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婷翻看完賬本,就找人寫了狀紙,前去府衙親自敲了大鼓。
宋婉婷這一次,她勢必要將蔣玉芬等人遷出宋家族譜。
宋婉婷怎麽說也算得上是江城的名人,她擊鼓之時有人看到之後很快趕到現場。
不一會兒吃瓜群眾就站滿了府衙門口。
聽說宋婉婷親自擊鼓之後,秦大人也連忙走到了懸著高堂明鏡的大堂。
一係列流程之後,宋婉婷就將狀紙呈上。
“民女狀告姨母蔣玉芬搶劫民女!已經影響到了民女名下多家店鋪,民女苦不堪言!”
宋婉婷跪在堂前磕頭道。
秦大人聞言,讓人帶來了正在大肆拿東西的蔣玉芬等人。
得知宋婉婷狀告自己之後,直接當街撒潑。
“哎呦,我妹妹造了什麽孽哦,怎麽生出這麽個不近人情的女兒,不過是那她一點兒布料,竟然還告到官府去了!”
蔣玉芬哭聲震天。
店裏的夥計聞言,嗤笑一聲道:“如果真的不近人情,在你進我們宋家店鋪的時候就把你趕走了,而且我們店鋪不接待的人都會畫像,互相傳閱,你沒有被我們直接畫像拒絕接待,就透著樂吧!”
“就是,當初打傷東家的時候,我們小姐都沒計較,你找遍整個大辰都沒我們東家那麽講情麵的人吧!”
夥計們早就對她積怨已久,廷尉宋婉婷終於要政治蔣玉芬等人,差點兒敲鑼打鼓的將人送走。
蔣玉芬不肯走甚至還要抹黑宋婉婷,聞言哪裏能忍?
直接開懟,讓還不明狀況的人都不由得對蔣玉芬一行人鄙視起來。
“我每次來都看到他們在拿東西,拿走了也不給錢,囂張得不行!我還以為他們就是這家店鋪的東家呢,原來隻是親戚,嘖,有這樣的親戚真倒了八輩子血黴!”
帶走蔣玉芬的官兵知道實情,這已經是第三次逮捕蔣玉芬了,他們都快無語了。
“這娘們沒臉沒皮慣了,這已經是第三次苦主告上門了,一開始私闖民宅,打傷人家東家,第二次就是她買凶入室搶劫,第三次就是現在了,四處搶劫掃**,讓人家生意都沒辦法做了,這才狀告他們。”
官兵下場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的,但在官兵的吐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哪裏是親戚,這是仇人吧?
打人殺人,打秋風不成就搶劫,然後如今就是騷擾,怎麽說呢,就是不要臉唄。
蔣玉芬直接將擺爛進行到底:“反正我就是她親姨母,宋家那麽有錢,我隻是那一點兒東西怎麽了?這些我不拿走放在倉庫裏還不是放壞?”
“你放心,宋家就沒有放壞的布料。”
夥計說道。
宋家做布料生意很多年了,都已經做出了經驗來了,當季要做什麽布料發現的新布料都會做一個展示,基本上都會進行一個簡單的預測,所以就算有剩餘也不會很多。
甚至宋家多餘的布料還會送給自家員工。
而因為蔣玉芬等人,他們倉庫別說是剩餘了,賣的都不一定夠。
他們都懷疑蔣玉芬他們拿走布料,燒著玩了!
官兵也沒有時間繼續跟蔣玉芬磨著,見他不配合,直接拿出繩索將人綁著帶去了衙門。
宋婉婷此刻正在控訴蔣玉芬的所作所為。
蔣玉芬被帶到她麵前的時候,宋婉婷正好說完她的罪行。
“宋婉婷所言,你可認?”
秦大人問道。
蔣玉芬看著宋婉婷挑釁地笑道:“我認啊,那些破布料值不了多少錢,就算你告我,那又怎麽樣呢?”
“我能送你下地獄。”宋婉婷微微一笑輕聲回道。
蔣玉芬根本不信。
秦大人眼神深深地看了眼蔣玉芬。
“你的要求是移除蔣玉芬宋家人的身份?”
“是,蔣玉芬隻是跟我母親有關係,正經說起來,蔣玉芬與宋家並無關係,隻是被我母親帶過來相當於玩伴的人,想著她是個陪她走了這麽遠的人,這才讓她入了族譜,如今她仗著我母親過世,欺辱我,霸占宋家財產,民女請求,將她移出我家族譜!”
宋婉婷跪在地上磕頭道。
蔣玉芬如遭雷劈。
“賤人,你竟然敢——”
蔣玉芬張口便罵人,秦大人直接用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
“肅靜!”秦大人大聲嗬斥道。
“民女這幾個月以來,虧損許多,全都是因她而起,我父母打下的基業,民女不希望毀在民女手裏!”
宋婉婷鏗鏘有力地說道。
秦大人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蔣玉芬就開口了。
“族譜一事不是你能定的,需要族老才能……”蔣玉芬想要拖延時間。畢竟能薅一段時間的羊毛就薅一段時間的羊毛。
“宋家本來就是外來戶,族老也都不在江城,當初讓你入戶的時候我可沒聽說我母親找來族老才讓你進地!”
宋婉婷反駁道,根本不給她機會。
秦大人皺起了眉頭,宋婉婷知道秦大人在猶豫。
宋婉婷連忙下了一劑猛藥,道:“民女店鋪裏出了一款新布料,是京城那邊給運過來的,那些布料是專門送到宮中去的,說是給宮女們做夏日新衣,民女還沒來得及上手就被蔣玉芬給搶走了……”
說到這裏,宋婉婷頓了一下,道:“如今京城那邊的料子不夠希望江城給送回去,我想問,姨母,那些新進的料子呢?”
蔣玉芬驚了一下,聞言連忙擺手:“我可沒拿你說的料子!”
“你知道嗎,這些料子供不齊,可是要被殺頭的,姨母,這些東西是不能開玩笑的!”
宋婉婷表情十分嚴肅。
蔣玉芬麵色僵了一下道:“我沒拿,跟我沒關係,你要被殺頭跟我沒關係,我……我是意外進宋家族譜的,我……”
宋婉婷聞言勾唇道:“大人,她同意遷出宋家族譜了,大人麻煩您處理一下!”
蔣玉芬臉色漲紅。
蔣玉芬的兒女此刻也被帶來,看著蔣玉芬被五花大綁,紛紛怒視宋婉婷。
“您不知道的話,您的兒女是否知道下落?”
宋婉婷問道。
蔣玉芬不肯承認,道:“他們還是孩子,怎麽可能知道那布料的下落,跟我們一家一點關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