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S級不明物體8
由於不知道還會有哪些不確定的因素發生,因而如今形勢緊迫,一刻也不允許拖延。
因為司徒兒已經背下了研究所的整體布局,於是她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循著兩點之間的最短距離,直線衝向S級實驗室。無論前方有何種物體障礙,對她都毫無影響,直接穿過去,全然一副勢不可擋、山川任我行的模樣。
在這之前,司徒兒已經通過異能將針筒和藥劑包裹著,使得它們就像穿在她身上的衣服一樣,能夠跟著她一同隱去形體,並且穿過層層物體的障礙。
由於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飛奔的司徒兒宛若一道閃電,一口氣就衝到了終點——位於迷宮盡頭的那麵圍牆跟前。她像一根繃緊了的弓弦,瞬間躍起,朝那麵圍牆射去。
在電力供應中斷後,S級實驗室內已經自動啟用了備用電源,所以短時間內斷電對這裏是沒有絲毫影響的。
越過圍牆後的司徒兒馬不停蹄地跑向水晶棺,這一次她精準地找到了那塊控製實驗艙的操作屏,毫不猶豫地點下了“OPEN”。
幾乎是司徒兒手指按下OPEN的瞬間,那籠罩著實驗艙的透明艙蓋仿佛就像一個閃閃發光的肥皂泡,一戳就碎。
司徒兒喘著粗氣,抑製著如雷的心跳,拿出了剛才禿頭交給她的針筒,她拔下針頭的蓋子,顫抖的雙手在黑發少年纖細的手臂上尋找著靜脈。
別激動司徒兒,冷靜,冷靜。
司徒兒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地平靜下來,她回憶著在英國利物浦大學醫學院留學的時候所學過的知識,在那個時候,簡單的靜脈注射操作她還是能夠熟練地完成的。
隨著醫學學霸的記憶如漲潮的海水般洶湧而來,司徒兒很快就找準了靜脈,利落地將針頭插入血管中,然後勻速地推動針筒,將管內的**緩緩地注入血液中。
小針筒內的**很快就被推完了,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司徒兒找了一根幹淨的棉簽,在針頭拔出之後摁住針孔,這個時候她才敢鬆一口氣。
於是她把空的針筒放到一邊,然後靜靜地等待著白雪公舉的蘇醒。
司徒兒目不轉睛地望著那躺在實驗艙的黑發少年。
他的皮膚細致,如同軟滑透明的凝乳,隱隱顯出皮下細細的靜脈。一頭毛茸茸的卷發如貴賓犬的毛發一般,蓬鬆得可愛。
在他光潔白皙的臉龐上,俊美的五官如鐫刻般的精致,濃密的睫毛在光線的照耀下,在麵頰上投下了兩片陰影,隨著他的呼吸如羽翼般輕輕顫動。
絕色當前,老衲快要把持不住了。司徒兒的視線掃到了黑發少年那絕美的唇形上,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冒了出來:要不要偷偷親一個呢?
她雖是這樣想著,但禽獸般的身體已經先於大腦的思考。
隻見在這個十分寬敞的高科技空間內,在虛幻迷離的幽藍色燈光的照耀之下,一個頭發如燃燒的火焰般紅豔的少女,一手扶著實驗艙的邊緣,另一隻手撐在少年如墨的黑發旁邊,身體像慢鏡回放的老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地緩緩彎下。
然而,做賊心虛的司徒兒卻像一把折成九十度的扇子似的,愣愣地定格在那裏。她臉上迅速爬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火辣辣的感覺直燒至耳根。
她抿緊了雙唇,看著Z一副純天然無公害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蹦踏出身體外了,怎麽樣都下不了手。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托住了司徒兒的後頸,用力地將她按了下來。
司徒兒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她睜大了眼睛,眼前模糊的畫麵完全無法聚焦,唇下的那片柔軟讓她猝不及防地心中一陣悸動,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忘記了她身在何方。司徒兒仿佛醉倒在這一池的春水中。
空氣中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司徒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初吻嗎。】
黑發少年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如藍寶石般透徹的眼睛含著笑意,他修長的手指沒入了司徒兒火紅的長發中,一步一步溫柔地加深了這個吻。
司徒兒死機的大腦又是輪翻的轟炸,她的臉上紅得好比天邊的火燒雲,羞射地笨拙地回應著Z。
如果這是一個唯美的童話故事,那麽現在的畫麵就是童話故事裏最美好的結局。
雲裏霧裏的司徒兒頓時想起了什麽,她眨巴了幾下狗眼,輕輕地按了按Z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Z才不舍地離開了她甜美的唇,手一鬆,放開了她。
Z一放手後,司徒兒便像裝了彈簧似的從九十度掰回一百八十度站直,然後低垂著頭在身上胡亂地摸索,那慌亂失措的模樣看得黑發少年的臉上笑開了花,發出了性感的低笑聲。
司徒兒找到那支藥劑,將它擰開遞給壞笑的Z,薄綠色的眼睛在Z的臉上掃**著,不知道該看哪裏。她故意粗聲粗氣地說道,“喏,快喝掉。”
可是Z卻沒有馬上接過藥劑,他收起了笑容,有些苦惱地對著她說,“可是現在的我,起身有點困難。”
“剛才力氣不是挺大的嘛。”司徒兒小聲嘀咕道,然後自然地伸手想要扶起Z。可當她的手伸向Z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處於隱身的狀態。
“你怎麽看到我的?”司徒兒驚呼道。
Z眨了一下深邃的藍眼睛,開口解釋道,“唔,怎麽說呢,透視眼?”
“我去,這麽**。”司徒兒一邊解除了隱身,一邊扶著Z的後背幫助他坐起來,隨後將手中的藥劑遞給他。
Z接過藥劑,慢慢地仰頭一倒,全部喝光。
司徒兒把Z喝過的空藥瓶放到一邊,然後習慣性地俯身想要將他抱起,帶他離開這裏。
【喂喂喂喂喂。】
聽到Z慌亂的心聲後,司徒兒的動作先是一頓,隨後便二話不說地將他從實驗艙中抱了起來。沒錯,就是公舉抱。
“等一下司徒兒。”Z睜大了蔚藍色的眼睛,條件反射地挽住了司徒兒的脖子,連連喊停。
可是司徒兒像是耳聾了一樣,上揚的嘴角怎麽樣都掩飾不住內心報仇成功的雀躍。小樣,知道爺的厲害了吧。
她毫無壓力地打橫抱著Z行走著,並且使用超能力將他與自己都隱去形體,隨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S級實驗室。
此時,縱觀整個W研究所,兩方的局勢似乎已經定形了。
聲勢浩大的機械大隊如同一頭威武雄壯的猛獅,怒目岡睜,仰天長嘯。
而被動反擊的研究所警衛隊則像是一個獵捕雄獅的獵人,今日卻反被震怒的雄獅奮起撕咬著。盡管他之前的狩獵戰無不勝,但是這一次,不好意思,他碰到的是一隻發怒的HelloKitty,拚起命來毫無章法,簡直喪心病狂。
曾經威風凜凜的W研究所,現在卻在猛烈炮火的攻擊下成了一片廢墟。在等離子和激光等各種炮彈的摧毀下,這個長年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實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副沒有支架的軀體,很快就會被倒塌的殘垣將這一切的不可饒恕的罪惡全部深深地埋葬起來。
拿著操作板的禿頭在司徒兒離開後,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C區。話說回來,這還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來到這個監禁著數千名實驗體的地下監獄。
盡管他擁有著S級的授權,但他終是不忍看到這成百上千的實驗體被殘忍地控製在牢籠裏,在沒有時間概念的日子中逐漸迷失了自己。
其實他在年少的時候也是一名正直熱血的科學家,那時的他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致力於為人類美好的未來奮鬥。
於是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非常努力地做研究,他發表的很多論文都在當時的學術界上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逐漸地積聚了一定的名氣。
隨後,他就被招入到全球最頂尖的W研究所當中,希望能在更好的條件下為人類造福。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打從他一腳踏入這無比肮髒的地方以後,他就被迫地留下來,再也無法離開了,而且這一待就是幾十年。
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他全部的青春和熱血都被接踵而至的殘忍實驗給無情地扼殺了,在這種高強度的實驗和思想灌輸之下,不知不覺地他也變成了一個儈子手,與這些穿著白大褂的惡魔同流合汙。
直到有一天,強森滅了一個北歐部落,帶回了這個部落最後的族人,一個紅發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初到的那幾天,基本上被派去照顧她的研究員都沒有一個身上不帶傷的,全都哀怨連連。她就像一隻凶猛的小刺蝟,渾身帶刺,見人就紮。
隨後,在發生了小女孩用腐蝕試劑丟向傑西,造成傑西輕度灼傷的事件以後,他就被分配到照顧和監控她的任務上了。
或許是天意的安排,在接下來照顧她的日子中,這個洞察人心的小女孩喚醒了他深埋已久的,內心僅存的一絲良知。就像是一粒被黑沉的泥土壓迫的種子,在遇到溫暖的陽光和滋潤的水源之後,不顧一切地破土而出。
於是,在雷瓦納十四歲的那個春天,就在強森再次帶了一個黑發男孩回來的研究所那一天,鮑勃被蠶食了大半輩子的良心終於覺醒。
他暗自地做出了一個荒謬而堅定的決定:這兩個小孩,他必須得救。
《快穿之男配也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