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這麽麻煩的東西,這人還是有了,她都以為這個家夥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白一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不能總是讓這個人牽製她。

她看著這個人跟係統商討。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把我的身體搞定,我不想再頂著這個身體和他說話,他是之前的所有男主對吧。”

係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白一說的很對,的確都是那些人。

係統沒辦法,它感覺到主係統的召喚,很快墨軒就看著女人居然就這麽變成了白一的模樣。

墨軒一臉驚訝,隨即臉色非常冷漠:“你怎麽會變成這個人?你到底是誰?”

白一冷笑:“你覺得我是誰?要不是我靠著某個東西才能變成自己的身體,你以為你還能看得見我。”

還是那個熟悉的模樣,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墨軒看著白一差點沒落淚,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或許是因為他還認為這隻是個假人,她幻想出來的而已。

白一看著他皺眉:“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不相信?”

墨軒淡笑:“我怎麽可能會不相信你?我隻是不相信我自己而已。你真的是白一。”

白一無語了:“貨真價實,我當然是白一,不然我怎麽可能這麽跟你說話。”

她的這個身體維持不了多久,所以她必須快速把話說完。

白一看著墨軒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事情,但我必須讓你記起來以前的事,所以現在我為你傳輸功力。”

其實是係統給他傳輸記憶。

隻是墨軒臉色不太好看。他看著白一皺眉。

白一對著他莞爾一笑:“我還能騙你不成?快點吧,一會兒沒有時間了。我又變成那隻兔妖。”

一聽她說這種話,墨軒立刻坐好。

墨軒看著女孩微笑:“我們之間有很多回憶嗎?”

“比現在的回憶要多。要不是因為某些事……算了,我先傳功給你。”

說著白一迅速傳功,墨軒感覺到了一股非常淳厚的內力,隨即而來的是各種記憶,第一個世界的雲墨,第二個世界的辭言,第三個世界的顧北城,第四個世界的墨軒。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事。

各種記憶砸在他身上,白一也恢複了自己的感情。

她看著恢複記憶的墨軒。

或者說是欽墨!

欽墨看著她笑道:“跟我走了這麽多世界有什麽感想?”

白一看著她漠然道:“感想沒有,不過收獲了一個人。”

還當真是收獲了一個人,欽墨看著這個女人,女人剛開始是單純的,當然現在也一樣單純,但她有自保能力,甚至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白一看著他眯眼笑道:“所以你到底是誰?”

欽墨淡笑:“時空局的主人。”

“係統666的主人?”白一實在是太驚訝了,她還以為這人頂多就是一個小頭目,或者是時空局體驗穿越世界的客人,可是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白一看著欽墨皺了皺眉:“現在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欽墨淡笑:“自然相信,不信就打到自己信。不要怪係統666,時空局出了問題。我們提前離開這個世界回去了。”

白一驚訝:“這就回去了,你確定?那這裏的爛攤子你不管了。”

“男主可以搞定,而且爛攤子早已收拾完畢。我們不用管這麽多。”

“那我的身體?”

“你會回到你原來的身體裏。但會保存所有穿越中的技能。”

“什麽,你……”

可她還沒說完。一眨眼。便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宿舍裏醒來。

而這個時候已經大早上了。

旁邊的舍友看著她懵逼的樣子,無語了。

“起床了,上課了?”

這個說話的人是誰呢?她一時間竟有些想不起來。

是因為穿越的時間太長了嗎?而是因為她所經曆的事情隻是一場夢。可她卻覺得那種經曆非常真實。真實到她可以感受人物的喜怒哀樂。

真實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不過她還是穿衣,洗漱,隨即去上課,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喂,你怎麽回事,怎麽像是丟了魂,不是吧,人家丟魂的人也不像你這樣,怎麽一點人氣都沒有。你昨天不是挺興奮嘛。”

昨天,哦,對了。她的確是在上課前一天被係統找去做任務。

看了這些女孩兒眼睛的純真。她已經沒有了那種純真,倒也是。任誰在某個地方待了多少多少年?陰謀詭計,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就算她再聰明。她的眼中有了故事。而缺少了那種純真。

“我看你的眼睛怎麽覺得你像是過了好多世一樣。你不會是做夢夢到自己的前世了吧?”

“我到真希望他是前世,這樣我就不用想太多事。”

她這句話倒是真實的。為什麽要遇見那個男人?為什麽讓她經曆痛苦,為什麽讓她感受到不安。又為什麽讓她難過。

她實在是太難過了。眼淚就流了出來。

旁邊的女孩看見她立刻安慰她:“你怎麽了?你別哭啊,是不是你的前世太慘了。沒關係,沒關係,你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在這個世界上有美好的未來。你這麽努力又這麽聰明,長得也漂亮。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女孩兒很會安慰人。白一看著她卻更加痛苦。

她知道女孩說的對。珍惜當下的生活。可她就是忍不住。如果感情可以忍的話。那她就不是她。

白一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默默垂淚,更不是憤怒的哭泣,她隻是不由自由的就開始掉眼淚。

何必呢,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想回到以前回不去。想去找那個人,卻知道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那個人。

因為這是她的夢。一個她自己編造的夢。

她很驚恐。他不希望是夢,但又希望是夢,因為隻有夢才可以解釋一些事。隻有夢才能讓她明白很多事情即便是無法回到過去。她也會在夢中找到從前的的自己。

同伴看著她很無奈。

“你要是實在不行,我為你跟老師請個假。你要不回去宿舍歇會兒。”

白一看著她笑了笑:“多謝。”

多謝!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