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靈氣,時煙揮揮衣袖,“現如今,你經脈的寬度,僅僅隻是小星河的二分之一,若論天賦,現在的你,遠遠不及他。”
瑜程茵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與鬱星河相差這麽多。
“我……”她咬著嘴唇,她明明也很努力的。
想到當初,鬱星河每日跑到脫力,修為卻沒多少提高,她還以為是時煙不教導。
原來是為他將來的修煉打基礎。
時煙意味深長拍拍她肩膀,“好好修煉吧,孩子。”
“哦……”
瑜程茵心情低落,垂頭喪氣的王山下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時煙打了個響指,心情大好。
搞定!
這邊,還在傷心的瑜程茵忽然腳步一頓。
她這次……明明是去見鬱星河的,怎麽就……
她被時煙轉移了注意力!
回過神來的瑜程茵著實氣惱,轉身就要回去,然而還沒走兩步,她便感應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
四周靈力似乎收到牽引一般,拚命朝著那山峰所在的位置掠去。
瑜程茵看著自己那無風自動的發絲,瞪圓了眼睛看向那處山峰,正是鬱星河所在的位置。
他……真的要突破了嗎?
突破元嬰期會引起不小的靈力波動,此時,山峰上空似乎有靈氣凝聚而成的漩渦,也隻有實力等級高的人才能感應到。
楚門幾位長老們驚歎朝著發生**的地方看去。
門主捋著胡須,感慨萬千,“是鬱星河那個家夥?十年時間,這麽快就又要突破了嗎?”
“真不愧是師姐的弟子,一鳴驚人,哈哈哈……”
幾位長老也嘖嘖稱奇,“聽說,這鬱星河是在魔淵中得到的機緣,當初那個辛笙也是,你們說,這魔淵中當真有這麽多機緣嗎?”
“哎,話也不能這麽說,在這魔淵之中,死亡的幾率更大,之前,那麽多弟子進去後,便再也沒能回來。”
“是啊,咱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聽著幾人的議論,門主卻皺了皺眉。
的確,魔淵的事情,必須得改變眾人的想法。
辛笙和鬱星河二人的例子在前,兩人都在魔淵中曆練,
他們二人都是資質平平的修者,卻因為去了一趟魔淵兒修為大增,這會給弟子們一個誤區。
會讓他們以為,這魔淵危機四伏,可收獲卻更豐厚。
實則,鬱星河能夠有此成就,是因為時煙對他的打磨。
而辛笙這樣,則是走了邪門歪道。
“從今日起,封閉魔淵,不得任何人出入,那地方,有著不少魔族遺塚,若是宗門弟子們誤入歧途,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這辛笙就是典型例子。
“是!”
此時,時煙正緊張站在石室外,靜靜等著鬱星河突破。
雲長老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還帶了一壺上等的女兒紅。
她將兩盞茶盅放在石桌上,看著那邊天空中因為靈力太過濃鬱而引來的雲層滾滾,輕笑著。
“聽到小瑜來你這兒了,你應該沒讓她進門吧。”
瑜程茵是喜歡鬱星河的,她知道。
她也曾叮囑過她,最好不要打鬱星河的主意,否則後果很嚴重。
奈何,沉浸在情愛之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
得知瑜程茵過來,她便馬不停蹄趕來,生怕時煙一個不高興,就將她的徒兒殺了。
“怎麽?”
時煙眼睛緊盯著那邊石室,聽聞這話,卻不禁挑眉。
“你是怕我對你的寶貝徒弟做些什麽?我有那麽衝動嗎?”
雲長老看著她,半晌這才篤定頷首,“有。”
時煙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然而,很快,那片被鬱星河吸引過來的白雲竟然變成了烏雲。
雲長老猛地站起身來,上前幾步便被一陣淩冽寒風吹拂發梢,頭發拍了她一臉。
她趕緊後退,總算將頭發撫順,s這才驚歎出聲。
“黑雲,我從沒見過這種奇怪的事情,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沒有任何魔氣,卻是黑雲!”
不僅如此,雲層再次翻滾,烏雲壓城的感覺越發濃鬱,而黑雲的顏色也越發深沉。
靈氣,的確是靈氣沒錯。
可為什麽是黑色的?
不僅如此,這裏的動靜也召來了楚門的長老們,就連門主也前來。
一行人有些焦急的來到時煙身側,門主趕緊詢問,“師姐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為什麽會變成黑雲?”
“黑雲可是魔修才會有的……隻是,這黑色似乎不純粹。”
“可即便不純粹,那也不應該出現吧!”
“我的天,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時煙清清嗓子,“是功法的緣故,你們不是沒有察覺半點魔氣麽,這並不是魔武,而且和魔武扯不上半點關係。”
“原來如此……”門主鬆了一口氣。
此時,天空中已經掀起了一陣颶風,靈氣彌漫開來,長老們再三確認,這其中的確沒有半點魔氣的存在。
這場風暴持續了一個晚上,等到平息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石室內噴湧而出。
門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露出欣慰的笑容。
“用了十年修煉到元嬰期,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哈哈哈,我們楚門又出了一位絕世天才!”
鬱星河出關時,推開門入眼的便是美如畫卷的一幕。
時煙正坐在石桌前昏昏欲睡。
她一襲白衣,一手扶額,衣擺下滑露出一截精致絕美的皓腕,那翹挺的鼻梁上停落一片樹葉,仿若畫中美人,美不自勝。
他放慢了腳步,來到她麵前,緩緩蹲下,仔細打量著她這張絕美的臉。
聽聞師父是修真界第一美人,他很久便知道師父極美,卻從未這般近距離打量她。
細細看來,師父不過隻是二八豆蔻年華的女子,雖說活了五百年,可那五百年卻一直專心修行,依舊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正看的入神,時煙忽而睜眸,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蒲扇,隨即露出那雙琉璃般的眸子。
他心下一驚,身子徹底僵住。
時煙有些惱怒,一巴掌拍在他腦門,“看什麽?”
這普天之下,大概也隻有鬱星河才能這般悄無聲息靠近她了。
不論哪一世,她都對他無法設防,仿佛這是天性使然。
鬱星河有些委屈的揉著剛才被她拍痛的地方,“師父太美了,我看入神了。”
這等孟浪之詞……
時煙按捺不住,再次一巴掌拍了過去,“這些話你都是從哪兒學的,如此孟浪,師父是用來尊敬的,不是用來欣賞的。”
“哦……”鬱星河弱弱應了一聲,複又弱弱為自己解釋。
“不過,我隻是誇讚師父美而已,怎麽就孟浪了呢?”
時煙橫眉,“你還學會跟我強嘴了是吧,現在,立刻圍著整個楚門跑三圈,不跑完不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