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婷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那人錦衣華杉,頭戴綸巾,看起來是個儒商。
“我等是來看宋小姐的設計的頭麵的,環境差點兒我們不是不能接受,但這是很明顯的欺辱,侯府欺人太甚,宋小姐也已經盡力了,但侯府冥頑不靈,此事我絕不會輕易揭過。”
那人說完,便抬步離開了。
這個商人說話並未故意減小音量,臨近的人都聽了個清楚,便讓人打探原因去了,得知之後,在座的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他們本以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待遇,還以為侯府是提倡節點才這樣做,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們商人雖然地位不高,但也不是可以這樣羞辱的。
侯府跪舔名門便罷了,不讓他們來此地也可以,可偏偏接納了他們,還故意這樣做,簡直是把他們的臉放在地上踩。
得知此事的商人紛紛選擇離開。
不知道此事的商人,打聽後臉色也十分不好,便也離開了。
最後,商人的位置上隻剩下幾個人。
還是因為怕得罪侯府才留下來的,或者是跟侯府關係比較好的商人。
得知此事後,還在趕來的商人都選擇了返回,但有些人還是想要看看宋婉婷的設計,所以便也留在此地。
宋婉婷看著空****的商人席位,表情沒有變,還是鎮定地主持著展會。
勇毅候得知大部分商人都離開後,連忙趕到會場,看到稀稀拉拉的商人席,表情十分難看。
“怎麽回事?你們剛剛不是說座無虛席嗎?為什麽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勇毅候十分生氣。
“這……”仆人看著侯爺的臉色有些猶豫。
勇毅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一腳踢翻仆人問道:“到底什麽原因?”
“他們被區別對待非常不滿,所以就……”仆役跪在地上有些發抖。
勇毅候聞言震驚又茫然。
“他們怎麽知道的?有人去了名門小姐所在的位置嗎?”勇毅候連忙問道。
這些商人走了便走了,他們侯府得罪得起,但是名門貴女那邊都是他要結交的對象,畢竟侯府再走下坡路,他得好好跟那些名門們打好關係,說不定以後還能拉一把。
仆人連忙搖頭,勇毅候連忙鬆了一口氣。
仆人道:“是宋小姐,宋小姐得知名門貴女和商人坐席區別很大的時候十分生氣,要求更換,被那些商人聽到了,所以就……”
勇毅候皺了皺眉,覺得宋婉婷實在太不懂事了。
有什麽事情不能被這些人說嗎?
當著這些人的麵說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嗎?
看著宋婉婷站在台上講話,歎了口氣道:“這些商人走了就走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一定要服侍好其他留下的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名門所在的區域。
在宋婉婷說完致辭之後,老夫人帶著其他幾位小姐也到了名門貴女所在的地方。
她們的頭飾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怎麽看著好眼熟啊?”有人看著他們頭上的發飾。
“當然眼熟,這可是宋婉婷親自設計的,說不定待會兒展會上就會有這些東西。”蘇應清撫摸著頭上冰冷的翡翠玉石,心中止不住的高興。
她就是故意卡在這個時間來的,以免宋婉婷看到他們的發飾之後選擇更換妝容和衣服,如今她正好卡在這個時候,她看宋婉婷還怎麽避免。
宋婉婷當然看到了這些人頭上的頭麵,便立刻吩咐所有人準備上台。
“這不就是宋家之前出的特別定製款嗎?尤其是蘇應清頭上戴的那款,我江城的朋友當初就是訂購到這一套的,我還親自去看過,這完全一模一樣!而我很清楚我江城的朋友沒有將東西送出去,蘇應清,你這套到底是怎麽來的?”一個女子皺著眉頭打量蘇應清頭上的發飾勃然大怒。
如果是宋婉婷做出來的,那就說明宋婉婷設計的頭麵失去了其唯一性。
宋婉婷帶著人立刻出來展示。
最先出場的事,從來沒有服侍過客人並且還在訓練的妓女,他們有些羞澀,但在長時間的訓練下,也很懂得展示自己的美。
而且衣服全都是宋婉婷設計的,十分契合他們頭上的頭麵。
而第一個出場的就是跟蘇應清頭上首飾有些相似的頭麵。
但是上麵精致的紋飾以及不同的質感,雖然樣式有些相似,但是創新也不少,剛剛質疑的女人對比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蘇應清,買不到就直說,居然還弄了個仿款,真惡心!”
“我還說呢,以為宋婉婷又出了同款,那這樣特別定製就沒資格那麽貴了,結果蘇應清你戴的居然是假的!”
“可別說蘇應清了,老夫人和侯夫人還有其他幾位小姐似乎戴的也都是仿款,我對宋家的特別定製很感興趣,所以宋婉婷設計出來的產品我都看過了,這些都是仿款!”一個人冷哼一聲道。
席麵上討論聲窸窸窣窣,看著勇毅侯府所有的人都如芒刺背。
老夫人也臊紅了臉。
“怎麽回事,這些不是你花巨資讓人打造的嗎?為什麽他們說這些是仿款?”老夫人問向李玉蓮。
李玉蓮眼神躲躲閃閃的,顯然是有些心虛。
“我……老夫人,孫女身體不適就先告退了……”不待李玉蓮說話,蘇應清幾位姐妹全都離開了,顯然是不想被這些人看著。
如果不是李玉蓮非要讓他們戴上這些她新打造的頭麵,她們才不會戴上這個頭麵。
當然他們的本意都是想要帶著這些頭麵去皇宮赴宴。
李玉蓮臉色變了又變,她道:“這些是我從宋婉婷那丫頭的房間裏找到的,我對於宋婉婷設計的產品並不熟悉,一時疏忽,老夫人,不如我帶你去換衣服?”
李玉蓮也不想待在這裏。
“一時疏忽?”老夫人提高了聲音,她十分生氣,道:“這東西能疏忽嗎?我以為你還真有宋婉婷的設計稿,結果都是她以前準備的畫稿,就你當個寶貝,如今我丟了這麽大一個臉,換身衣服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