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懷孕以後(係統) 第三個孩子(6)

小宅子裏,自從喻長恩得了聖上恩許官複原職,每日都有人上門拜訪,喻戚好的日子過得著實不清淨。隻因其中除了找方氏聊天的,還有不少和喻戚好同輩的想著各種法子和她交好。

喻戚好雖然不喜這事,可要是把那些好心安慰她的直接打發回家,落人顏麵交惡的事兒她又做不出來,喻戚好便隻得每頓多用兩碗白米飯把身體養好,才能一並應付那些打著名義關心她的幌子,實則想和她爹交好的人家。

說也奇怪,據朝中某位大臣身邊嘴不嚴的某位小廝說,喻長恩這次能夠官複原職,是得了宮中某位貴人的青眼。

要不然你以為當今聖上當初開金口奪了他的官職,大半個月不見還能想起他不說並且讓他官複原職?

嗬嗬!別做夢了,他們聖上可從來不做打自己嘴臉的事!

這次,喻長恩的事兒純屬是個意外!這個意外還不是別人,還正是聖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九皇子。不知實情的人以為喻長恩突然得了聖上的看重。鬼扯!看重他的可是比聖上可愛一百倍的九皇子殿下!

伺候聖上多年的小如公公抱著拂塵,看著聖上拿著一匣子蓮子米大的金珠子,和一身輕便衣裙的皇後娘娘陪著九皇子站在純金案幾前玩耍,小如公公憂愁的搖搖頭,聖上和皇後娘娘這般寵九皇子以後可如何使得!

……不過他記得九皇子最喜歡禦膳房做的棗泥山藥糕,這次他可得招人給九皇子換幾個漂亮的花樣,讓他配著茶水能多吃幾口。

白白胖胖的九皇子才是最可愛的!

次日,喻長恩上朝意外得了當今聖上的誇讚,也意外的官升一級還得了賞錢。

喻府快要六十,兩鬢斑白的老爺子坐不住了,他直接把大兒叫到麵前,讓他晚上把喻長恩一家請來吃飯,又吩咐大兒媳晚膳豐富一點,家裏多備三雙筷子。

大兒媳朱氏聽了麵上答應,心下卻在冷笑——她公公可真是個好的,二弟出事了就把人往外踢,結果二弟一有出息了就立馬的想把人往家裏攏,還真是怪會看人下菜碟!

不過,這家裏的一切以後大半都是她長房的,有個有本事的二弟也是好的。想著,朱氏對於晚膳的食材是否新鮮也上心起來。

小宅裏,方氏從門房通報的嘴裏知道喻府大爺來訪,她笑了笑讓人把他領到大堂侯著,描妝換裙,又招了婢女去書房知會喻長恩他大哥來宅子一事。

借著相公女兒都在宅子裏,方氏到想看看她那看似敦厚老實,實則沒臉沒皮的大哥這次上門有何事!

她現在還記得,當初她一家被下族譜趕出府,除了三房,她這長房的大哥在旁可沒少出力。

說也好笑,她相公自幼是個不受爹娘寵愛的主,偏偏頭上的大哥和下麵的三弟常常以欺負他為樂,想想方氏都覺得她相公兒時之事一說都是一把心酸淚,不好開口呀!

正在書房忙碌的喻長恩要是知道他娘子這一刻的想法,怕是會氣的喉嚨那口氣出不來,活生生的憋死!

他兒時大哥和三弟的確時常從他手中討東西,然後還變著法子欺負他,可自從他十二歲那年,他爹拿了鞭子把二人狠狠抽了一頓,他們二人就停止了以前的愛好好不好!雖然後來改為從他嘴邊搶東西吃。

好吧,不得不承認,喻長恩從小到大就是個不招爹娘也不招兄弟疼的可憐孩子!

大堂裏,喻府大爺喻長承坐在雕花椅子上,嘴裏喝著雕花方幾上的茶水,舌尖觸及的苦澀讓他濃濃的眉頭皺了皺。

二弟怎麽還未來?思及二弟出了喻府的日子,喻長承擱下茶盞,不高興的掃了眼傳話回來的婢女。

“大爺,奴婢家老爺現在正在書房忙,等他把手上的事忙完了他就立刻過來。”一身青蔥繡花褙子,下係油綠荷葉邊裙子的婢女站在一側答完,她摸著手上雪白的繡花帕子又接著歉意道,“老爺說了,大爺若是有事可先行離去,改日有空他親自提了禮物上門請罪!”

他爹可說了,他今天最重要的就是把二弟叫過來,敘敘淡去的兄弟感情,把人一家三口拉到喻府用膳。

“沒事,我在這等著他就好!”喻長承捧起苦澀的茶水喝了小口,又把茶盞重重擱在雕花方幾上。

作為一個兄長,等他二弟半刻又有何妨!更何況他二弟現在得了聖上重視,以後官職說不定還能往上好幾步!他這個兄長,對他體貼一點他覺得也是可以接受的。

方氏招了婢女過來的時候,喻長承坐在雕花椅子上喝茶水打發時間,婢女新給他沏的一壺茶水他已經用到了第二盞。

“弟妹怎麽過來了?”聽到婢女行禮的聲音,喻長承抬頭,大堂門檻外一身紫色鑲牡丹花邊釘珠長裙的方氏步子緩慢優雅的正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相公他有事耽擱了,我想著若是婢女伺候不周你怪罪,閑著無事就打算親自過來看著了!”方氏笑笑,在他對麵的雕花椅子上坐下,手裏端著茶盞喝著婢女倒的茶水,入口苦澀她喝的也極有滋味。

“哪有的事!二弟他忙我這個當兄長的自然理解。”喻長承笑笑,不大在意的捧起雕花方幾上的茶水又喝了小口。

大半個月的時間未見,今兒梳著雙刀髻,斜戴三支赤金玉蕊寶石花簪和一支掐絲嵌珠流蘇步搖的方氏容色比起在喻府更甚,想著方氏女兒都已經嫁過人(雖然已經被休回家)她麵孔卻依然白淨秀麗,喻長承突然覺得,上天對他二弟真的一直很優待!

不過想著他二弟和方氏成親多年,依然隻有一個女兒,一個被休回家的女兒,喻長承想著在家的兩個兒子,又忍不住給了他二弟一抹同情。

的確,你現在官複原職不說,還升官得了聖上賞賜,可你這唯一的一個女兒被休回家成了大家眼裏的笑話,你被大家羨慕的同時可你女兒暗地裏依然被人嘲諷。

在喻長承眼裏,他這個二弟一直都是最蠢的――當年,娘明明不同意他和方氏的親事,結果他偏偏跪了一天一夜去求他爹。當年明明在知道方氏生女兒傷了身子再也無法有孕,偏偏還什麽都和她對著幹。

就是地兒隔了老遠的表妹雖說性子不好,可要是聽他娘的話把人納進門為妾生個大胖兒子,喻長承覺得還是使得的。

偏偏他那蠢二弟還死活不同意,以至於最後還和他娘大吵一架傷了感情。

要他說,他這二弟不蠢世上還有誰蠢!嗬嗬!

方氏知道,不管是公公婆婆還是麵前這個她跟著相公叫的大哥因著她家道中落,對她和相公的婚事當初甚是不喜。

可方氏她不在乎!她要嫁之人是她所中意的,要娶她之人對她也是歡喜的,那就夠了。

前方重重阻擋算什麽,和她以後過一輩子的可是她的相公,可不是那些不喜歡她的人!

好在,方氏很幸運的,喻長恩至今未讓她失望。

“弟妹,這些日子你們過得還好麽?”喻長承摸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下姿態主動和方氏說話。

方氏笑著用了半塊糕點,拿著素色絲帕擦了嘴角的碎屑,“相公和女兒都在身邊,怎麽能不好。”

喻長承聽了,笑著點頭,“也是,戚好那個孩子從來都是乖巧的,在你們身邊也好。”

不說還好,一說方氏想到喻戚好受了連累被休一事,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當初要不是喻府一大家子生怕被相公連累,又怎麽會立刻把她一家下族譜趕出府,以致連累女兒無辜被休。

捏著手心的素色絲帕,方氏抿著嘴角,聲音帶了一絲冷意,“是呀,在我們身邊很好。”如果可以,她寧願她的女兒在威遠侯府好好的生活,而不是現在被休呆在娘家。

喻長承看方氏這樣子,知道她不高興了,可她不高興關他什麽事!她女兒又不是他讓威遠侯府休的!

方氏瞅了嘴角噙了抹冷笑,“大哥今天來找相公是有什麽事嗎?”

喻長承不高興的皺皺眉,“二弟來了我自然會和他說。”

方氏不在意的笑笑,卻是突然起身看向大堂門外。

喻長承視線跟著一轉,然後他麵色不由愣住了。

不遠處那頭束玉冠,一身靛藍斜襟祥雲鑲邊錦袍,腰上勒著鑲珠嵌玉錦帶,看起來一掃當初被趕出府的憂愁頹廢,如今竟似一塊經過歲月打磨色澤溫潤玉石的人,真的是他二弟?

想想記憶中眉眼溫和脾氣好的人,喻長承越發的不確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