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婷看向宋檢,宋檢抿了抿唇角道:“我會想起來的!”
他似乎在發誓。
宋婉婷聞言笑了笑道:“沒記起來也沒關係,當我一輩子護衛也挺好的!你要是想起來走了的話,想在找個跟你一樣的護衛可就難了!”
宋檢搖了搖頭道:“不會的。”
他就算記起來也不會離開宋婉婷的。
“或許吧,你這種護衛可遇不可求!”宋婉婷以為宋檢說的事她找個如他一般的護衛不會太難。
宋婉婷抽出自己的手腕道:“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宋檢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婉婷緩步走了出去,貼心地幫他關上了房門。
宋檢趴在**,垂著眸子,眼神明暗交雜。
宋檢已經想起了很多記憶,也猜測出想要殺自己的人是誰。
但他記憶還是有些不甚清晰,他想起來的記憶都是碎片一樣的,隻能一點點拚湊,所以他一直沒有跟宋婉婷說。
宋婉婷說希望他恢複記憶,她後麵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他總感覺宋婉婷未完的話似乎很重要,他隻能感覺到隱約的情緒,似乎是有些遺憾。
宋檢沒有辦法分析透徹,漸漸地趴著睡著了。
宋婉婷提著燈籠回到自己的閨房,卻聞到了一股香灰的味道。
原主不喜歡熏香,她一個現代人也沒有熏香的習慣,所以她的房間很少會有奇怪的味道。
但是她今天一進屋就聞到了濃烈的有些嗆人的味道。
“今天有誰進入我的房間了?”宋婉婷問向院子裏的促使丫鬟。
“除了灑掃丫鬟和秦媽媽,沒有人進入您的閨房,是有什麽不對勁嗎?”小丫鬟有些緊張地問道:“是有什麽不對勁嗎?”
宋婉婷讓她走了過來,也聞到了刺鼻的香灰味道。
她連忙跪下認罪道:“小姐,咱們都知道您屋內不熏香,絕對不會在您屋子裏燃香的啊!”
宋婉婷當然知道不是她們,隻是道:“以後注意一點,窗戶打開,讓這些味道出去。”
丫鬟白著臉,連忙讓人進來幫忙處理。
宋婉婷坐在院子裏喝茶。
“小姐,怎麽突然要清理屋子?”秦媽媽悄無聲息地走到宋婉婷身邊。
宋婉婷喝茶的手一抖,滾燙的茶一下子撒在了她手上,燙紅一大片。
“秦媽媽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啊!”宋婉婷抱怨似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道:“你今天有看到什麽人在我屋內燒香之內的東西嗎,刺鼻又嗆人,不清理一下根本沒法住人!”
秦媽媽點點頭,看著宋婉婷的屋子,眼睛裏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屋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清理幹淨,床單和褥子全都換了,看著天上的月色宋婉婷也讓灑掃屋子的人全都離開了。
秦媽媽還是照常準備熱水,宋婉婷見秦媽媽似乎還是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便喊了其他人準備水。
秦媽媽還想伺候宋婉婷,宋婉婷皺著眉頭拒絕了。
“秦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很奇怪!”宋婉婷皺著眉頭,心頭有些煩躁。
秦媽媽奇怪到讓她難以忽視。
尤其是她看向宋婉婷的目光,似乎總是帶著探究。
“你有話就直接說,什麽問題直接問,你這副模樣是想要做什麽?”宋婉婷沐浴更衣之後,剛想躺在**就看到了秦媽媽坐在床頭。
秦媽媽聞言似乎抖了一下,連忙請罪。
宋婉婷揉了揉額頭,對著她也說不出來什麽苛責的話:“這幾天你就不要伺候我了,好好休息幾天吧,我看你是累壞了!”
秦媽媽有些吃驚:“小姐!”
宋婉婷不留餘地,道:“以後不要再隨便進我房間了,尤其是不準帶著奇怪的東西進我房間!”
秦媽媽聞言身軀又是一陣,拉住宋婉婷的胳膊,宋婉婷甩開她,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秦媽媽見沒有轉圜的餘地,隻能悶頭走了出去。
宋婉婷睡在**,想起秦媽媽,她掀開了枕頭,然後她就看到一張寫著奇怪圖案的黃紙。
宋婉婷將黃紙拿了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即皺起了眉頭。
上麵有血腥味,還沾著朱砂的痕跡,也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
但她知道朱砂是有毒的,當即用火燭燒成灰之後弄成花肥了。
第二天宋婉婷如約去了宋檢的房間。
她畫圖宋檢在旁邊看著,見她一遍遍地重畫卻怎麽也不對的時候,宋檢開口指出了問題所在,宋婉婷一下子豁然開朗。
“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的嘛!”宋婉婷稱讚道。
有些圖案她做起來有些艱難,因為她本身沒有古代文化作為基礎,原身雖然生活在古代但見識終究有限,而宋檢總能一眼get到她所缺少的東西。
“這些圖案都跟宮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緊張地看向宋婉婷。
宋婉婷絲毫未覺,隻是看著圖紙上麵的圖案驚歎道:“這些圖案比起宮裏也不遑多讓吧?”
宋檢看著上麵熟悉的圖案,點了點頭。
上麵的祥雲圖案和各種花紋跟宮中的圖案相差無幾,隻是細節上有細微差別。
宋婉婷十分高興,在宋檢的幫助下,她很快就完成了圖紙,命人交到店裏之後,後續她便不再管了。
宋檢的傷口也恢複良好,結了痂。
估計再塗幾天的藥,傷口就沒有那麽容易就裂開了。
“你背後怎麽這麽多傷啊?”宋婉婷看著宋檢新舊的傷痕,有些疑惑:“不像刀傷,居然你能傷得這麽重。”
宋檢沒有答話,其實不止他的背後有這樣的傷口,他的身體遍布了這樣的傷口,隻是宋婉婷沒看到不知道而已。
這些傷都是他母親越貴妃發瘋的時候打的,打完了之後就抱著他哭。
很多人都說她病了,他也這麽覺得他母親病了。
但是他父親不信,無論越貴妃怎麽發瘋,他的父親都把這些當成她解釋為鬧脾氣時做出來的事情。
“我差點兒忘了,你失憶了……”宋婉婷摸著他脊背上已經不疼了的傷痕,引得他身體顫栗。
他連忙握住宋婉婷的手,臉色暈紅道:“別摸,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