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淮藏主&間諜下屬
因為掌握了力度,洛予倒沒有摔痛,隻是這行為就讓人不爽。
還沒來得及起身,易修就坐在了床邊,伸手便去解洛予的腰帶。
“你做什麽?”洛予伸手抓住易修的手腕,語氣冰冷。
“你放心,本座還沒有那麽饑不擇食。”說完之後,易修一隻手按住洛予的手,另一手繼續去解洛予的腰帶。
洛予趴在**,使不上力,情急之下握住袖中的匕首就在易修的手背上劃了一刀。鮮血流出來,易修的神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手指快速在洛予的背上點了幾下,洛予立刻就動彈不得了。
他怎麽忘了武俠世界有種東西叫點穴呢……
易修慢慢揭開洛予的衣襟,將其手臂上的血洞露了出來,先是抖了些止血藥粉,然後用火燒鑷子消了毒,將其中的木渣挑了出來,敷上藥膏包紮了。
做這一切花了半個時辰,洛予在發現對方是為了給他療傷之後就沒有動了,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打累了,趴著趴著竟有些倦了。
紅衣鬆鬆垮垮的搭在手臂上,露出圓潤的右肩和一截光滑的玉背,纖細的脊椎骨從優美的脖頸延伸進衣中,如此姿勢配上那似睡非睡,半開半合的鳳眼,有種不可名狀的性感。
易修抬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色,頓時覺得口幹舌燥起來,他早知道洛予是個美人,卻不知道這麽惑人。
“反正本座都幫你把傷口包紮了,不如再幫你把衣服換了?”
洛予睜開眼,冷冷的看了易修的一眼,毫不掩飾威脅之意,你敢做我就敢捅死你。
易修意味深長的掃視了洛予的身體一眼。
“你現在這個樣子要如何阻止本座呢?”
洛予不說話,他用行動告訴了易修,點穴什麽的真的不靠譜。穿好衣服之後,洛予走到易修身邊,麵露遲疑。
“你還有什麽事?”
“會正骨嗎?”
易修掃了一眼洛予無力垂著的手臂,嗤笑一聲,竟然有人自己把手卸了還接不回去。
“你當本座是江湖郎中嗎?”
實際上易修會親自給洛予包紮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現在洛予還使喚他使喚上癮了是不是?洛予其實也覺得這個方式不可行,本來隻是試試,易修提到了郎中,倒是給他指明了一條明路。
原本的洛予在第五空間所有生活事務都會有人安排好,也不會受傷,導致他現在跟個社交障礙患者一樣,古代世界更是他的短板。
正當洛予想叫來婢女給他找郎中時,易修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本座也不是不能屈尊降貴幫你,隻是有條件。”
“你想要我做什麽?”
“你本來就是我的下屬,你為我做什麽不是應該的嗎?”
“你早知道我不是的。”
聞言,易修心中一凜,麵上卻看不出分毫。
“洛護法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洛予垂著頭擺弄腰帶上掛著的一串玉飾,易修看不見他的神色。
“什麽交易?”
“我要做魔教的護法。”
“你現在不就是嗎?”
“真正意義上的護法,而不是被你軟禁在飛花樓的花魁予畫。”
洛予抬起頭看著易修,雖然說這野心勃勃的話,但是那雙眼睛卻依舊無悲無喜,無欲無念,和那天在屋中看見的一模一樣,易修突然就笑了。
“那本座又可以得到什麽?”
“派人去找一個叫做柏雲歌的少年,然後將他帶回魔教,不要被夏明然看見。”
隱世家族啊,好大的吸引力。
“哦?為何?”
“我隻能說這麽多。”再說就有透露劇情之嫌了。
易修沉默了一會兒,心中細細思量洛予的話,他的確知道洛予是夏明然的人,按洛予的意思是夏明然在找這個叫柏雲歌的人,夏明然此舉的意義是什麽?柏雲歌到底是什麽人?
“本座為何要相信你?”
“你從沒相信過我,你認為你要如何相信我?”洛予將問題又丟給了易修,雖然說得高深莫測,其實他就是懶得解釋。
易修走到洛予身邊,抬起洛予的手,手腕一用力,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過後,洛予感覺那使不上力氣的手突然就恢複了知覺。
“這是大護法的令牌。”魔教大護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洛予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其實和自己那塊差別也不大,不過地位卻是千差萬別,易修這是要下大價錢了?也不怕虧的血本無歸嗎?
“怎麽樣?”
“很好”
好倒是好,不過卻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洛予相信他用這令牌做點雞毛蒜皮的事,易修那裏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不過若是用好了,洛予可以獲得的收益是很大的,至少他的任務完成起來就會容易很多。
既然易修和夏明然都想利用他,他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渣人者人恒渣之。
磨蹭了這麽久,天色漸晚,屋簷的燈籠都亮了,都說了青樓是穿越者最鍾愛之地,洛予身為花魁好歹去樓下看看。
“你去哪兒?”今天易修已經使用了好幾次這種盤問戶口的語氣。
“坐台”
易修雖然不知道坐台是什麽意思,但他聽出了洛予話中的嘲意。
洛予也不解釋,施施然的走了,他負責完成主角的任務可沒有要求要照顧主角的身心健康。
易修看著洛予的背影,臉色好一陣陰晴不定,終是什麽都沒說。目光瞥到桌上染血的紗布,腦中浮現先前一幕。
三樓那個高度其實不算什麽,輕功好些的便能毫發無損的落下去,可是那時的洛予……
從之前的打鬥中易修就發現了洛予的武功提高了不少,那種搏擊術簡單粗暴,與他以前偏於華麗的招式有很大的差別。易修不得不承認,對戰中的洛予淩厲的模樣霸氣極了,完全將那過於豔麗的容貌帶來的陰柔壓住了。
如此不僅沒有降低他的魅力,反而提升到了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難以珍惜,這是人類不可消除的劣根性。
尤其是洛予說出要做交易的時候,易修對洛予的觀感完全變了,如果說易修對以前的洛予不屑一顧,那麽現在的洛予已經有了讓他直視的資格。
易修將令牌交於他雖然是存了試探的心思,但是未嚐不是一種誠意,哪怕是棋子都有脫手的時候,誰握的住才是真的聽誰的。
真不知道夏明然是低估了洛予還是高估了他自己,竟敢將洛予放在魔教三年不管不問,再白的人也改染黑了,何況洛予本來就不白,他的作態分明比魔教人還像魔教人。
當然洛予的身上也不是毫無破綻的,其中一點就足夠讓易修疑惑許久。那就是洛予能將那種搏擊術使用的爐火純青,為什麽卻對自身的招式並不熟練,掉下樓的時候甚至連輕功都忘了使用,竟然笨的直接閉眼等死。
易修實在是無法把前一秒還那般囂張的人和那個蠢樣子聯係起來,洛予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麵?那一麵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摩挲著手中的藥瓶,腰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手臂的觸感,那貼上來的溫熱軀體竟然給了易修從未有過的安心。
不管洛予是忘了還是為了做戲,他確實沒有使用輕功,那個高度掉下去哪怕是他都要重傷,洛予卻毫不猶豫的給他當了肉墊。
如果說他連本能就能用來演戲,那真是太可怕了。
易修的胡思亂想洛予一概不知,此時他正坐在屋頂上,懷中抱著糯米,目光落到燈火如晝的街市上。煙雨城著名的花街,這裏是權貴的揮霍的銷金窟,是俠士沉醉的溫柔鄉。
“古代的紅燈區啊……”
有了長生不老的**,美人再美也不會在乎了吧。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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