狠狠瞪了知落一眼,責怪她沒事插什麽嘴。

軒轅東辰顯然是不想看這樣的鬧劇:“行了,我們走吧。”

語氣中壓抑著什麽,似乎對她有些不滿。

周迎雪臉色一僵,到底是沒說什麽,她雖獨占軒轅東辰的寵愛,但其中有幾分真切隻有她自己知道。

不行,她一定得毀掉周迎月,斷掉軒轅東辰的念想。

*

周迎月則一下子給知落加了不少好感,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近,在這寂寥落寞的周府後院,相互串門的事情並不少見。

她將一盤糕點推到知落麵前,未語三分笑:“剛上的糕點,吃些吧。”

自從她發現知落對美食感興趣,時常用這些招待她。

知落從善如流地接過,餘光卻忽然瞄見旁邊站著的侍女開始慌張了起來。

她將那糕點湊近自己,但鼻翼之間卻並無什麽異味,她直歎有些意思,開始細細咀嚼這些糕點。

咽下的糕點愈多,那侍女便愈加慌亂。

周迎月見她吃得這般香,忍不住自己也想來一塊,被知落輕輕打了一下手。

知落直接將整個盤子端走,對周迎月笑道:“這些我都想要,怎麽樣?姐姐是給還不給啊~”

她還有係統中的自定義解藥,但周迎月可沒有,她總不能讓周迎月也跟著受累吧。

俏皮的樣子讓周迎月發笑:“你既然想要,便都拿去吧。”

知落道了聲謝,拉過周迎月擁抱,實則在她耳邊低語:“姐姐可是在查何人背叛?”

周迎月麵上還保持著笑意,內裏卻掀起滔天巨波,自打上次香囊一事泄露,她便一直在排查究竟是誰在背叛她。

她被知落拉住一道前往花園,沒有讓小蘇跟隨。

知落這才言:“前些日子,我便看到小蘇常常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外出,今日,我又覺著她的神情不對。”

周迎月有些半信半疑,小蘇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的,怎麽會背叛她?

知落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道:“有的時候,並不是她想,而是被迫。”

周迎月頓時想起小蘇的父母還健在,一時怔住。

知落卻道:“是與不是,姐姐且等著看我今晚回來的時候吧,隻是姐姐需要幫我一個忙。”

周迎月瞳孔一震,到底是答應了。

知落吃了那糕點,卻並沒有感覺到不適,下午照常去慕容晝那裏以便引蛇出洞。

下午慕容晝會帶著她認些草藥,他會將草藥向她介紹一遍或是給她類似草藥全科的書籍,遇到學過的草藥,就會鼓勵著讓她自己說一遍。

這對知落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從它的名稱、年份說到它的功效。

一雙杏眼裏更是閃動著光亮,再一次讓慕容晝失神。

他難得孟浪:“小師妹,我總感覺你我前世有緣。”

知落挑眉:“師兄這是何意?”

慕容晝的臉上除了認真別無他色,隻道就是表麵意思,而他看見她眼中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笑意。

知落一下子屏住了笑意。

她剛想說些什麽,就發覺渾身都冒著熱氣,像是要被煮熟一般,也提不起什麽勁。

慕容晝發現了她的不對,想要給她診脈,兩者的皮膚剛剛接觸,知落就感到一陣清涼,叫人忍不住想要獲取更多,整個人也想向慕容晝貼近。

原來是那種藥。

慕容晝看著眼前雙頰發紅,眼神迷離,鬢旁發絲散落,衣帶也有些鬆散的女子,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還有什麽不懂?

知落原本就極美的臉突然就多了幾分魅惑,散發著能致他命的氣息。

他的額頭已經有幾分薄汗,臉上卻還是當初的清冷,盡管知落已經可以看到他耳朵紅得幾乎可以滴血,卻強迫著讓身體遠離,搭上知落脈搏重新診治。

要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不說知落願不願意,在這個對女子清白苛求的時代,他怎麽可能讓任何女子有那麽哪怕一丁點的可能因此成為被他人攻擊的對象?

知落怔了怔,她倒是不在意什麽清白不清白,但青年的態度極大地投上她的胃口。

她服下係統研發出來的解藥,火氣頓時開始消散,對慕容晝無辜地眨眼:“也許是藥效過了。”

話是這麽說,但慕容晝還是要仔仔細細檢查一番,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麽後遺症。

一切檢查妥當,慕容晝將手收回,目光也轉了過去,不敢再多看。

他好像對小師妹起了那種心思,但他居然沒有一絲悔恨?

知落看向他的目光卻帶上了一絲興趣,讓慕容晝莫名有了一種被當作獵物的感覺。

他很體貼地將空間全部讓給知落:“師......師妹,咳咳,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有任何異狀隨時叫我。”

說罷,便很正人君子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