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落就這樣在青雲派駐紮下來,既為宗門煉製丹藥,也為宗門傳授藥理知識。
宋詩雲至今仍然不敢相信,心中暗暗稱讚係統的實力。
“係統,我下一個任務是什麽?”
知落正在書寫丹藥大全的手頓了頓,道,在腦海中回應宋詩雲:“在秘境之行中收獲奇珍異寶,增強宗門的實力。”
“任務獎勵:傀儡術。”
“獎勵介紹:就是傳說中可以召喚出高級別的傀儡來為自己作戰,這種傀儡不知疼痛,極難消滅。”
有了這傀儡術,宗門的實力必然能上一個新的台階。
宋詩雲聽到這裏,臉上漲滿了興奮,鼻尖冒出了點汗珠,這些時日,她一直跟在知落身邊忙前忙後,煉製出了不少丹藥。
她將這些丹藥送至秘寶閣收藏,迎麵就撞上了似乎看起來頗為頭疼的柳軒。
“軒哥哥,你怎麽了?”
柳軒揉揉太陽穴:“小師妹跑了。”
宋詩雲心下大驚:“是清清嗎?”
她本是按照公事公辦的態度,將風清清押向戒律堂,之後就沒有過多幹預,沒想到她鬧了這一出。
一道女聲插了進來:“可知她大概的方向?”
宋詩雲看向一邊,才發現知落不知不覺間站到了她身邊。
知落剛剛放下毛筆,就聽見宋詩雲在腦海中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是連忙趕了過來。
柳軒搖頭:“不知道,她本是被戒律堂罰抄,今晨卻突然下山,同寢的人發現她所有的物品都被帶走。”
青雲派從不限製弟子的走向,所有弟子皆是自由之身,風清清想要走,也沒人會限製她。
隻是宋母剛剛得了這麽個小徒弟,怕是要傷心一陣了。
*
秘境隻允許二十至三十五歲之間的築基期以上修士進入,符合條件的修士會被宗門帶著前往盤池山。
那裏正是秘境所在之地。
知落立在盤池山山巔,那裏已經可以看到一處光暈,正是秘境要打開的前兆。
所有人都翹首期盼著,裏麵隨意的一件東西,都有可能改變一個普通修士的一生。
這裏除了宗門中人,一些散修也可以來參加。
知落盯住了一個佩戴著遮掩法器的女子,隻覺得她帶給自己的感覺有些熟悉……
幾大宗門的長老聚在光暈前,見時辰已至,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出手打開的秘境。
眾人紛紛湧入秘境之中,很快眼前的景象就奪走了全部的關注。
肆意生長的奇珍異草遍地都是,無拘無束的仙獸灑脫著奔跑,見眾人出現紛紛躲藏。
原是上古大能開辟的一方空間,又在其中種下了不少奇珍,又放了不少寶物,大能隕落後,無人打理的這方空間在不知道多少年的運轉中,發展到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柳軒是這次秘境之行的領隊,他攔下蠢蠢欲動的眾人:“這裏有很多高等的仙獸,不要衝動。”
他的威望很高,眾人麵麵相覷後應下。
青雲派眾人於是就這樣前行,宋詩雲倒是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原因無他,在原著中魔尊在此次的秘境之行中也會混進隊伍之中,奪取秘寶煞風訣。
誰能想到威風凜凜的魔尊,居然隻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呢?
青雲派眾人的運氣就和原著中一樣,盡管宋詩雲特意繞路,還是來到了存放煞風訣的地方。
她甚至都沒有時間沮喪,就被一道極其霸道的魔氣鎖定,霎時間眾人仿佛感受到一股壓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很快就有小弟子兩腿顫抖,聲音也帶上了哭腔:“怎……怎麽回事?”
兩道道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帶來了強烈的魔氣。
時傲澤冷眼看著眼前的眾人,甚至連一句話都不屑多說,抬手就要將這群撞破他秘密的人盡數除掉。
看得612也緊張起來:“宿主,你還等什麽,快滅了他。”
知落有些無奈:“是什麽錯覺給了你這樣的信心,讓你以為我可以打過這個全書戰力最強?”
612顫抖著問:“那,那現在怎麽辦啊?捏造身份的時候,沒想到給自己一個高點的身份嗎?”
知落:“一個一品丹藥師,還可以是深山中的居士,而一個戰力強者必然經過各種實戰,怎麽可能不在大陸上有些名氣。”
而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消耗精神力。
612:“……”所以現在怎麽辦?
“不要慌張,我給自己加了個隱藏身份,省精神力的那種。”知落淡定道,語氣一如既往地輕鬆。
612不由好奇了起來,能讓魔尊手下留情的人?
魔尊的白月光?魔尊一直愛而不得的那個人?她救下了魔尊,就像是魔尊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了魔尊的生命。
魔尊對她又愛又恨,想將這道光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知落沒忍住敲敲他的頭:“沒事少看點言情小說。”
時傲澤恰好此刻沒有波瀾的眸子轉向了她眼中閃過了一道深思。
是她……
如此,這群人是動不得了。
一個粉色的俏麗身影突然出現,攔在眾人麵前,盡管自己很害怕,但還是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擋在眾人麵前:“你……不許傷害我的師兄師姐們。”
青雲派有人念出了她的名字:“是風清清風師妹!”
原來那道使用掩藏法器的身影就是風清清……
風清清雖然惱怒於她總是被宋詩雲抓住,但要是看著眾人在她麵前被魔尊斬殺她到底也過意不去。
時傲澤眼中閃過一絲趣味,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人。
他抬手攔住了下屬的動作。
“有意思,你叫什麽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青雲派的風清清。”
知落聽到這話不禁扶額,暴露自己的門派就不怕魔尊來尋仇嗎?
時傲澤對於女子的豪爽有些啞然:“你可比那些家夥有意思多了,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麵。”
他轉頭就對一旁拿著煞風訣的下屬倒:“我們走。”
下屬有些不可置信,難以想象這樣的情景就讓魔尊改變了心意。
他想說些什麽:“尊上……”
隨即就因為時傲澤冰冷的眸子而突然噤聲,他怎麽就忘了這個魔尊可是踩著屍山屍海一路走上來的,怎麽就敢這般放肆,敢幹預魔尊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