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是有什麽地方做錯了嗎?”
無憂忐忑立在桌邊,手指扯著衣角揪啊揪。
“何出此言?”白一抬指翻過書頁,容色淡然。
“那師父為何……與以前不同了?”無憂可憐巴巴。
在這之前整個無一峰都知道他無憂是白長老最最疼寵的小徒弟,哪個見了都是小心哄著討好著,不想他隻不過被罰麵壁三天,這門裏都有人敢明裏暗裏諷刺他了!
“約摸是……看透了。”白一唇邊泄出一抹淺笑,卻冰涼的毫無溫度。
“難道隻是因為徒兒錯怪了那個小賤種嗎?!徒兒盡心盡力幫助師父清理師門也有錯嗎?!”無憂突然歇斯底裏,眼眶發紅。
“你無錯,但論起清理師門,”白一轉頭看他:“你最先清理的,應該是自己。”
無憂麵色慘白,怔然轉身,還不等離開便聽到了身後的溫潤女聲:
“等等。”
他驚喜回頭,笑意還未彌漫上唇角,便聽到那聲音又說:
“以後,不許叫他小賤種。”
“……知道了,師父。”
白一放下書卷往椅子上一癱徹底放飛自我:
“裝逼真累嘖嘖。”
【叮,男主好感度加五,當前男主好感度:負七十五。】
白一給嚇得一哆嗦差點兒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男男男男主看見了?!”
【叮,經檢測,男主在宿主書房門外。】
“他他他他聽了多少?!”
【叮,經檢測,從何出此言開始。】
白一:……
那不就是聽了個全程嘛?!
QAQ她可憐的人設哇妥妥崩一地。
【叮,建議宿主盡快處理。】
白一一副心灰意冷偷懶偷的理直氣壯的樣子:
“看都看了,隨他去吧,至少給我加好感度了。”
門外雲墨預備敲門的手停在半空。
她說,不許叫他賤種。
小小的少年神色猶豫,雪白整齊的齒無意識的咬住下唇,直至那櫻粉薄唇變為鮮豔欲滴的殷紅,他才眨眨鴉黑長睫,將指節敲在了門框上。
“進。”
屋子裏傳出一個辨不出悲喜的清潤女聲。
少年又有一瞬的退縮,旋即墨眸一沉,推門而入。
桌邊手持書卷的女子神色冷清,一襲白袍覆身更襯得她冰冷。
“……師父。”雲墨輕喚。
卻見那前一刻還冰山一般的女子抬頭,定神認了認來人,唇邊立時綻出軟笑,將古籍倒扣在桌麵上衝他招手:
“來。”
雲墨乖乖靠近。
——他必須要先討好這個狠心的女人,必須要先……強大起來。
白一看著唇紅齒白一臉乖巧的小正太步步靠近,慈母屬性瞬間繃不住了,彎唇露出一個慈祥的笑來。
“傷好了?”白一十分自然的揉他腦袋。
“……嗯。”雲墨忍了忍,收回了後退的步子。
“跟為師說說,從前煉的什麽功法?”
雲墨心底冷笑。
“……徒兒……並無功法。”
“怎麽會?”白一挑眉。
“你剛來那日,我聽說你是單靈根,專門找了雷係功法使人給你送去,怎麽,沒收到?”
雲墨愣愣抬頭,麵前白衣女子眉梢微斂,一雙清眸裏滿是認真。
……原來,不是做戲……嗎?
【叮,男主好感度加十,當前男主好感度:負六十五。】
白一:……能不能別再提醒她男主好感度為負的事實了啊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