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爾藍不要命的打法,張希身上多處掛彩,自然唐爾藍也沒撈到什麽好處。

屋內的火勢早就蔓延出廚房,舔舐上餐桌上的餐布。

“警察大哥!屋內還有我爸跟妹妹,他們喝了酒睡死了。”

張希跟唐爾藍打得如火如荼,抽空才跟警察喊了一句。

偏偏廚房不爭氣,在這個時候小小爆了一下,民警上來幫她控製唐爾藍,把張希擋在身後。

唐爾藍不管不顧,出招更加瘋狂,今天必須要置張希於死地。

房子也燒了,她沒有後路,以後的日子,她不可能再有這樣絕佳的機會去噶掉張希。

唐爾藍瘋起來擋在她身前的人,都逃不過她的攻擊。

“這位女士住手!不然就按襲警的罪名逮捕你!”警察試圖控製她,警告兩次無果。

唐爾藍連帶警察都沒放過,在厚重的煙霧的掩護下,劃了他們好幾刀子。

一位民警更是被她在胸口上劃拉出一個大口子。

“砰!砰!”眼看那位民警心口就要被唐爾藍紮出個洞,兩聲槍響另外一位民警果斷出手。

一道血花飛濺,張希臉上沾著唐爾藍的血,唐爾藍用盡最後的力氣,垂死掙紮把刀子甩出去。

刀子飛過民警的腰間,紮在張希的腰上,準頭偏了一點,沒劃出致命傷。

她倒下的時刻,滿帶怨毒的目光還在死死地盯著張希。

民警沒有把唐爾藍打死,他一槍打在腿上,一槍打在肩膀,讓唐爾藍失去行動能力。

唐爾藍在地上扭動掙紮,還不放棄想去砍人,手裏的刀子甩出去,她還有另外一隻手。

開槍的民警蹲下身拿出手銬,把失去大半反抗能力的唐爾藍拷住,扛在肩上壓低身影離開。

張希扶著另外一位受傷的民警跟上他們,故意走在唐爾藍身邊,手中的銀針在煙霧的遮掩下,往唐爾藍的死穴裏紮了一針。

親眼看著唐爾藍不甘心的咽氣。

“係統!開籠子!”

【收到宿主,正在捕抓靈魂......】

【叮!靈魂捕抓成功,已收入空間,回主神空間可查看】

張希把受傷的警察抬出樓道,折返回去把張涵雨和張偉傑拖了出來。

開槍的警察扛著唐爾藍,還能再扛一個張涵雨,張希背著張偉傑下樓,一邊扶著受傷的警察。

要不是來了個大哥幫她扛張偉傑下樓,她估計搞兩個人下樓是夠嗆。

廚房的火焰爆炸了好幾次,消防員把火滅掉,大火燒了15樓一整層,波及到14樓和樓上16樓。

唐爾藍被警察扛了出來,送到醫院沒有了呼吸。

張家人全躺在醫院,短時間內二度進醫院,張希的傷是全家最嚴重的,各種劃痕、刀傷、燙傷,醫生就差給她裹木乃伊。

警察在醫院給張希做筆錄,詢問唐爾藍的動機。

“你繼母為什麽要縱火並且殺了你?”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旅遊和吃飯都好好的。”

“就是吃飯開了瓶酒,吃完飯她突然說要給我們煮個醒酒茶,我沒喝她就拿刀子捅我了。”

“我有家裏的監控視頻。”

張希痛苦地把臉埋在纏滿繃帶的手裏,她怕露出端倪讓警察發現。

監控攝像頭燒毀了,雲端還有留存,她把監控視頻發給警察,特意去掉聲音。

警察也百思不得其解,有視頻為證的確是唐爾藍放的火,直到火燒起來,張希都沒進過廚房,唐爾藍又死了,他們隻能這麽結案了。

“姐,媽她...她怎麽能...”張涵雨看到張希裹成木乃伊,視頻裏全是她媽拿刀子砍張希,哪怕砸門都要砍人。

“沒事,你看我這不是也好好的。”張希反過來安慰她,心虛的一匹。

“姐...我......”張涵雨眼眶紅豔豔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張希的**。

她想抬手擦,可眼淚流的太快,擦了馬上流下新的根本擦不完。

張涵雨不知原委,隻知道她媽發瘋砍張希,張希明明是受害人卻還安慰她。

“涵雨怎麽哭了,你姐沒事的,別哭了,女孩子哭多難看。”

張偉傑拿著紙巾給她擦臉,張希的母親早死,她小小一隻的時候就隨著唐爾藍改嫁帶過來,他給養大的。

雖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張偉傑心裏早就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爸......”張涵雨哭的更加厲害了,眼淚根本止不住。

她本就是唐爾藍帶來的繼女,跟張偉傑和張希都沒有血緣關係。

在唐爾藍砍傷張希之後,哪怕是張偉傑都沒有嫌棄她,仍然把她當女兒一樣。

張涵雨和張偉傑吸入濃煙過多,在醫院住了五天出院。

張希最嚴重各種傷勢都有,她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出院,出院時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全。

唐爾藍的屍體還在太平間,張偉傑神色複雜地把屍體領走,簡單的辦了場葬禮。

縱火事件自唐爾藍而起,張家麵臨著高額的賠償。

張家所在的15樓一片廢墟,別說賣房子,送給別人都沒人要。

張希和張涵雨拿出積蓄,張偉傑的棺材本都掏出來,連帶把房子賣了,才勉強夠賠償。

存錢養老一朝回到解放前,張希還沒去辦理離職,她把張涵雨和張偉傑帶到自己的出租屋裏。

張涵雨重新找了份工作,張偉傑在家靠女兒養老,日子慢慢的也能過下去。

張希四十五歲做到了旅遊公司的高管位置,不管多少人跟她示好一律不理,保持著單身貴族的美好生活。

張涵雨有樣學樣,離婚之後沒有再結婚,努力存錢晚年去養老院。

醫院裏病**,張偉傑年紀大了,身上的各種並發症層出不窮,三天兩頭就要在醫院裏呆著。

“醫生,我爸的身體怎麽樣了?”張涵雨和剛趕過來的張希,齊刷刷的站在醫生麵前,等著他看各種檢查報告。

“病人的身體到極限,就是這一兩天的時間,家屬可以準備後事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歎了口氣,放下檢查報告,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謝謝醫生。”張希拿著檢查報告,把張涵雨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