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走至床邊,白一往後縮了縮,她特別害怕雲墨揍她,顯然這會兒她已經忘了自己是這人的師父。

雲墨倒是很淡定:“師父別怕,我帶你出去。”

係統立刻在白一腦內瘋狂阻止。

“叮……宿主,你不能出去,不然會有更大的懲罰。”

白一聽了又往後麵縮了縮,不過她這回倒是不慫了,坐好之後看著雲墨說道:“其實我突然覺得你挺好的,不就是做你的道侶,我答應了,可是我現在是不能出去的,你懂嗎?”

雲墨似乎有些懵,顯然他想不到白一就這麽答應了,事情是否太過簡單,這又是否隻是白一的緩兵之計,隻是希望他不要碰她,那這就有講究了。

眼看著雲墨對自己的眼神變為不信任。

白一不高興了:“這種事情我能騙你嗎,你還不趕緊給我找辦法,你的身體和魂魄可以分開,我的可不行。”

雲墨斂眉,他看向白一:“你剛才說的可算數?”

白一猛烈點頭:“算的算的,我可是你師父。”

試圖用師父這個名號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但顯然雲墨已經不怎麽相信她了,她太滑頭,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雲墨看著她淡然道:“我帶你去找修士,但你不可耍滑頭,更不許逃跑,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鎖在四方山裏。”

白一嗬嗬一笑,四方山啊,那可真不是什麽好地方,至少她所知道的那裏是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比他們現在所處的方山還要荒涼,還要荒無人煙。

要是被鎖在那裏,她會瘋的。

白一快速討好:“你放心,我怎能砸自己的招牌,說是答應自然不會反悔。”

雲墨還是不太相信,或許是因為太過容易,他覺得哪裏不對勁,想到手上還有一串結緣線,他迅速拿出,看向白一。

白一看了看那紅線,又看了看雲墨,將自己腦袋伸過去。

雲墨笑了笑,但他的確在白一腦門上劃了好幾圈,隨後在自己腦門上也劃了好幾圈。然後才綁到了手臂。

白一覺得初始有些微的不舒服,好像被線繞住的地方有些發燙,但是這之後卻沒有其他感覺,真是怪了。

白一看向雲墨莫不嘲笑:“你這紅線怕不是假的,你是被人騙了吧。結緣老頭可不是隨便結緣的。”

雲墨非常淡定,就在白一笑的快背過氣之時,雲墨突然說道:“因為我們兩個都是魂魄狀態。所以這結緣線隻有一點作用。發揮不了它自己的作用。”

說完之後他看向白一又說道:“結緣老人是說過,結緣線雖不可用於魂魄,但其中情緣二字可抓一二。”

白一覺得自己都被這家夥給鬧得有些不知所謂,即便是那些大的結緣神隻怕都對她放棄,因著兩人魂魄狀態下竟想著結緣,真是膽大妄為。

白一看著他歎氣:“好吧,可是我們不應該自己想辦法嗎,總不能這個狀態下在一起,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你要是真能讓我回歸身體,那我們才算是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當然,你也要回到身體裏。”

雲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迅速出了乾坤袋,白一也搞不懂,隻不過手上的結緣線發燙,她定了定神,不知道雲墨該如何處置。

正當她鬧心時,雲墨說道:“我會帶著你我二人身體離開這裏,乾坤袋在我腰上,不可戲耍我。”

白一快速答應:“你放心,我不可能做這事。”

白一覺得世事無常,當初她帶著雲墨身體出來找他的魂魄,現在倒是去找融合的方法,看來事情還沒完。

係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事情還能這麽做,真是太令人意外。係統直呼:“你早些答應,事情就不會這麽麻煩。”

白一抓了抓自己的頭,這事情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她覺得瑣事有多,但也不該一直被雲墨牽製著,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就算他是男主,也不該這麽卑微,宿主真是越來越沒有追求了。

白一還是挺委屈的,她歎氣,隨即對係統眨巴眼:“你檢測一下雲墨的魂魄,我總覺得他現在有些不對勁?”

係統是不想幹的,這算是工作之外的事了,但看白一對著它的眼神,它竟沒守住本心。

係統隻能幫人查了下,隻是查出來的東西還是讓係統驚訝的。

“叮,檢測成功,宿主,男主的影子不存在,但世界裏他的圖標還是在的,檢測出他的魂魄被某樣外來物質沾染,宿主要小心了。”

白一看向係統,她這個時候突然問道:“這種東西你不該早點就檢測到嗎,現在才檢測到,你是有多相信我,還是有多相信他。”

係統小人委屈,它也不知道,係統是不會主動做事的,除非有宿主的委托。

白一覺得自己太難了,這個時候還被係統坑。

白一雖然出不去,但她可以透過係統的數據圖看見外麵的情況。

雲墨正在收拾東西,白一疑惑:“他要去哪?”

係統也不知道,它無法回答。

顯然白一也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不過係統倒是給出了答案。

“如果男主無法進自己的身體,並且他的魂魄衍生出另一個魂,那事情就麻煩了。”

白一瞪眼係統小人,媽的,這種事情現在才說,係統也太不嚴謹了。白一一直不明白雲墨到底是什麽態度,即使他剛才進了乾坤袋,她也不是很了解雲墨的態度。

雖然男主在幾天之內就長成了少年。而且還變成了這樣,但他依舊是自己的徒弟。

白一再次看向外界時,已是俗世,這是出了方山?

乾坤袋本應係在腰間,但被少年掛在脖頸,白一甚至可以聽見他的心跳。她雖出不去,但係統將少年的心跳明顯的給她傳達出來。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絲雀躍,雲墨很高興?

白一在乾坤袋裏根雲墨說道:“我們兩個現在都是魂體,被人發覺會很麻煩,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克製一下自己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