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回來的鬱清薇剛剛到門口便聽見裏麵傳來的女人呼救聲。

她心頭大駭,急忙去開門,可房門被反鎖,根本打不開。

“艾敦!”

她急促拍著門,大聲呼喚艾敦的名字。

總算,她的聲音喚回了艾敦的神誌,他手上力道一鬆,薛千千無力滑落,跌坐在地上捂著喉嚨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艾敦淩厲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你們竟然還把她抓來了?”

什麽鬼!

總算緩過氣來的薛千千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你是不是瘋子!”

門外鬱清薇的拍門聲還在繼續,“艾敦,給我開門!”

艾敦本想解決這個女人再去開門,可聽她急切的聲音,還是選擇先去開門。

房門打開,還不等鬱清薇詢問,他便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聲音悶悶的,“有人派了殺手過來,快點,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聽他這話鬱清薇便知道,他大概是還未清醒。

輕輕拍著他的背,鬱清薇聲音輕柔極了,柔聲細語安撫他,“安心啦,我們沒事的,沒關係了……”

艾敦那緊繃著的身子竟然在她的溫柔攻勢下慢慢放鬆下來。

他幾乎整身子壓在她身上,鬱清薇默默承擔著,聲音依舊溫柔。

“現在已經不在戰場了,你已經回國了,回到我身邊了,咱們是安全的。”

薛千千從地上爬起來,顫抖著聲音問:“他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剛才差點殺了我!”

鬱清薇捏了捏艾敦腰間軟肉,等他放開自己,這才冷冷看向薛千千。

“他不過隻是有戰爭應激後遺症而已,不是精神病,還有,薛小姐,你是怎麽進來的?想做什麽?”

見到薛千千那穿著若隱若現薄裙,衣襟半敞的姿態,已經有了猜測。

熊熊怒火自胸口蔓延開來,她抓著艾敦的手緊了緊。

薛千千捂著脖子,連連搖頭,“我不做什麽,今天這事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她本想著獻出自己的身子,為自己撈得一個乘龍快婿,沒想到看錯了人,差點死在這個男人手裏。

她的念頭徹底打消,此時隻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更離這個男人遠遠地。

說完,她便匆匆離開,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鬱清薇還未反應過來,艾敦卻立刻上前關好房門。

他轉身看著鬱清薇,漆黑的眸子中此時卻一片清明。

“她剛才想解我衣服。”他道。

他的前後變化太快,鬱清薇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裝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她更震驚了,“她解你衣服幹什麽?”

艾敦老老實實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剛剛醒來就看見這個女人在解他衣服。

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麵,若不是薛千千脖子上那致命的掐痕,她怕是會認為他們兩人正在房間裏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種事,想想就生氣。

鬱清薇踮起腳尖將他衣領上的紐扣扣好,拍拍他肩膀。

“男孩子在外麵要保護自己,既然你已經醒酒,咱們出去吧。”

艾敦後退半步,堵在門口,眸光越發幽邃,“我和她單獨在房間,你生氣嗎?”

鬱清薇一愣,看著他那認真的眼神,心髒忽然劇烈跳動起來,沒來由的緊張。

“我……”

她擠出個笑容,後退半步,“有什麽話回家再說。”

“可我等不及了。”

艾敦伸手想要去摟她的腰,卻頓了頓,抓住她那纖細的手腕,迫使她不能後退。

“你是不希望我和其他女人共處一室,解衣服做那種事的,對不對?”他又問。

他已經放柔了聲音,卻還顯咄咄逼人之勢。

鬱清薇歎口氣,不再掙紮,仰頭看他。

“是啊,我不想。”

她跟著這個男人去了多少個世界,自始至終,他隻有她一人。

要是在這裏他上了別人的床,這道坎,她怕是再也過不去了。

可他沒有前世記憶,而他們今生相處也不多,還是從姐弟情開始的……

她既不想破壞他心目中的好姐姐形象,又不想讓他與別的女人結合,這幾日,她一直為此糾結。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從一開始給他打上童養夫的標簽!

算了,既然他這樣問了,那就認了吧。

“我也不想。”艾敦認真道:“這些事情,我也不希望在你身上發生,我不希望看見你和別的男人親近,你們說句話我都會吃醋,離開的六年裏,我一直在想你,多少次我死裏逃生,在鬼門關上踏過,隻能想起你。”

他一字一句傾訴衷腸,這六年來,堆積在心中慢慢發酵的情感,在這一刻全部說了出來。

“我想,我早就愛上你了……”

話未說完,鬱清薇便踮起腳尖以唇緘口。

就讓她禽獸一回吧。

唇瓣相觸,艾敦便立刻顯露本性,強勢攻入,根本不給對方反悔機會。

一吻作罷,鬱清薇已經氣喘籲籲,軟倒在他懷裏,麵色緋紅,媚眼如絲。

艾敦輕擁著她纖細的腰肢,遲疑了許久,還是問出了不合時宜的話:“你……結婚了嗎?”

他怎麽會這麽問?

鬱清薇疑惑看他。

靈動水眸中滿是不解,艾敦喉頭滾動,喏喏道:“上次救你們的時候……有人說你們是夫妻,那個聞人舒……”

不知為何,這話說出口總覺得有些心虛,明明他才是占理的那個。

鬱清薇噗嗤一笑,趴在他懷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不會真覺得我和聞人舒有關係吧,你在我住的地方有沒有發現任何男人的物件?回國後,我和聞人舒有沒有過多接觸?”

她纖纖素指戳戳他腰間軟肉,“你怎麽還這麽笨呢?”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不敢多問,更是因為在乎,他這經過特種兵訓練的人,居然忽略了種種細節,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麵對她,他仿佛根本沒有經曆那六年的訓練,蠢得像是個毛頭小子。

不過,他心甘如怡。

她還嘲笑他,艾敦不滿,將人單手抱起來放在桌上,又懲罰般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