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立刻眉開眼笑:“多謝姑娘。隻是不知這是店內的飯錢還是小人的打賞?”

女人瞅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些威脅,小二臉色一變,冷汗都出來了。

豈料女子再次拿出一個錢袋扔給小二:“這個便是飯錢,本姑娘一會兒還要東西,你先拿著。”

小二立刻笑著點頭哈腰:“是是是,小的知曉了。”

隨即快速離開,來到櫃台前,將那一大袋銀子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雖然也驚訝,但到底也沒說什麽,隻是囑咐小二:“這位客人照顧好了,說不定一會兒還會給你賞錢,她要什麽給她便是。”

小二看著掌櫃的微笑:“掌櫃的,咱還沒見過這麽財大氣粗之人。”

掌櫃的看著他笑罵:“小眼的,這種人有的是,不過是你沒見過罷了。”

小二點頭。

白一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她雖然覺得意外,但這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所以她並沒有太過關注。

那女人開酒就喝,她拿著酒壺一下邊灌到自己的嘴裏。

幾下喝完,酒壺沒酒,女人似乎有些惱怒。

她看著小二說道:“再拿一壺,不限斤兩。”

小二驚訝,這女人似乎有些太能喝。但這都不是他應該管的。他立刻又從櫃台上拿了一壺,隨即放在女人的桌子上。

女人對著他擺了擺手,而這時,女人要的吃食來了。

女人立刻從筷筒拿出筷子。隨後風卷殘雲的吃著,不論是小二,掌櫃的,旁邊的人還是白一,都覺得這個女子的吃相實在是有些不堪,令人意外。

即便是江湖女子也沒有如此吃相。

雖然白一覺得意外,但並沒有在意,這隻是一個人的行為習慣罷了,或許也是個窮苦人家。學了點武功。

隻是當白一和辭言吃自己東西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吃完了。

她站起來打開酒壺,喝了一口,右腳踩在凳子上,繞著旁邊的人大喊一聲:“誰是白一給我站出來。”

白一驚訝,這人是誰,她著實不認識。

白一皺眉,她本來還想看戲,可是旁邊沒有人出來,女子再次喊了一聲。

白一皺眉,這會兒倒是準備站起來,辭言撫摸著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白一笑了笑,但她還是站了起來,看著那女子皺眉:“你是何人?”

女子看著她皺眉:“你便是江湖上盛傳的那個白一。那個放走墨玉硯的人?”

白一覺得自己並不想解釋這件事。因為這沒什麽好解釋的。

白一笑了笑:“別人是怎麽樣認為的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明白,我沒有放走他。畢竟他的武功根本比不上我的武功。”

女子看著她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想什麽麻煩的事,但或許的確是什麽麻煩的事。

她冷然道:“你為什麽當時不殺了他?”

這話一出,即便是客棧的其他人也看向白一,因為他們也覺得奇怪,既然白一的武功那麽高,為什麽她不殺了墨玉硯?

白一冷然道:“我為何要殺他?”

少女的冷漠讓所有人覺得這人的想法是對的,沒有一點錯,而其他人才有問題。

突然女子看著她哈哈大笑:“哈哈,痛快,你這樣的女人挺不錯。”

白一覺得自己並不是想得一句挺不錯的評價。

她看著女子疑惑:“你是什麽人,為何要殺他?”

女子的眼睛裏全是怒火,她看著少女和旁邊的男人。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她很冷漠:“我是影靈,墨玉硯是我那該死的未婚夫!”

一道驚雷劈在眾人的頭上。這個女人居然是墨玉硯的未婚妻。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白一覺得更是有些不可思議。這實在是讓人太意外了。

墨玉硯居然有未婚妻。他不是一直都被另外一個人控製著,他在哪裏得來的未婚妻。

白一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她看向女人。

“你既然說你是他的未婚妻,那有何憑證?”

影靈看著白一,突然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一張婚紙擺在白一麵前。

“白紙黑字,空口白牙我可不能這麽亂說。隻不過我現在想要與那個男人解除婚約,我要休了他。若不是這些麻煩,我在江湖上就不可能一直有人追殺。我不過於他是沒見麵的關係,又何來的婚約。隻是這紙到底還困著我。”

白一看著她疑惑:“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麽?”

女子笑的很隨意,她似乎本來就是一個隨意的人。

“幫我殺了他,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的武功沒有你的武功高。所以我必須要借助你的武力。”

女子的話雖然說的強勢,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忐忑的,恐怕也覺得白一不會答應她這個無理的要求。

她還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說道:“如何?如果你幫我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胡攪蠻纏。”

白一無語:“你也知道自己是在這裏胡攪蠻纏。幫你殺人,倒也不是不可以,他本來就是應該死的,畢竟殺了武林豪傑那麽多人,別說你放不下,其他人也放不下。”

影靈看著她很驚訝:“你真的答應幫我殺人。”

白一笑的很漠然:“怎麽你覺得我不會答應,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怪女人。”

其實少女長得非常的精致漂亮,而且看起來性格也是很溫柔的,所以女人之前還真沒把這個人當做白一。

再加上她旁邊的男人看起來可能非常的有氣勢。以為隻是一個男人帶著自己的妻子闖**江湖。

也從來沒將這個人當做白一。

白一看著影靈微笑:“你若是想殺人,就得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我雖然可以幫你,但說到底也不過是舊時的武林盟主。即便是我殺了人,那些人也覺得是我的錯。”

女人一劍出,冷聲看著客棧裏麵其他人:“我看誰敢怪你,誰若是敢對你動手,就別怪我砍了他的狗頭。”

白一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些急躁。明明看起來是一個冷漠的人,真是奇怪了。

旁邊的人都不敢說話,這女人拿劍的姿勢這麽老練,恐怕武功也不低。

雖說看起來是高調的。但她剛才的行為也隻是為了找人罷了。

隻是客棧裏的其他人看著她還是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